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眼前的时尚女郎,在身后亦步亦趋,等着欣赏和服美少女,步履摇摇下木楼。
“金玲的电话多少?”
钱小荷在快要下楼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想打电话叫金玲把她的衣服送过来,这样裹着被单出去,她丢不起这个人。
“我没带电话,记不住她的电话,我们直接去找她好了。”
陈二牛这次没有说谎,真是忘了带电话。
他的电话在朱颜哪里,忘了拿了,为了证实他没有骗人,陈二牛把两个裤兜都拽扯了出来,展示在钱小荷的面前。
“你知道在哪里吃饭?”
钱小荷退求其次。
小木楼一共三层,她们现在所在的二楼,都是卧室,没有餐厅,钱小荷才有此一问。
这么精致的小木楼,肯定不会设有厨房。
厨房的油烟味道,瞒不过钱小荷的鼻子。
“……我真不知道,老实说,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女孩子的闺阁嘛。”
陈二牛掩饰自己的尴尬,该说不说的。
“……”
钱小荷一愣。
以她在陈二牛家看到金玲和陈二牛的样子,不应该是这样子才对。
她们是情侣关系,毋庸置疑。
但是陈二牛这样子的一问三不知,令她很是纳闷。
瞬间,钱小荷只想了到了一种可能性。
金玲倒追陈二牛这货。
真不知道陈二牛家的祖坟上冒了什么青烟,这等好事都被他赶上了。
钱小荷不在纠结这些小事,抬脚下楼梯。
“嘎吱,嘎吱!”
木屐落在木板之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突然,一声惊叫飘出。
“啊……”
钱小荷不太适应穿木屐,一个不留神,崴脚打滑,摔了下去。
陈二牛眼疾手快,抓住了一角被单。
然而……他没有抓住摔下去的钱小荷。
裹在钱小荷身子上的被单,被他抓在了手里。
被单被陈二牛匆忙扯落,钱小荷悲催了。
她的整个身躯被陈二牛的大力拉拽被单,直接旋转了起来,滚落了下去。
这是……花样滑冰,艺术体操才有的高难度动作。
滚抛。
不,是下滚抛。
多少度,多少圈,来不及细数了。
陈二牛暗叫一声不妙,直接三级跳。
匆忙之间,他抓住了钱小荷的睡袍。
这次,他完成了高难度的救赎。
但是……骤然惊变,接憧而来。
“呲啦……”
睡袍撕裂的声响飘出。
钱小荷身上仅有的睡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配合了,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道,被撕裂了。
这一撕裂,后果严重。
钱小荷即将继续滚落楼梯。
千钧一发之际。
陈二牛的鬼手,蜷住了软软的腰身。
一双冰凉的手,胡乱的华住了陈二牛的一条手臂。
此时此刻,陈二牛再度完成了高难度的救赎。
只是,场面太尴尬,太热火。
钱小荷已经不着寸缕了,只能闭眼惊叫。
“啊啊啊啊啊……”
“没事儿,没事儿了!”
陈二牛嘴中安抚,疼得龇牙咧嘴。
关键的时候,陈二牛秒变人肉滑梯垫子。
他这个垫子上,是不着寸缕的钱小荷。
而且,姿势
十分不雅。
陈二牛的大力神爪,抓住了两条白皙的腿,钱小荷头部在他的腿上,枕在他的腿上。
滑落,人肉垫子滑落楼梯,终于停了下来。
“呜呜呜……”
钱小荷崩溃的哭了。
她不是因为自己不着寸缕,春光乍泄,被人一览无遗而哭的。
而是……被吓哭的。
“没事儿了,别哭啊。”
陈二牛躺在了地上,一股揪心的疼痛,从后背传来。
钱小荷回过神来,羞愧的无地自容。
不着寸缕的横呈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太难为情了。
下一刻,钱小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触电般的站了起来,然后一个屁墩儿朝下,蹲了下去,捂脸……
“给我衣服……呜呜呜……”
钱小荷捂脸哭。
陈二牛挣扎着起来,脱下了自己的短袖衫,打算给钱小荷遮羞。
钱小荷抓过那件短袖衫,胡乱套在了身上,脸上火辣辣一片。
她穿反了。
陈二牛的半袖衫,已经破烂不堪了,胸前的雪白在破洞的短袖衫里,遮都遮不住。
让她唯一庆幸的是短袖衫的下半截,勉强可以盖住下面紧要之地。
钱小荷面红耳赤,看着陈二牛上楼梯去拿残破的睡袍,去捡被单,不禁愣住了。
陈二牛的背后,已经体无完肤,血红一片,於紫一片,触目惊心。
那是为救她,被楼梯的木板,给刮伤的。
钱小荷心生感激,清晰的看到了皮开肉裂。
“你没事儿吧?”
