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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囚凤(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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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可以撒娇和信任的人出现, 尽管还没看清来人的脸,桑伊却已经依赖地抱紧了男人的颈项,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师父。”

玉清轻抚少年的长发, 他并未多看其他人一眼, 全心全意安抚着怀里的少年, “莫哭。”

巨大的委屈侵袭而来, 让他鼻子发酸,他抓紧了玉清的衣服, 哽咽声让他的话都说不完整,“师、师父,你怎么……来得怎么这么慢?”

“是我的错。桑桑,我在呢。”玉清柔声道,“我带你离开。”

怀里空荡荡的帝辛按住胸膛的伤口自地上站起来,即便是受了伤他身上依旧有着极为迫人的气势。

“光明正大闯入孤的宫中, 想要带走孤的人, 都不问问孤的意见吗?”帝辛眼里含着凛冽的杀意,似笑非笑,如同挑衅一般, 他缓慢地叫着,“师父?”

玉清正仔细替桑伊拭泪, 听见这句话后他把桑伊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不带情绪的眼看向了帝辛。

他缓慢开口,“你叫我什么?”

听见帝辛的声音, 桑伊把脑袋从玉清怀里抬起来, 他抓着玉清的袖子, 胡乱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脸, 把玉清的衣服揉得皱巴巴的。

玉清看了一眼沾桑伊眼泪的袖子,眼底透露出一两分无奈。

“卿卿是孤的,卿卿的师父自然也是孤的师父。”帝辛,“孤叫师父才合适。”

桑伊鼓了鼓脸,他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憋了憋气也只吐出五个字来,“你真不要脸。”

玉清重新把桑伊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不过是让桑桑在你这里暂住一些日子罢了,擅自把我弟子当做是你的人,殷寿,你倒是敢想。”

帝辛注意到少年的脸上毫不掩饰的依赖,似乎师父一来便什么都不怕了,与面对他和通天时都不一样。

他眸光微沉,含笑道,“卿卿与孤,自是成为了人间夫妻,师父说的话,孤听不懂。”

“听不懂也无妨,”玉清的手指插入桑伊的发中,“我并不需要与你说那么多,我只是来接桑桑离开罢了。”

“都说了,卿卿与我是夫妻,师父怎么能随便带他走?”

四面八方的的弓弩对准了玉清,桑伊扫了一眼,明白是狐狸在玉清来时就准备好了。

“师父。”

桑伊惴惴不安地,轻轻地拉了一下玉清的衣服,他知道想要对付这些人对玉清来说轻而易举,可这些都是普通人,玉清肯定不会做什么。

玉清把凝在桑伊肩上的雪拂去,他看向帝辛,“你莫不是以为,这样便能杀了我?”

帝辛抬了抬手,那些弓弩手便齐刷刷后退一步,他有所预感自己应该没法留下桑伊了,这让他无端觉得胸口痛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原来被匕首刺过的胸膛已经流出血来,染红了白布,帝辛的眼底映着红,又缓缓抬头看向桑伊,他的脸上浮现出极其苍白难看的颜色来,“卿卿,当真从未有片刻与我心意相通过?”

“没有。”桑伊头也没回,他一点点抓紧了玉清的衣服,“你的心意,我也接收不到。”

他有些冷,往玉清的怀里缩了缩小声问,“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现在就走。”玉清道,“若是累了,便睡一会儿。”

玉清这句话出来,桑伊便觉一股困意袭来,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只能看到玉清清冷的下颚和散落下来的白发,然后,他靠在了玉清的怀里彻底闭上眼。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恢复了凤凰的模样,被玉清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帝辛紧紧地盯着玉清的动作,“你要带他去何处?”

