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一散,战况便逐渐明晰。
原本紧密的防线开始崩裂,守营兵士士气低落,面对敌人的进攻时,许多人要么忘了抵挡,要么在慌乱中弃械而逃。
有的兵士甚至在敌人逼近时,不是举刀抵抗,而是绝望地向前扑去,试图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扳回颓势。
这般混乱的局面,无疑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靛衣男人抓住机会,带着手下的精锐,如同猛虎出啸一般,直扑山道。他们的攻击迅猛而有力,很快就突破了守军的防线。
兵士四散而逃,多数人往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靛衣男人招呼着自己人飞速跟上,一路势如破竹,不多时,他们就随着溃逃兵士攻占了主峰的大营。
当他们冲进大营的那一刻,许多守营兵士还在慌乱中不知所措,有的甚至来不及拿起武器就已经被制服……
一个时辰后,靛衣男人挥手,让人将大营中另一个青衣将领捆了起来,此番战事方才结束。
这一刻,天色已完全暗沉了下来。
“头儿,这大营的人已全部被我们捆起来了,就是他们的粮仓还没有找到。”
靛衣男人站在主事堂上,细细地看着堂内摆设。一褐衣人小跑进了堂内,凑近他跟前禀报。
“哦?”听了这话,靛衣男人半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回了他,“去,把那个副将提到外头去审,扒光衣物,拔除指甲,都行。”
褐衣手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顿时绽放出一抹贪婪的光芒。
“头儿,就青衣服的那个是吧?”
靛衣男人垂眸睇了他一眼,没说话。
褐衣手下立时打了个激灵,极快地低下头,灰溜溜地小跑出去。
堂外空地,守营的两千兵士俱是被各种绳索捆了个结实,周围则是战斗后的狼藉和褐衣人的欢呼声。
这边,褐衣手下手里拖着一个人从主事堂出来,把人丢到地上之后,就猴急地上手去扒青衣将领的衣襟。
那青衣将领被气得面色涨红,见褐衣人眼中抹不去的贪婪神色,心中厌恶至极。
随后,他瞅准这人在他身上搜摸财物时低下的脖颈,电光火石间,他一口咬上了敌人的颈侧,牙尖狠狠地戳进了皮肉之中,甚至在他的舌尖都能察觉到一丝腥咸味。
“啊!啊!”这褐衣手下突遭一击,脖颈脆弱之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使他不得不松开装有散碎银子的荷包,转而以掌为刃,朝面前的人劈去。
可夺营之仇与剥衣之辱在青衣将领心中翻滚,他怎么也不愿松口,硬生生地受了敌人一掌后,齿间发了狠,在褐衣人的颈侧撕开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他也被敌人因自救而发疯的手掌力道给掼了出去,牙齿也由此崩了两颗。
“啊!啊!啊!”
褐衣手下捂住颈上的伤口,仍是在不住地叫嚷。
这般吵闹的动静在四下传开,终是把靛衣男人给引了出来。
只见他走出主事堂,面色阴沉,看到地上散落的两颗牙,又瞧了眼捂着脖子的手下,神情忽现不耐。
“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