HotPot-23.直到你出现
被娄与征拉着在学校里这么一走, 明雀已经能想象到这几天学校贴吧八卦板块会出现什么样的内容了。
明雀知道他娇生惯养,寒假隔三差五就要带着她出去到高档餐厅吃,如果不是没得选他绝对不会碰学校食堂那些普通饭菜, 胃口刁得很。
但今天他偏偏拽着她往人最多的第一食堂去。
明雀挑眼看过去, 看着娄与征比往常更沉寂的眉眼, 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是在跟她闹脾气吗?
“娄……”明雀料想他肯定生气了, 心里蒙上一层慌乱,拽着他停下:“娄与征,等等,先别走了。”
娄与征停下脚步回头。
距离食堂只有剩下不到几十米, 周围全是从各个方向汇集过来往食堂去的人影。
两人站在拐角处还没抽芽新绿的槐树下。
即使手被他握着,她的手指也是发虚的,预感会随时被他甩开。
明雀心里没底, 试探:“你别生气了。”
娄与征站姿松垮,歪头:“你也知道我生气。”
“那你知道我气什么吗?”
明雀垂下视线, 唇珠都抿到了嘴里,回答不上来便只能握紧他的手撒娇示弱。
以来强调她对他的需要。
娄与征看着她,没拖拉直接说:“是你男朋友这事儿,我需要被人知道。”
“谈个恋爱有什么可扭捏的。”
他俯身, 审视她的表情, “这么放不下别人的看法?牺牲男朋友的感受也无所谓?”
明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松开他的手掌换而抓住娄与征的衣服, 使劲摇头。
顾虑太多早已是十八年来的养成的身体反应,她纠结又内疚, 急得眼底发热。
“你没关系吗?”她问。
对方回:“什么?”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说你怎么……”明雀的声音逐渐变小。
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个普通的女生, 与其说是女朋友倒不如说像个女仆跟着……
她越想心情越古怪。
“说我怎么都无所谓。”娄与征说。
明雀抬头, 看见他伸手过来。
他温热的指腹按在她酸涩的眼下,并不算温柔地揉了揉,然后一点点下放,最后停在她的唇角。
娄与征的手很大,单手就能拢起她整张脸。
他如此主动与亲密,明雀下意识的动作却是——往旁边看。
去看有没有被人打量。
她的下意识动作被他捕捉,娄与征压眉。
“明雀,看谁呢。”
“你该看我。”
明雀一激灵,立刻收回视线看他。
“我问你,咱俩好上之前,你是怎么看我的。”
娄与征鲜少丢弃所有谦虚,问她。
“老师是不是很看好我,男生们是不是都想跟我处哥们儿,是不是有不少人追我,想要我的微信,想多和我说句话。”
“在你认识的所有男生里,我是不是还算不错?”
明雀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诚实地点头,小声补充:“你…很厉害,让人高攀不起。”
娄与征忍不住弯起唇角,单手捏着她的双颌拖长音:“对——啊——”
明雀白嫩嫩的脸蛋被他捏来捏去,嘴唇都被迫挤成一条缝了。
娄与征捏着她的脸左右摆弄,垂眸说:“这么个人,如今半分钟都离不开你。”
“明雀,你牛死了啊。”
“连我都敢强吻搞定,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啊。”
明雀听到强吻两字红了脸,双手攥住他的胳膊挣扎,嘴被捏着说不清楚:“唔,你,我没强……”
娄与征散去方才的冷肃,眼尾翘起来,唇线勾弯。
三月初的崇京,此刻在明雀眼里,他眼中笑意就是春风。
能破冰的,强势却缱绻的春风。
明雀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我知道了……”
“对不起。”
娄与征托掐着她的下巴,一点点拉近两人的距离,声线也越来越低,越来越轻。
“行,原谅你。”
“别管别人,”他垂着眼帘,盯她的双唇:“把你拐到手,是我占尽了便宜。”
娄与征抚摸着她柔软的下唇瓣,指尖试探着往里按,“小鸟,别看别人,就看着我。”
说完,他熟稔地弯下腰来偏开头。
明雀瞬间撑圆双眸。
要在这儿接吻吗?!