“与你无关。”

帝辛面容微沉,他对上玉清淡漠的双眼,帝辛陡然意识到,对面这个人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凡人,更是因为桑伊心底半点没有他的位置,所以这个白发人即便是面对他的挑衅也不在意。

绝对自信于桑伊只会属于他,在通天出现之前,帝辛也这么自信过。

帝辛微微敛眉,压下被轻视之后的晦暗情绪,他看向玉清怀里的桑伊,轻笑一声,“师父就这么笃定,卿卿对我没有半点情意,我与他可是朝夕相处了五年之久。”

玉清的语气毫无波澜,“相处十年结果也是一样的。”

“看来师父很信任卿卿。”帝辛道,“看你今日来的速度应当也很担心卿卿。”

玉清的手指替凤凰梳理了一下羽毛,“与你何干?”

“你为何之前不来带他离开?”帝辛微微扬眉,“如此看来,你对他的关心也不过如此。”

玉清的情绪向来淡泊,对待感情也从来都是压抑和内敛的,他很少有把自己的情绪放在脸上的时候,唯有的数次牵扯都是与桑伊有关。

他不想让自己过分汹涌的感情吓到桑伊,所以一直试图理智分析怎么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见过桑伊被过分炙热的爱意吓到的模样。

让桑伊来朝歌应劫,于他来说,已经无比后悔,他自以为有通天在便能保护好桑伊,却没算到通天会被人类算计……无论是他又或者是通天,数十万来,也没有多少长进。

不该那么说,毕竟这个时空的通天并无记忆,若是有,只怕他早已强行带桑桑离开了。

所以没长进的,一直都是他,是他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让桑桑受了苦。

玉清轻抚怀里凤凰火红光滑的羽毛,他不是很喜欢鸟类,桑伊养在玉虚宫那只孔雀亦是高傲得让人讨厌,旁边跟着的鹦鹉也让他不悦,因为是桑伊养的,所以他都忍着,而这只凤凰是桑伊,是桑伊那么无论桑伊变成何种模样他都喜欢。

他不欲再和帝辛言语纠缠,手一动,把桑伊的匕首重新捡回,他握在手中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疑虑从他心头一划而过,他踩云而上,居高临下看着帝辛,“我不杀你,不过你至死也不可能再见到桑桑了。”

大雪纷飞,帝辛再也支撑不住,他昏死过去时脑子里闪过桑伊的脸,面对他时,桑伊似乎……从未笑过。

……

桑伊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他醒过来时脑子晕乎乎的,眼前陌生的房梁让他一骨碌坐起来,有些仓皇无措。

他好像见到了师父……那个时候,不是错觉吧?他真的见到了,见到了玉清,玉清带他走了。

可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昆仑。

站在窗上的小鹦鹉又让桑伊紧绷的心倏地放了下来,他这才打量起这里的环境来。

看起来像是驻扎的营地,和曾经朝歌伐冀州时格外相似。

他下了床,赤着脚走到门外,来去都是巡逻的士兵,他眼尖地看到不远处有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和一个年轻人,那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这边走来。

桑伊扬声叫道,“子牙师兄。”

姜子牙停下与姬发的交谈看过来,他脸上没有留长髯,严肃的表情一览无余,在看到桑伊那一刻,神色微微松动。

桑伊朝姜尚走去,他有些欢喜,“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姜尚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怎么没穿鞋?”姜尚的眉又皱起,“天寒地冻的,若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师兄忘了,我是凤凰。”桑伊轻轻挑眉,“哪里会轻易感染风寒?”

姜尚摸了摸桑伊的手,脸色有些沉,他不由分说把桑伊抱起来,“手那么凉,还说不冷。”

“师兄!”桑伊瞪圆了眼,连忙四下看了一眼,“你做什么?丢不丢人?”

“丢什么人?”

“那边……还有人看着呢。”桑伊凑到姜尚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刚才和你一起那个年轻人看着呢,我不要面子的嘛?”

年轻人?

姜尚一时懊悔,大意了,竟然忘记了姬发还在身边跟着。

一直安静的姬发视线落在桑伊赤裸的脚上,视线有些闪躲,衣摆滑落之后,他甚至看见少年的脚踝上有一颗粉色的痣缀在那里,让他不敢多看。

姜尚余光瞥了一眼姬发,果不其然见青年耳朵通红,姜尚:“……”

习惯了,他小师弟一向有此魅力,美色蛊人罢了。

“是我之过,桑桑,这是主公。”姜尚嘴里与桑伊说完又同姬发道,“主公,这便是昨夜圣人送来的那只凤凰,是臣小师弟。”

姬发微微颔首,“原来是丞相小师弟。”

姜尚与姬发说过带桑伊回营之后,便抱着桑伊先行一步。

桑伊轻蹙了下眉,“师父送我来的,那师父呢?他是不是回昆仑了?”

