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丹感知最快,随即用力地钳住眼前青年的肩颈,任他手舞足蹈。
挣扎了好一会,褐衣头子只觉身心俱疲。
饶是他怎样努力,仍是没有办法挣脱身后女子的桎梏。惊恐之余,他不禁张大了嘴巴,“哧哧”地直喘气。
“闹完了?”
魏淑丹看着眼前这脱力的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下去。
她晃了晃手,微微躬身,凑到他耳侧,再次问道: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问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瞄到来时的山壁,随后就道:
“不如就在前头的山壁处试试,只需少许秘药,往你心口一点……”
听到她这恍若鬼魅般的言语,褐衣头子浑身一颤,嘴皮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眼神畏惧地看向女子的侧颜。
“怕了?”
魏淑丹略带畅快地笑了。
“好说,你们的名字、来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不!”
两人身后,靛衣男人再次吼出声:“老三,你要是说了,那你就和那苟活的玩意一样贱!”
话音刚落,褐衣头子的嘴再次抿紧了。
魏淑丹见状,笑吟吟地瞥了身后的靛衣男人一眼,叹道:“有几分血性,奈何做了贼。”
谁知,听了她这话,靛衣男人随即啐了一口,半点眼神也不给她,只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兄弟。
魏淑丹也不气,当着他的面,扬声说道:“来人,把药给他抹上,丢到外头去。”
说完,青黎迅速反应过来,从腰间袋子取出一个小药瓶,拔了盖子就往前来。
药瓶的盖子一拔,浓郁的香气瞬间四散开来。
闻着愈发浓郁的香气,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褐衣头子身上再也忍受不住,一边颤抖着,一边惊叫起来:
“不!不!我说!我说!”
“哦?”魏淑丹低头看去,手劲未减,“愿意说了?”
褐衣头子用手使劲地掰着她钳制的手指,艰难地点了点头。
“行,那你说。”
魏淑丹松了手,随即侧了侧头,示意身旁的近卫上来接手,押着他。
一旁,青黎停下脚步,把药瓶放了回去,转而拿出一条帕子给魏淑丹擦手。
“咳,咳嗯!”褐衣头子哑着声音咳了好几次,终于将嗓音咳得清楚了些。
可喉咙里晕开一点腥咸的味道,让他不禁撩起眼皮,眼含怨毒地觑向身侧的人。
“怎么?缓兵之计?又不想说了?”魏淑丹见他磨磨蹭蹭,提醒道。
“咳……”眼见得褐衣头子身形一震,随后便嘶哑的声音交代着来历:
“我家也是世代簪缨,位尊权重,如今不仅被……”
一个时辰后。
从黑岩涧出来,魏淑丹的脸上不再轻松,反而面色铁青,一脸紧绷。
青黎等人跟在她身后,见她紧握着拳头,腰背挺直,脚印还深深地嵌进在泥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开口说话。
刚刚才见自家将军破例,极为费劲地撬开了这敌寇头子的嘴。
可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毛骨悚然。
“我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