然而,就在她紧张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时,对方将动作停在两人的嘴唇只差几厘米就会碰上的距离。
他的鼻息温热扑满了她的呼吸。
几秒过去,明雀慌乱地眨着眼,小声问:“……不,不亲么。”
娄与征欣赏着她又期待又紧张的表情,没忍住,按着她的肩膀低头一笑。
“你啊……”
明雀不懂他笑什么,横眉怨气:“还有,小鸟是什么啊。”
“你给我起的外号?”
娄与征后撤半步,“不挺可爱?适合你。”
他单手抄兜,另一只手垂着,“现在想通了?”
明雀点头。
娄与征往远处看:“饿了,我现在要去食堂。”
“某人有兴趣就一块儿,没兴趣就各走各的。”
说着,他故意甩了甩空着的那只手。
她看着娄与征,窥见到这个大自己两三岁的人少年气鼓胀的一面。
明雀心潮澎湃,主动握住他的手,拉着往前走:“好啦,吃饭去。”
她拉着他手晃了晃,学着别人骄横的姿态,却仍然生涩得可爱:“不管了。”
即使别人会异议,即使她或许看起来根本配不上这个人。
“反正……你就是我男朋友。”
“谁也抢不走。”
娄与征任由她拽着走,以眼神回应她。
淡然却纵容。
…………
自那以后,明雀不再有意和娄与征保持距离,两人一如校园里其他学生情侣一样结伴出入。
之前关系好的同学也只是一开始惊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改变和她的关系。
当然,因为娄与征与她产生隔阂的同学彻底与她半句话都没有了,但正如娄与征所说的。
不喜欢自己的人不管她如何努力都不会接纳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精力和目光放在喜欢她的人身上呢。
三月到五月,时间在繁忙的课业中迅速飞过,崇京整座城市彻底漫步入舒适温暖的春天。
两人的关系随着时间堆叠,一点点更亲密,更粘稠,更难以离开彼此。
等到五月劳动节,学生们终于有了个相对时间比较充足的假期可以恣意踏青,在酷暑来临之前享受首都的春光。
明雀在上大学之前假期一直都没什么娱乐,除了在家里学习就是学习,贪玩多一点继母就会数落。
但是有了娄与征以后,她的生活像一张突然被泼上多色彩墨的白纸。
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喜欢,去记录哪种颜色。
假期第一天娄与征带着她去郊外度假村露营野餐,去认识他圈子里的朋友们。
和他相处的这两个月以来她也经常和娄与征的朋友吃饭,但基本都是和他的舍友例如蒋望,季霄回还有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块。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明雀看见了几个女生。
娄与征特地事先和她解释:“都是从小玩到大的。”
明雀刚想说知道了,就听他又补了一句。
“都有男朋友。”
她扭头对上他视线,忍笑脸颊鼓起一块,“我没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娄与征伸出手隔着距离和他们示意,目视前方,“我只是觉得我该说。”
男女生们走过来迎接他们,主动接过娄与征手里的购物袋子,“破费了征哥!”
“张罗野餐,结果连肉都不买?”娄与征瞥他们,无情拆穿:“就等着我买呢吧?”
朋友们嘻嘻哈哈,一个个脸上全是心虚,“哪敢啊!真忘了!还好你出发晚。”
女生们看向明雀,非常热情:“明雀对吧!我们早就听说你了!”
“长这么大没见过娄与征谈恋爱啊!快点跟我们说说,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也倍儿闷骚啊哈哈哈……”
明雀感觉全场貌似只有自己一个内向人,连微笑都变得僵硬了,点头:“是……是。”
身边人暗暗看她一眼,明雀被“威胁”又马上改口:“啊不,不是……”
娄与征伸手圈住她的腰肢,扫了眼她们,仿佛在说:差不多得了。
这时,手里拎着烧烤架的季霄回从河边慢悠悠过来,笑着解围:“别吓着我们小学妹。”
“你们把人堵在这儿,不知道还以为要打架呢。”
其他人:打架?你是指娄与征打我们所有人吗?