“不是。”姜尚说,“师父说有要事要办,暂时让我代为照看着你,他很快就会回来。”

桑伊轻轻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在朝歌五年,那殷寿虐待你了?”姜尚问。

“啊?”桑伊茫然。

“怎么瘦了?”姜尚说,“抱着轻了不少。”

桑伊:“我……”

姜尚把桑伊放床上坐好,又取来鞋子蹲下握住了桑伊冰凉的脚。

滚烫的手令桑伊哆嗦了一下,他忍不住缩了缩脚,“师兄,我可以自己穿。”

“嗯?”姜尚淡淡一笑,抬眸看了一眼桑伊道,“小师弟明明是凤凰,脚怎么这么凉?”

桑伊嘟囔,“我也不知道啊……”

姜尚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地替桑伊穿上鞋袜,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那颗痣,烫得桑伊鸡皮疙瘩骤起,他连忙找些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师兄,方才那人便是你的明主吗?”

姜尚垂眸替桑伊把另一只脚也穿上鞋袜,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那师兄,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回昆仑山啊?”桑伊又问。

姜尚手下微顿,淡淡道,“不会回昆仑了。”

桑伊哦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尚抬头看着桑伊,“你舍不得我?”

桑伊揉了揉耳朵,“我……我就是觉得……师兄你不喜欢昆仑吗?为什么不回去了?”

“因为回不去了。”姜尚轻叹一声,他站起来,“桑桑……算了,你想休息一会儿还是要出去看看?”

桑伊摇了摇头,“师兄你似乎还有事,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一起去?”

“不不不。”桑伊连忙摆手,“我不去。”

说不定会遇到好多人,他不想见到那么多人。

姜尚眸光闪烁了一下道,“那你先休息一会,我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再来。”

桑伊嗯了声。

等姜尚离开,桑伊才摊出手来,他从掌心凝成火焰来,见到跳动的火色他眉眼一弯,心头一松,回来了,他的禁制没了。

好遗憾,没能揍帝辛一顿,不过给了帝辛一刀也算是报仇了吧?

算了算了,不想那个人了,他现在已经自由了。

桑伊唇角翘了翘,掌心的火焰从指尖跳到小鹦鹉面前,吓得小白呱呱直叫着朝桑伊扑过来糊了桑伊一脸。

桑伊看不清前面,那簇火苗也没法控制,他伸手去抓小鹦鹉,含糊不清,“小白,小白,我的火!我现在……我现在控制不了它,我法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火苗滚落到床角,慢慢地爬上床,烧糊的味道吓得小白尖叫起来,“小师叔!小师叔!”

“烧、烧起来了啊!小白!”

这边桑伊惊慌失措,不远处经过的青年脚步一顿,他耳朵动了动,然后看过来。

“怎么了?”旁边的少年问。

“没什么。”杨戬道。

他有些分神地想,肯定是太想知道小师叔的消息了,否则怎么会听见小师叔的声音。

他闷头往前走去,哪吒不明所以跟上去,“你别走那么快啊,等——好像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杨戬自然也听见了,他转头看去,听见来回的士兵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火凤自那烟雾缭绕的营帐冲出,清脆嘹亮的鸣叫之后是气急的声音,“小白!!”

小鹦鹉两只爪子紧紧抓住凤凰的翅膀,呜呜直叫。

旁边的哪吒道,“居然是真的凤凰。”

凤凰的尾翼在空中划过金色的光芒,展开的翅膀令身姿优雅高贵。

杨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握枪直奔凤凰而去,在凤凰昏头转向之时把凤凰紧紧抱住。

“放、放开!”桑伊没有看清来人是谁,被强行抱住让他一个激灵,恍惚回到了在朝歌之时,他挣扎了一下,火羽燃起一簇火焰灼烧杨戬的手,“放开我!”

