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夏若溪身后不远处的柳依依,却是脸色阴沉。
“居然敢无视我,等你嫁入拓跋家,有你好受的!”
柳依依面色阴沉,死死盯的夏若溪的背影咬牙切齿!
而此刻,帝豪酒店的五十九层之中,辉煌的大厅之中人影错落,在场的无一例外都是江城豪门权贵。
没有身价过亿,根本没有资格接受到拓跋家的邀请。
而老太君端坐在主厅之中,面色威严。
“老太君,我代表陈家恭喜您喜得孙媳!再祝贺老太君早日抱上重孙!长命百岁,人丁兴旺!”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桌边,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这些人都是人精,早在昨日听到夏家和拓跋家之间的事情之后,便是已经清楚夏若溪嫁入拓跋家,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在贺词上,也没有多提这所谓的孙媳。
男人只是祝贺的一员,接踵而来的还有许多江城大小豪门。
老太君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便是老太君的大儿子,也是拓跋家的现任家主拓跋雄。
拓跋雄板着脸,这段时间他已经拨打黑三很多次电话,但是都是无人接听,心中隐隐有些
不安。
“那个沈凡呢?抓过来没?”
老太君冷着脸问道。
拓跋雄手里捏着电话,脸色又些阴沉,“黑龙堂联系不上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办事的!”
老太君顿时暴呵,“一个废物都抓不到,黑龙堂怎么办事的?你怎么办事的?”
拓跋雄黑着脸,只是解释道,“这种事只能交给黑龙堂来做,我没法出手啊。”
老太君并不是不理解,看着拓跋雄的神色,老太君冷笑了一声,“呵呵,要是敢拿了我拓跋家的钱不办事,他黑龙堂以后也不用在江城混了!”
老太君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威严。
就连一旁准备敬酒的人,都是自觉的退开了一些。
“我再去催促,黑龙堂应该不敢!”
拓跋雄沉声道。
“算了,夏家就要过来了,沈凡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
“黑龙堂的事,等婚礼结束再说。”
“敢不办事,别怪我拓跋家无情!”
拓跋雄微微点了点头,朝着一旁退去。
说话间,这门外已经是开始喧闹起来。
五十九层的入口处,一个身穿红色婚服的绝美女人被人簇拥着走进来。只是女人神情木纳,仿佛精致
的提线木偶一般。
夏家的人,将夏若溪安顿到后台,便是涌入这宴会之中。
夏家的到来,隐隐中引起了一些人的笑意。
“这就是那个卖女求荣的夏家?呵呵,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夏家的女人长得的确漂亮。”
角落里的人咂咂嘴,模样很是嘲讽。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玩物?”
“不过这夏家多少还是结交一下,虽然是小门小户,但现在既然和拓跋家扯上关系,那以后多少还是有求得到的地方。”
话音落下,旁人点了点头。
夏家之人站在这大厅之中,刚开始时还有些局促,不过前来祝贺的人很多。
渐渐的,王凤琴也是面带笑容,端着酒杯不亦乐乎。
这祝贺的人,简直是江城各行各业都有,有建材商,也有做房地产的,甚至还有几个体制内的大人物过来敬酒。
这还真是沾了拓跋家的光!
王凤琴心里想着,越发觉得让夏若溪嫁给拓跋家,就是一个最正确不过的决定了,以前那个沈凡是个什么东西?
结婚四年,连个水花都没有翻起来。
夏若溪的姐姐夏青,本来参加完夏文诺的大寿就准备走,可后来夏家出了事,再
加上这场突兀的婚礼,她也来了。
跟着夏青来的,还有她的父母,夏宫升和刘亿美。
两人在外地,是跑船货的,见识的人很杂,这一次在大厅之中,也是不由得被震撼了。
“小美,你看到刚才那敬酒的人没?他是建材市场江城最大的总代理啊,以前我还有幸和他吃过一次饭。”
夏宫升咂咂嘴,不禁有些感慨,“现在居然主动和我敬酒。”
刘亿美也是笑了起来,“这还是要庆幸若溪嫁了个好人家啊。”
刘亿美是粤东人,说话带着些口音。
夏宫升听着点了点头,“青儿,这次回来,算是来对了,江城离洛城不远,这边的人脉多认识点,对我们洛城那边的生意,绝对是有好处的。”
夏宫升说着紧紧捏着酒杯,“搞不好,我们的生意,能做到江城来。”
“到时候你搬到这边来,也能跟你堂妹多亲近亲近。”
听罢,夏青忽然捂着嘴笑了笑,今天夏青特地打扮了一番,精致的妆容下,是一身纯黑短裙,看起来又些礼服的模样,但却凸显夏青妙曼的身材。
“我要是能在江城给你找个好女婿,那岂不是更方便?”
夏青抿着嘴笑道,目光在这来来
往往的诸多权贵之中流转。
夏宫升恍然大悟,“哈哈哈,我女儿必然可以。”
夏青亲亲一笑,端着酒杯朝远处走去,她自认姿色不输夏若溪,在这江城随便找个老公,也比夏若溪强百倍。
初嫁给一个倒插门的沈凡,二婚嫁给一个残疾人。
夏青不禁在心里嘲笑,夏若溪,还是要谢谢你的贡献啊。
若不是你,夏家也没有今天。
夏青微微举着酒杯抿了一口,心里看待夏若溪的命运只有嘲讽。
和夏家旁人的喜庆不同,在这宴会厅的边缘,坐着一个颓废的男人。
男人脸上布满了胡渣,双眼之中空洞无比,仿佛一个失神的木偶。
颓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赫然便是夏城海,为了女儿不嫁给拓跋家,他做了无数努力,可是……
可是终究还是无法阻止!
夏城海叹了口气,像是认命,又像是不甘。
“我怎么会幻想指望沈凡呢?虽然他的确可以左右龙家,但夏家是铁了心要把夏若溪往火坑里推啊。”
“就算是危机解除又怎样?拓跋家废了独苗,会放过夏家吗?”
夏城海心中,更多的是无能为力,颓坐在位置上,他发髻多了几根银丝,一夜间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