陈二牛递过来了被单。
“你疼吗?”
钱小荷没有接走被单。
该
看的,不该看得,已经被陈二牛都看了。
现在遮不遮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钱小荷骤然明白了她堂哥钱二黑为何愿意给一千万让陈二牛来救他哥了。
关键的时候,陈二牛真的可以奋不顾身的救人。
换做常人,现在血肉模糊的就不是陈二牛了,而是她……钱小荷了。
“疼,怎么不疼?”
陈二牛咧嘴一笑。
“好看么?让你看个够。”
钱小荷紧紧地抱住了陈二牛的脖子,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噗嗵!噗嗵……”
这是她的心跳,无关风月,那是劫后余生的律动。
让钱小荷诧异的是,此时此刻,陈二牛的心跳,正常的再不能正常了,居然没有心头鹿撞的迹象。
哪怕是一丝紊乱都没有。
“小爷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定力,坐怀不乱了?”
陈二牛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种疑问。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
钱小荷想哭了。
她都想啃人了,而眼前的男人,居然无动于衷。
太……失败了!
“松手,松松手,肉都被你抓出来了。”
陈二牛被一阵巨疼,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钱小荷松了手,一看被惊到了。
她的手,满手是血,陈二牛后背伤口的血。
陈二牛说的不错,他的肉被抓了出来。
钱小荷的美甲里,挂着血,带着肉皮。
“怎么办?”
钱小荷心疼起来。
“走,去找金玲,她应该有寻常的外伤药,涂一下,抹一下,就没事了,离肠子还远着呢,死不了。”
陈二牛骤然觉得后背的伤口,忽然没那么疼了。
钱小荷一迈步,就是一个趔趄。
她的脚裸崴了,一动就是揪心的疼。
“我看看,是不是脱臼了。”
陈二牛抱起伤美人,放在了木楼梯上,捏着那只白皙的脚裸。
摸骨,接骨这是他十年前都会的日常。
此刻,陈二牛竟然兽血沸腾了。
因为,他拿捏着手中脚裸,看到了修长白腿的尽头。
陈二牛不禁心神荡漾了。
“你咕哝什么呢?我这是崴了,还是脱臼了?”
钱小荷蹙眉,没往深处想,以为陈二牛在诊断她的脚裸。
陈二牛起身,在钱小荷的耳边哼哼。
“你……你这个死盲流子!”
钱小荷咒骂个不停。
几个意思?
本小姐叫你看,你不看,叫你啃,你不啃。
现在看脚裸就看脚裸,偷看去了哪里?
窥视到了也就算了,还整得这么诗意风骚。
陈二牛这货,太……闷骚了!受不了。
钱小荷嘴中咒骂,脸上烧的一片火辣。
“这么肥美的身材,山美水美,不生上一窝猴子,会遭雷劈的。”
“啊……”
陈二牛言语挑逗和钱小荷的尖叫,次第飘出。
就这一分神的间隙里,陈二牛把钱小荷脱臼的脚裸,恢复了原位。
“现在脚好了,小爷可以放肆了……”
陈二牛好不怜香惜玉起来。
直接抱起了钱小荷,蹭蹭的上楼了。
钱小荷心头鹿撞,双手挂在陈二牛的脖子上,双腿交叉,蜷住了陈二牛的腰身。
刚才的冲动,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