杨戬疼痛之下松手,他开口道,“小师叔,我怕你受伤。”

小鹦鹉也跟着叫:“小师叔,小师叔。”

桑伊被这句小师叔叫得一呆,他努力稳住自己看向叫他的人,青年灰头土脸,一双眼却闪烁着欢喜的光芒。

“杨戬,是——等等别!”

翅膀不受控制地收回,桑伊睁大眼,同样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往下摔去。

完了,要丢脸了。

桑伊下意识闭紧了眼睛,等待着落地的那一瞬间,然而想象中的落地成盒并没有出现,他被人牢牢地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耳边响起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桑伊茫然睁开眼,见抱着他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应当是少年。

他喃喃:“没事……”还以为要变成落地的凤凰了,丢脸。

哪吒见桑伊这模样扬了扬眉,他踩着风火轮下地,上下打量了桑伊一圈,“还是凤凰的模样更好看。”

桑伊:“……”

他这才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了人形,应当是从空中跌落的时候。

对了,小白!

桑伊在看到杨戬把鹦鹉抓住时松了一口气,哪吒问,“你还要我抱多久?”

“嗯?”桑伊有些懵,他迟钝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人抱着,顿觉尴尬,连忙从哪吒怀里下来,“谢谢。”

哪吒受了这声谢抱臂等着杨戬下来,他神色不变地想,这人身上还有香味,比莲花的香好闻,难道是凤凰身上特有的味道?要不然什么时候逮一只凤凰来看看好了。

桑伊的余光落在哪吒身上,看着是个少年模样,长得却很高,身后红绫风吹扬起,脸上的表情很是恣意。

总觉得,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桑伊思忖着,不过这人是谁呢?他应该没有见过才对。

“小师叔。”杨戬把小白松开,小白嗷的一声飞走,杨戬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拥抱桑伊的冲动,做足了面子礼问,“你怎会在这里?”

“师父送他来的。”姜尚这话是对杨戬说的,杨戬看过去又行礼道,“师叔。”

姜尚行至桑伊身边之后颔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桑伊,无奈地叹气,“就应该让你跟我一起过去,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桑伊有点委屈,“我也没想到没能控制住,对不起,我错了……”

“没怪你。”姜尚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心软,“幸好人没出事。”

“小师叔。”杨戬看了一眼那边的营帐,“那个地方怕是不能住了,你去我那里吧。”

姜尚淡淡道,“住的地方自有我来安排,也不必去你那里。”

杨戬笑道,“师叔,我与小师叔许久为见,还有许多话想说说。”

姜尚颔首,“没错,我与你小师叔也许久没见了。”

两人对视间,似有噼里啪啦的火光声,杨戬毫不退让,“师叔贵人事忙。”

姜尚似笑非笑:“你外出更累,需要好好休息,我更能好好照顾他。”

桑伊:“……”这古怪的氛围……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旁边的哪吒抱臂看戏倒是极为兴奋,他手肘轻碰了一下桑伊,“不说点什么吗?”

桑伊问:“说什么?”他也想知道此刻说什么比较好。

“这种时候,你不需要选一个吗?”哪吒颇有点不怀好意,“还是说,你在等他们问你的选择?”

桑伊眨了眨眼,“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哪吒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他扬了扬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师兄,师侄,你们别吵了。”桑伊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抵住两人,他左右看了看说,“的确没有多余的营帐了对吗?”

姜尚道,“可以搭建。”

“那太麻烦别人了。”桑伊道,“如果要和人合宿的话,那么我和他住吧。”

他……

顺着桑伊指的方向,杨戬的脸上露出微笑,“哪吒……”

被指到的哪吒被口水呛了一下,疯狂咳嗽起来,他拍着胸脯摆手,“不是,我……咳咳,跟我有什么关系?”

