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沈凡冷笑了一声,“去你妈的正经小店。”
沈凡难得吐了一句脏话。
转身坐在黑三刚才躺着的按摩床上,沈凡目光冷冷的盯着黑三。
黑三浑身一颤,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这胸口的龙,怎么只纹了一半?”
沈凡冷笑道,其实在这指韵王朝中,沈凡到还挺喜欢这些江湖人的气氛。
这里拳头为大,只要能站着说话,你就是王。
虽然也有勾心斗角,但更多的是直来直去,不像是豪门之中虚伪得让人恶心。
听到这里,黑三这才缓缓抬起头,尴尬道:“沈爷爷,我纹一半太疼了,就……就没纹下去。”
黑三支支吾吾的说道,哪里有一点老大的模样。
黑三这副模样,算是把沈凡逗乐了。
弯下腰,沈凡轻轻拍了拍黑三脸上的肥肉。
“还知道怕疼啊,对我出手的时候,怕不怕死?”
黑三胖脸一抖,“沈爷爷!从今以后,您说东我绝不往西啊!要不是拓跋家威逼利诱,我怎么可能敢对您气歹心?”
“那就从实招来,拓跋家想对我如何?”
黑三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大堆,但终究没说到点子上。
“说重点。”沈凡
没好气道。
“就…就是拓跋家给我了我五十万的定金,让我把你绑着去帝豪酒店!不管活的死的,全的残的,只要带过去就能领剩下的五十万。”
黑三一口气说完,沈凡倒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看了看沈凡的模样,黑三摸不清楚沈凡的想法,不禁战战兢兢的说道。
“沈爷爷,您放心,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是蠢狗,我这就把拓跋家给的定金退回去!以后绝对不会和拓跋家有任何往来!”
话音落下,沈凡却是冷笑了一声。
“为什么要退回去?这钱给我留着。”
“啊?”黑三似是不解。
“这五十万,我还要你拿着给我办点事。”
沈凡冷笑着站起身来,低声继续说了些什么。
“要办得风风光光,盛大一点。”
话音落下,黑三抬起头满脸呆愕。
回过神时,沈凡已经转身离开。
等了足足半分钟,黑三终于缓过神来。
“刀疤!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吼声落下,房门外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个人影。
见到黑三还瘫软在地上,刀疤王海涛连忙作势要跪下。
“傻x!把老子扶起来!”
“哦哦哦!”刀疤迅速反应过来。
“
妈的,腿麻了。”
……
沈凡离开指韵王朝后,指韵王朝迅速动作,全部人员严阵以待,一辆辆银白的面包车停在指韵王朝大门前。
“这次,是沈爷吩咐的第一件大事!他妈的都给我办好了!谁出了岔子,白刀子伺候!”
黑三站在人群前厉声道。
“是!!”
下方吼声杂乱,但却气势不减。
黑三扫了一眼,直接钻进了领头的面包车里。
一排排银白色面包车扬长而去,指韵王朝的大门,也是紧紧关闭。
这一次,是倾巢出动。
一些从其他洗脚城过来的探子见到这一幕,都是不由得一愣。
指韵王朝这是要干嘛?找谁火拼吗?!
……
而与此同时,在这夏家别墅二楼的梳妆台前。
夏若溪端坐着,化妆师在给她上妆。
“夏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
化妆师站在夏若溪背后,一脸惊叹道。
此刻,镜子前的夏若溪一抹红妆,漆黑的长发娟秀如墨,精致的瓜子脸上,妆容绝美。
夏若溪本就生得倾国倾城,画了红妆,身着古典的红袍婚裙。
镜子之中,夏若溪仿佛从画卷里走出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听到赞美
,夏若溪却不为所动。
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
这时间,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王凤琴身后跟着夏凯,夏凯见到夏若溪的模样,不由得冷冷一笑。
“呵呵,可算是嫁了个好人家。”
听到这话,夏若溪冷着脸,‘好人家’一词,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夏若溪的心头。
见到夏若溪这张死人脸,王凤琴顿时震怒。
“不知好歹的东西!少摆着你这张死人脸!老娘看了都烦!”
“我告诉你,嫁给拓跋家,是你三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嫁入豪门,以后什么都不用愁。”
王凤琴激动的说道,“给我摆点笑脸,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夏家,全得看拓跋家的脸色。”
“这一次你要是成功嫁过去,夏家的危机就会迎刃而解。”
“你要是敢把事情搞砸了,我死给你看!”
王凤琴说着,几乎是把夏若溪从房间里面拖了出来。
到了夏家大厅,夏若溪依旧是冰冷着一张脸。
明明是绝美的容颜,看起来却有一种赴死的决绝。
这大厅之中,早就已经是站了许多人,夏文诺在大厅之中焦急的踱步。
见到夏若溪被王凤琴牵着下来,王凤琴
还在喋喋不休的教唆着。
见到这一幕,夏文诺也是脸色一冷。
“夏若溪,你最好给我安分点,现在嫁不嫁由不得你。”
“呵呵,你要是敢出什么岔子,你从我夏家,从此除名!”
话音落下,夏若溪浑身一颤,美目中泪光流转。
红唇紧咬,夏若溪不敢反驳,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屈辱。
角落里的柳依依看了不禁冷笑,“呵呵,长得漂亮又怎么?还不是一个要嫁给残疾人的工具人?”
嘀咕了一句,柳依依朝着夏若溪走来。
看到夏若溪的样子,柳依依就想到沈凡在银行羞辱自己的模样。
“呵呵,看在你今天结婚的份上,我让我老公开宾利送你吧。”
柳依依一脸嘲讽,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脸上的神色仿佛是在施舍一般:“六百万的宾利啊,要不是看在你结婚的面子上,我还真怕你给弄脏了。”
然而面对如此言语,夏若溪头也没抬,直接朝着大厅门外走去。
外面已经停放了一排婚车,当头的,车头挂着一朵红花。红花很鲜艳,但在这阳光下,却是显得异常刺眼。
夏若溪鼻尖一酸,躬身进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