明雀:?
原来他很能打吗??
娄与征揽着她往前走,无奈撂下句:“无聊。”
众人看着他像个狗似的赖着又霸占着明雀的样子,下巴都快惊掉了,面面相觑。
他之前有和人类靠这么近过吗?
季霄回抬起胳膊架在蒋望肩膀上,摩挲着下巴,和其他朋友调侃:“提个醒,少跟明雀开乱七八糟的玩笑。”
“这姑娘,娄与征可宝贝着呢。”
蒋望故作严肃地点头。
没错,小心被娄与征那货暗杀。
明雀不知道朋友们私下暗搓搓达成了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供着的不成文协议,露营全程一点活都干上,每次要帮忙都被大家拦下。
最后看她太无聊,女生们带着她到一边吃水果闲聊。
简单几句明雀就看得出这三四个女生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从家世到教养都没得挑。
“上次我带男朋友跟他们吃饭,我男朋友看见季霄回和娄与征那张脸之后回去跟我闹了半天别扭,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醋,没劲。”其中一个女生笑着摇头,跟明雀打趣:“你可要看好了娄与征,这小子的脸可是连直男都觉得帅的程度。”
另一个女生B比娄与征还要大两岁,是这些人的姐姐,一眼看出明雀的表情,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既然他条件这么好,我们几个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追他啊。”
明雀神色一顿,揉着手里的橙子,悻悻:“啊,我就是觉得你们接触的机会比较多,有点好奇……”
“娄与征啊,哎不行的不行的。”女生A摆手说,“除了有钱有脸脑子聪明以外一无是处!”
她说话声音很大,不远处搭帐篷的男生听见了直接嘲笑娄与征。
“听见没!”
“说你特么一无是处呢!”
众人笑起来。
明雀憋着笑,用手遮住不远处那束投来的质问目光。
女生A回忆:“小时候,一开始我都没打算带他玩儿的。”
“认识的时候也就八-九岁,哎,他真的不合群,每次朋友们出来他就是待在一边,阴暗得很。”
“要么拼那个破魔方,要么就是看书玩PSP,跟他说话他也不爱搭理人。”
明雀意外:“这么孤僻吗?为什么。”
女生摇头:“这人就这个死德行,认识的时候就这样的。”
“要不是季霄回脾气好,不管去哪儿都拉着他出来,我们几个一开始才不愿意跟他玩呢。”
女生B这时候搭话:“接触多了发现这人其实不坏,单纯是话少,嘴上又不饶人,拽得二五八万的。”
“但跟他混熟了你拜托他做什么,他绝对会帮你的。”
“兔子吃窝边草这事儿我们应该不会。”女生C这时候插来一句:“因为认识太久了,感情有点介于友情和亲情之间。”
“谁什么样大家全清楚,早就没有情侣之间该有的距离神秘感了。”
“现在有你了,有新人加入我们,每次出来都有期待感。”女生A很兴奋,撮合着:“下次放假又要等到暑假了吧,咱们一块去欧洲十国游怎么样?”
