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头子身子轻颤,乍听之下像是惊恐,却很快又听得他抑制不住地“嗬嗬”笑声。
突闻笑声,魏淑丹不由得挑眉。
她稍微睁大了眼睛,低头看向手下压制的人。
却见他贴着铁栅栏的脸异常扭曲,像是在哭,却又是笑的声音。
眯起来的双眼就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魏淑丹抿了抿唇,勾起嘴角,忽然轻声道:“你又知道?在春城,携带过量的秘药会如何收场么?”
话音已落,面前这张扭曲的脸上却未见丝毫退意,更有挑衅般的眼神看向她。
“被处极刑。”
这话一出,褐衣头子神色微顿。
看到这人出现符合自己希望的神态,魏淑丹眯起眼,继续道:“何谓极刑?”
“就是你这般的法子,只不过是把人投到喂了秘药的蛇圈里去……”
“好玩么?”
“可怕么?”
连发数问,魏淑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衣衫,轻飘飘地开口:
“哦,对了。还是剥去衣物,赤条条地被丢下去。”
至此,褐衣头子的神色彻底变了。
在两人身后,靛衣男人微微起身,动作不显眼,可瞬间便招来四周的注视。
他还在牢房里,在他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点,靛衣男人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阴鸷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前面的身影。
“世家大族以衣不蔽体为失礼,视剥去衣物,赤身见人为耻……”魏淑丹稍稍松了手,让褐衣头子得以片刻的喘息。
可很快地,她一手将人扯了起来,另一只手就直接抽了近卫的环首刀。
众目睽睽之下,她将褐衣头子的外衣削去了下摆。
刀锋紧贴着脊背上的衣物而过,劲风一扫,沁凉之感便霎时袭上心尖。
褐衣头子闷哼一声,眼见得就要滑倒在地。
“哦?”
魏淑丹挑眉,见他双手紧紧地扣着铁栅栏,凉凉地补道:“难道是我想岔了?”
说着,她将环首刀递回给近卫,将落在地上的衣物踹到一旁。
只见她架起褐衣头子,让人软软地靠在墙上,又作势直接去扯他的衣物,笑着开口:
“如今这里也没有几个外人,即便用此惩罚,你也应当不会为此而羞耻,不如……”
褐衣头子一听,终于慌了神。
身后,青黎等人见状,互望一眼,于是极为配合地轻笑起来。
而靛衣男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自己的兄弟就要崩溃,不禁大喊一声:
“少听这女人的话,她是在吓唬你!”
这一声嘶吼,顿时惊到了在场众人。
魏淑丹觉得意外,不掩惊讶地回头望去。
只见靛衣男人这样一喊,其他隔间的靛衣壮汉们纷纷噤声,继而默默移开了脸。
这边,褐衣头子听到他的吼声,清醒了不少。
他艰难地甩了甩头,忽然发觉身上钳制的力道较前轻了许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拼命挣扎起来。
事发突然,一旁的近卫瞥见了他的动作,忙要拔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