桑伊有些惭愧,的确和哪吒没关系。

“为何?”姜尚温和问。

“就是直觉他比较好。”桑伊很诚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模样,桑伊认为一个都别选最好,每当这种时候他又会忍不住想,如果师父在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这么为难……

姜尚看向脸上写满了拒绝的哪吒,思索了片刻道,“那你先与他将就一下。”

“什么叫将就啊?”哪吒不高兴,“我还没说我这受了委屈呢。”

杨戬在一旁道,“哪吒,你需好生照顾我小师叔,他若是睡得不好我要问你——”

桑伊眼皮直跳,扑过去捂住杨戬的嘴巴,“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杨戬眨了眨眼睛,垂眸看着面前皓白的手腕,眼底渐渐覆上一层笑意,他握着桑伊的手移开,“小师叔,总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和我说。”

姜尚摇了摇头,似是无语,“桑桑,有我在。”

桑伊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他只希望这两个人别说了。

跟在哪吒身边往营帐走的时候,桑伊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压低了声音道,“不好意思,要打扰你了。”

“知道打扰我还要把我牵扯其中?”哪吒颇为不爽。

桑伊:“我……”

“行了行了。”哪吒摆手,“到时候别吵着我就行了。”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桑伊冲哪吒露出笑容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吵着你的,我会很安静的。”

哪吒:“……”

他盯着桑伊的脸看了片刻,眉头皱更深,“别冲我笑。”

桑伊:“……”

他小声:“好哦。”

一个营帐里只有一张床,桑伊作为客人十分有自觉,当然不会和主人抢床睡,他一开始就想过了,凤凰本体在哪里睡觉都行,不过得控制别变成人形,否则无论睡哪都会掉下来。

哪吒瞥了一眼桑伊,指了指床,“你睡这里。”

“可是……”

“别可是也别磨叽。”哪吒把乾坤圈和混天绫一放,他在桑伊面前低下头来,“你那杨戬小师侄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否则他找我麻烦。”

桑伊:“……”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抱起来跟没骨头似的。”哪吒又捏了一把桑伊的手臂,眼底透露出嫌弃之色来,“到时候别人说我欺负弱小。”

桑伊:“……”下次再也不招惹毒舌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哪吒抬起下巴问。

“不,没有的事。”

“去吧。”哪吒又指了指床,“你睡,我不和弱小争这些。”

弱小的桑伊默默收拾自己爬上床,“谢谢你。”

“哼!”哪吒道,“还算有点良心。”

被评价还算有点良心的桑伊躺上床,他偷偷看了一眼哪吒,只见哪吒一条混天绫悬挂,哪吒就躺在上面,双手枕在脑后,看起来很是舒服。

他闭上眼想,也不知道师父究竟去了哪里,还有伯邑考真的死了吗?师叔又到哪里去了。

这样迷迷糊糊中,桑伊倒也睡了过去。

夜半之时,哪吒被极轻地抽泣声吵醒,等他察觉到声音至何处来时眉头一拧跳下地来,他径直走到床边,不悦道,“我说你——”

桑伊并未睁开眼,他抱着被子,浑身颤抖着,眼角眉梢都挂着委屈之色,明明睡着了,眼睫却被泪水打湿,看起来尤其可怜。

哪吒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伸出手想把桑伊摇醒,然而下手那一刻却变成了轻拍,就像母亲哄幼童睡觉一般。

哪吒面无表情,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陈塘关的小霸王居然会有朝一日在哄一个少年睡觉。

他应该把这人丢出去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轻拍起了作用,桑伊纠结起的眉毛慢慢地放松下来。

哪吒盯着桑伊的脸看了许久,神色莫名,这人是遇到过什么?竟然在睡梦中也哭得如此伤心。

是偶然一次还是时时如此?杨戬既然是他的师侄,那么应当也知道些什么才对吧。

——奇怪,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对这些事可不感兴趣,他只是暂时收留这个人住一夜而已。

他收回手,冷哼一声。

……

桑伊醒时头脑昏沉,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也觉得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下床时更是摔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

桑伊不明所以地晃了晃脑袋,扶着床站起来,他稳了稳身子往外走去。

今日有太阳,阳光照在桑伊身上却没有什么暖意,反而冷得刺骨,他浑身发寒,只觉得那股冷意侵入四肢百骸。

桑伊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脑袋,难道……他生病了?这不可能,他可是凤凰,而且连法力都回来了怎么可能生病?