“排除英法,那边的东西难吃得不行。”女生C说:“我才不想呆一个月就吃一个月的华人餐厅。”
“前年冬天娄与征是不是带咱们一起去的瑞士?那小子连滑雪都那么厉害。”
女生B感叹:“要不是他提议去萨斯费,我都不知道那儿的景色完全不比采尔马特差啊。”
“十国游不如再去一趟,夏天也能滑。”
明雀坐在她们之间,揉弄的橙子的动作慢慢停了。
她听着那些娄与征也参与过的事情,他们讨论着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是她近二十年,甚至未来努力半生都无法实现的。
在这一瞬间,明雀忽然又想起去年万圣节联谊之后。
她坐在公车站冷瑟瑟等车,歪头却看见娄与征钻进了跑车的副驾。
她回忆起看见他和跑车车主在路边抽烟谈笑的场景。
而自己只是个还只能委身原生家庭,掰着数花生活费的普通人。
明明只隔了几十米。
她却难以动弹任何。
这距离,如今仍然半分都没有缩短。
即使她已经忽略他人的眼光,但事实残酷地摆着。
直到这一刻,沉溺于娄与征的袒护的她,才懂得睁眼看清这些。
她和娄与征,原来差了这么多。
女生C见明雀半天没说话,生怕落下她,笑着搭话:“明雀你也来啊,咱们一块玩,这些人上学工作不积极,旅游花钱那可是专业的。”
“保证你玩爽。”
明雀紧握橙子,心不止地往下坠落,嘴角却不断扬起。
“嗯,有机会一定一起。”
中午吃过烧烤以后,所有人移动到室内进行一下午的娱乐游戏,有人打牌有人打麻将,时间飞逝。
晚饭后小酌,酒过三巡,大家各自回到酒店房间休息。
娄与征背着明雀回到房间,把人扔到沙发上。
他拿开她还依依不舍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费解道:“就你这一杯倒的,怎么敢说自己酒量还不错啊。”
明雀被扔到沙发上,转身抱住靠枕,歪着头憨笑,“我只是有一点点醉。”
娄与征无奈,“你是醉的不轻。”
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人会自然而然忘记烦恼的事,可一等到安静下来,那些烦扰又会再次袭来。
一遍遍提醒她:你只是短暂逃避了,而不是解决了。
明雀醉眼朦胧注视着他,半晌,笑着敞开双臂,双手伸向他:“娄与征,要抱。”
娄与征没兴趣陪着醉鬼折腾,但视线扫过她含春的期待目光,还有那始终举在半空的手。
两三秒后,他还是走过去老老实实抱她。
对方俯过来时,明雀抬起身子应和他,直接捧着他的脸颊将嘴唇送上去。
接吻已经是两人最习以为常的互动。
但每次触碰到他温热又单薄的唇瓣时,明雀仍旧会心悸战栗。
娄与征的存在就像一团火,而她是随风飘落的雪花。
只要靠近他,她就会一遍又一遍地融化。
明雀抖了下,主动伸出舌尖舔舐他的下唇,像吃果冻般咬了咬。
娄与征眉头动了下,将她按进沙发里,掐着她后颈被迫明雀仰头。
他勾掉她的眼镜,一举就将支配权夺过来。
宽阔的灰影笼罩住娇小的身板。
情浓香气顿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娄与征的鼻梁很挺很漂亮,接吻时摩擦到她脸颊时都会激得她半边身子发虚发麻。
短暂两个月,他的吻技早已娴熟,摸索到她的各个敏感位置,而她还处于半吊子的程度,每次都承受不住他的攻势。
她口中残存的百利甜酒香被他掠夺过去,细细恣意品尝。
调酒香味在两人黏腻交换的津液中蒸腾升温,焕发出更浓醇的味道。
听见自己忍不住发出的嗯呵声音,明雀羞得浑身发热,却也想沉溺得再深一点。
于是她递出自己的舌尖,伸出口与他的缠搅。
将自己的急切和热情传递给对方。
娄与征察觉到她今晚的主动,圈住她的腰用力一提——眨眼的功夫两人的位置调换。
双人沙发经过十几分钟的缠绵显得无比狭窄,明雀懵然间已经分-开-腿坐到了他身上,撑着他胸膛,俯视着面前眼神浑黑炽热的人。
他的目光就是一种引诱。
明雀想,自己一定,一定是这种眼神的过敏者。
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她浑身从内到外就如起疹子般瘙痒,像发烧般昏聩,像误食菌子般产生斑斓幻觉。
像欲要打喷嚏般,无法克制地想要扑向他,再次把自己献给他。
明雀压下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再次与娄与征吻作一团。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侧,无意间的揉捏,直接令她哪里倏地发紧。
她软成一滩化掉的糖,就这么趴在他怀里索求,听着两人唇齿间发出的啧砸声,快要昏头。
娄与征感受到了她的反应,微微睁眼。
她今晚格外贪吻。
他捏住她的下巴挪开,分开瞬间凉丝拉扯,掉到她的唇边。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缠绵。
娄与征用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湿迹,微喘的嗓音低而性感,率先提出结束:“睡不睡?”