难道他中了什么法术?

“桑桑。”

桑伊猛地抬头,眼底透露着不加掩饰的欣喜,“师父!”

他本想朝玉清奔过去,谁知计划折在了他起跑第一步,他那无力的身体再次跌落下来。

玉清瞬间来到桑伊身边,把少年捞进怀里,在碰到桑伊那一刻他便皱了眉,“怎么这么烫?”

桑伊茫然了一下,“真的很烫啊?”

他自己摸的时候没有感觉出来,还以为自己想多了呢。

“……”玉清把桑伊打横抱起来,“先进去吧。”

桑伊老老实实地环住玉清的脖子,小声说,“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怪你。”

桑伊转移话题,“师父,你昨天去了哪里?我醒来没看见你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取了封神榜来。”玉清说,“给了你子牙师兄。”

“封神榜啊。”

桑伊脑子一抽一抽的,有点疼,他缓慢地哦了声,然后闭上眼靠在玉清怀里。

玉清问,“累了?”

桑伊睁开眼看着天上的太阳,喃喃,“师父,这几年我似乎做了很错误的决定。”

玉清抱着桑伊的手臂收紧,“什么错误的决定?”

“我害死了好几个人。”桑伊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知道怎么办……”

玉清把桑伊放至床上,又给桑伊吃了丹药,“那么便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桑伊抬眸看着玉清,他眼中含着一汪水,盈盈晃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玉清不想看到桑伊哭,可同样,他也不希望桑伊为那些事情再耿耿于怀。

“桑桑觉得自己害死了谁?”

桑伊眼前闪过恶来倒地的模样,他闭了闭眼把那一幕从脑子里晃出去,声音沙哑,“那日师父应当看到了,那个人……本来是打算带我离开的,他被殷寿杀了。”

“别哭。”玉清抬手把桑伊按进自己怀里,轻叹口气,“桑桑,这分明是殷寿的错,你怎么揽到自己身上。”

“是我的错,若是我不与他走,他就不会死了。”

“杀人偿命,他杀了人,如今也死于他人剑下。”玉清道,“所以他不是因你而死,他是因自己杀了人而死,而持剑杀人之人,是殷寿,你不过是受害者而已。”

桑伊张了张嘴,他觉得玉清说的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反驳,眼泪挂在脸上,看起来有些傻。

“没有疑问了吧。”玉清神色淡然,“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的吗?”

“师父,还有师叔他……”桑伊声音低不可闻,“师叔他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死了?”

玉清眸光微深,轻拢着桑伊的肩,“桑桑太小看他了,他不会死,只是为了封神榜顺利封神,他必须回去而已。”

“真、真的吗?”桑伊抬起脸来看着玉清,可怜兮兮地问。

“自然是真的。”玉清的拇指拭去桑伊的泪,“你不相信我?等此事完结,我带你去碧游宫找他。”

桑伊呜咽了一声,“可他、可他都没和我说一声,害得我以为、以为他死了,还一直惦记着。”

“是他的错。”玉清全然不打算告诉桑伊通天是被算计了,“别惦记他的事了。”

桑伊抓着玉清的袖子又擦了把自己的泪,“可是,可是我还有一个朋友,他也……也死了,是因为我,肯定是的。”

说到伯邑考,桑伊难过得厉害。

“桑桑,他的死与你无关。”玉清抬起桑伊的脸,注视着桑伊,“他本就要死的,无论如何都会死,甚至因为你的干扰,他没有死得那么惨烈,你不要自责。”

见桑伊的双眼已经红肿,玉清轻皱了下眉,最终无奈道,“别哭了,你还有机会见到他的。”

桑伊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玉清,“还能……见到?”

“嗯。”玉清伸手遮住桑伊的眼睛,“我从未骗过你,对吗?”

对,玉清从未骗过他。

桑伊眼睛上覆着玉清的手,他的师父看起来性子冷清,体温却又极高,他眼前一片黑暗,轻轻地眨了眨眼,“师父。”

玉清没说话,他的视线落在桑伊张合的唇上,少年的唇看起来饱满又柔软,格外好吃,这令玉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慢慢地低头,凑近了桑伊的唇。

没听到玉清的回答,桑伊又唤了一声,“师父。”

玉清能感受到桑伊说话的气息,与他近在咫尺,他只需要往下一指节,便能吻住他日思夜想的人,只需要……一指节。

数十万年的等待,十八的相伴,五年的分别与无数的思念……从开天辟地到如今承载着的所有汹涌爱意,如同毒素一般侵蚀着他的心脏,让他想要把这些爱全部注入桑伊的灵魂。

他不会再让桑伊离开他了。

因为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更加灵敏,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气息,桑伊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抓着玉清的手也越来越紧,殷红的唇略显不安地抿起又松开,他问,“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清盯着这一指节的距离,思考着自己吻下去后桑伊可能有的反应,是会恐惧害怕地逃离,亦或是不可置信……

桑伊的手已经握上了玉清的手指,准备掰开玉清的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桑桑。”玉清的声音低哑,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别动。”

桑伊一愣,手一松,“师父,到底怎么了?”

“没事。”玉清闭了闭眼,想把自己心底的那点欲念压下去,他重复了一句,“没事。”

这声音听起来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桑伊有些担心,“师父,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玉清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莫名的性感,桑伊几乎没听玉清这样笑过,顶多是浅笑,这笑声让他有些耳热。

他心道:师父你OOC了啊!

“桑桑想帮师父解决现在的事情吗?”玉清的语调带着几分缓慢和引诱的味道,“如果师父真的需要的话。”

玉清从未向着桑伊自称过师父,在听见玉清的自称后,桑伊陡然意识到这一点,他眨了眨眼,睫毛碰着玉清的掌心,这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又眨了一下。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帮师父。”桑伊说,“师父告诉我就好了。”

“你可以做到,并且只有你可以做到。”玉清俯身贴到桑伊耳畔,呼吸落在桑伊颈间,他看着少年玉白的颈项一点点染上绯色,眸光越来越沉,“桑桑。”

明明是冬日,桑伊却觉得热了起来,他想推开玉清的手,可想起玉清的话他又忍住了,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桑伊只觉得脖子上的气息让他浑身没劲,手根本不知道往何处放,最终只无措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如果、如果师父需要的话。”桑伊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那我……我会帮师父。”

玉清盯着桑伊的手,少年并未毫无察觉,但……

玉清无声地笑了笑,却又转而说了另一句话,“桑桑,通天可有与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桑伊:“啊?”

“可有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桑伊更热了,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脸颊也渐渐染红,他忍不住偏了偏脑袋,“我……”

“不要对师父撒谎。”

玉清的唇几乎要碰到桑伊的耳垂,他闻着熟悉的香味,眸色越沉,无论好的坏的,他都要知道。

让通天在桑伊身边风险很大,但他赌的是这个通天并不会对桑伊做些什么,因为他的感情并未得到继承和共通。

近在咫尺的温度让桑伊的感官格外敏感,他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师叔……喝醉时,咬过我的后颈。”

喝得醉醺醺的时候,通天搂着他的肩膀一个劲闻他脖子,跟狗闻到骨头似的,非要咬他,疼了他好几日。

他后颈……真的很香吗?可是他闻不到啊,他闻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味道,这也太古怪了。

“咬你……后颈?”玉清的眼底晕开一大片墨色,“桑桑,你知道师父需要你做什么吗?”

“……不知道。”玉清气息明显不对,这让他有些紧张,回答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师父要做什么?”

玉清拨开桑伊的黑发,他看着那白皙如玉的后颈,手指按压上去,桑伊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又赶紧咬唇。

“桑桑,你知道师父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闻到你身上留下的香之时都在想什么吗?”玉清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却又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也想做与通天同样的事。”

桑伊脑子一空,什么意思?

“想咬你。”

“但……更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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