“不是约好了跟他们早起看日出。”
明雀微张的双唇,望着他的迷离眼神在听到这番话后渡上委屈。
白天和女生们聊的话题再次冲上脑海。
他分明就在面前,可她好像却怎么都碰不到。
明雀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使劲往回拽,被他握住手腕制止时红了眼睛:“为什么不继续。”
交往两个月来,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会又亲又抱会儿才解馋。
但不管最后到哪里,他都会在最后界限停下。
“对我……”她偏开头,视线模糊着,“你提不起兴致么。”
还是因为她太普通了吧。
娄与征单膝跪在沙发上,以高位俯视着她。
她可能根本不知道,此刻说出这话的她,有多可怕。
视线所及,女孩躺着沙发里衣服凌乱,拉下的领口露着大片肌肤,白得刺眼。
她连乱掉的头发都那么漂亮,恰到好处得贴在额头,鬓角,发尖随着她散碎的喘息一抖一抖的。
被泪光沾湿的眼睫透着可怜,她双唇红肿如绽放的花瓣,偏开头带着脾气和委屈。
脸上这么难过,手却缓慢地靠近那凶险又未知的地方。
本来洗个冷水就能平静下来的冲动,彻底被她勾得已然控制不住。
娄与征眼神暗下去,多巴胺交感兴奋,往腰腹烧去火气。
他握着她的手腕,力度逐渐加大,“小鸟,咱们才刚两个月。”
明雀不敢看他,大胆说出心里话:“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越是没被好好爱过的人,越是害怕失去的人,越是卑微怯懦的人。
才会想要不计一切地,倾尽所有地去爱某个可能根本不缺爱的人。
“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就是想不断地……越来越……跟你。”
她一眨眼,泪珠滚落,臊着带着哭腔:“反正就是想和你做嘛。”
想和你亲近直到极致,用最极限的方式把我有的都给你。
娄与征没忍住,喉结滚动笑出一声,俯身亲着她眼角的泪痕。
让她的咸湿刺激他的味蕾。
“这种事儿,哭着喊着要的,你应该是全世界第一个。”
明雀转回视线,对上他视线时被对方横抱起来。
娄与征抱着她往床边走。
等她后背跌入柔软被褥的瞬间,他的眉眼淡下去,变得深邃专注。
明雀抬眼,被他的表情镇住。
彷如,被野兽盯上,不吃干抹净不罢休的感觉。
明雀哭腔未褪,被吓得抽了个嗝。
娄与征跪上床铺,拽着她的手试探凶险。
明雀掌心被烫得试图弹开。
他不许她挣扎,俯视着她惊愕又犹豫的表情,再次问:“还要么。”
她手指微抖,心蹦到了嗓子眼,看着他。
娄与征不断靠近,逼迫她不得不躺入床里,平躺着望他。
他伸出指腹,按在她温热肿胀的唇瓣上。
明雀握住他结实的手臂,被他烈热的气势压迫着,吐不出字眼,只得用摇曳的眼波回答。
视线里,他的眉眼似乎被情-欲烧得更黑了。
娄与征用指腹撬开她的双唇,将手指探进她的口中。
明雀阔开了眼角,震悸不已:“唔……唔。”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溽热的口腔里搅动,惹着她的舌尖。
娄与征睨着她,闷沉的胸膛尽显侵占欲与情动。
“小鸟,说要。”
“告诉我,你想要我。”
…………
深冷的滨阳都市,夜间小区里的昏黄灯光照着久久不化的灰白积雪。
狭窄的一居室蒸腾着异样的温度。
柜子上的时钟哒哒转动向下一个时段。
钟表的玻璃反光,映着男人僵硬成锋利线条的身形。
娄与征坐在床边,诧异地怔在原地。
一动不动,看着本昏睡着,此刻却正在吮吻他手指的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