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河知道吗?土桥子就在金水河三码头附近,哪里有个废弃的船厂,你去那边找就对了。”
环卫阿姨一愣,打量了几眼陈二牛,暗自纳闷。
土桥子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人提及过了,都说三码头老船厂了。
“谢谢阿姨。”
“不客气,你们是外地的吧?那地方很偏僻……”
环卫阿姨善意提醒。
“你确定不要报警?”
陈怡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土桥子她不知道,但金水河三码头老船厂,她还是知道的。
那地方,废置多年,属于金水河水库移民区,基本上属于荒郊野外了。
这次山地赛车,就要经过三码头附近,她踩过路线了。
两人合计了一番,分头行事。
陈二牛叫了一部出租车前去,陈怡梅骑着机车在三公里之外接应。
“钱我带来了,我老婆呢?”
陈二牛刚一下车,就被人围住了。
瞬间,陈二牛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并非是亡命之徒的绑匪,而是冲着陈怡梅来的。
因为,陈二牛从这三男一女身上解析出了一种气息。
汽油燃烧之后的气息。
“收米!”
为首的男人婆叨着烟,吩咐了一声。
三个衣着时尚的小年轻,拽走了陈二牛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子,数钱干活。
他们并没有细数,只是数了数札数,象征性的看了看真假钞票。
“算你小子挺上道的。”
穿着耳洞的长发男,把钱袋子丢给了戴眼眶的瘦子,暗自给男人婆使了个眼色。
陈二牛被几人带进了废
弃的船厂,左弯右拐了几条狭窄的通道之后,然后上了一栋残破不堪的石头房子楼顶。
“钱也收了,人该放了吧。”
陈二牛一上楼顶,就感知到了这里还有两个人,没有露面,应该是藏在了他身后的另一侧。
那是楼顶通道口唯一看不到的角落。
其中一个必定是雷蕾无疑,他闻到了雷蕾身上散发出来的艾香气息。
“你小子还真以为我们缺你这点散碎银子?别做梦了,你老婆打伤了我的兄弟,这只是医药费。”
男人婆开始数落陈二牛。
“说吧,你们还想做什么?”
陈二牛忽然来了兴趣。
“我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不过……很不幸,我没有打算放了你老婆。”
隐藏在角落的黑瘦男人,推着五花大绑的雷蕾,走了出来。
雷蕾的嘴上被贴了黑色的脚步,眼睛也被蒙上了。
陈二牛见状,真的怒了。
蒙上雷蕾眼睛的是一条黑色丝袜,应该是男人婆脱下来的。
“你们这对狗男女,这么欺负我老婆,我要你们好看!”
陈二牛嘴中说道,手里飞出了两枚石子。
一枚击中黑瘦男子,另一枚击中了男人婆。
黑瘦男子应声而倒,男人婆则是动弹不得。
“你怎么样?”
陈二牛上前,救下了雷蕾。
解开绳索,扯掉胶布,拿掉了丝袜眼戴。
“我叫你封我的嘴,我叫你蒙我的眼睛,我叫你……”
雷蕾不答,舒展筋骨,上前对着那几人就是一顿狠踢猛踹。
黑瘦男子惨叫哀嚎,疼得龇牙咧嘴,却是
无法动弹。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人救走?”
钱二黑火大了。
他和男人婆赵艳落在了陈二牛的手里,但鹿死谁手,这还两说。
楼下还有他弟弟钱瘦子和孙杰李虎。
“不然呢?”
陈二牛蹲在地上,拍着钱二黑的脸。
“当我兄弟是吃素了?你们想走,门儿都没有。”
钱二黑还不忘威胁人。
“哦,你说那个该死的瘦子,还有打耳钉的那个长毛他们?他们嘛,指望不上了。”
陈二牛不紧不慢的说着。
钱二黑心底一紧,楼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钱瘦子他们又不聋,没有上来救场,应该是被陈二牛放倒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钱二黑诧异。
孙杰身手不错,他弟弟钱瘦子也为人精灵,但被人一锅端了。
他们现在落在了陈二牛的手里,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也就是在钱上面弄了点痒痒粉,死不了人,嘿嘿……”
陈二牛对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痒痒粉和软骨瘫一起用,才是折磨人的秘宝。
他身上自然不会带着这些酷刑秘宝药丸,只是顺手弄来的。
痒痒粉来自于路边的红麻草,软骨瘫完全是受金旭东的启发,刚刚整出来的。
金旭东整出来的“晒雾穰衣”和软骨瘫,有着惊人的相似。
晒雾穰衣,用的是毒蛇交媾下的土壤,染衣物……霍霍人。
而软骨瘫,则是蚂蚁蛋和蚁巢的土沫子。
当然,痒痒粉和软骨瘫还得用回春真气调和搓捏成粉末,让人防不胜防。
“二牛,
你的痒痒粉和软骨瘫还有么?”
雷蕾忽然眼前一亮,捡起了地上的黑色丝袜,瞅着男人婆赵艳一脸期待。
“哈哈……这个可以有,拿着它去钱袋子里蹭蹭,去大钞上面擦擦,不就有了?”
陈二牛秒变整蛊大咖,手指在那一坨丝袜上戳了戳。
“二牛,你坏死了。”
雷蕾一溜烟的下楼去了。
“你……你别乱来!”
赵艳看到陈二牛一脸坏笑的走了过来,瞬间炸毛。
帮手全军覆没,现在又落在了陈二牛的手里,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自己的下场。
“看你们现场直播,不香么?”
陈二牛瞅了瞅半死不活的钱二黑,梭子似的眼珠子,在男人婆的身上,一通乱扫。
这死女人,脱下丝袜做眼戴,折磨雷蕾,陈二牛要是不收点利息回来,说不过去。
“你想做什么?”
赵艳唯一能动的,也就是嘴巴和眼睛了。
她嘴巴一张一翕,想咬死陈二牛的心都有了。
眼神想杀人。
“直播脱衣艳舞,大长腿,秀飞机场,一定好看的紧。”
陈二牛感受着凉靴上的一片雪白。
机车男人婆的肌肤不错,腿上肌肉紧凑,弹性不是一般的好。
野性十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屁股小了些,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太平公主。
“不要……我不要现场直播……”
赵艳看到雷蕾去而复返,大惊失色。
雷蕾手里拧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正是哪个钱袋子。
让赵艳生不如死的是,此刻雷蕾手上戴着的手套,正是她的真皮手套
,专门定制过来的超薄澳洲小牛皮手套,用来飙车用的。
竟然被雷蕾打劫了过来,当做了防护痒痒粉和软骨瘫的器具了。
“怎么?你还想选男主角现场直播?想得挺美。”
陈二牛颇为自恋,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干嘛要出这馊主意?
让男人婆和黑子直播双人艳舞?
和自己直播不好么?
“是你自己享受,还是要‘黑炭’代你享受?”
雷蕾太明白了陈二牛的那点小九九了,瞅着赵艳改变了主意。
钱二黑直接变成了“黑炭”。
要男人婆自己在楼顶现场直播痒痒粉和软骨瘫……秀,倒是便宜了陈二牛这货。
同样是女人,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了。
“嗯,不错的主意,西部牛仔的踢踏舞,也好看。”
陈二牛秒懂雷蕾的想法。
驾驭陈怡梅这款极品机车之后,他倒是想驾驭驾驭男人婆这款野性十足的机车,但雷蕾不会让他遂意的。
接下来的一幕,陈二牛都被惊到了。
“不要!不要啊,你不要乱来!”
很快,陈二牛在一大堆的机车手里找到了男人婆赵艳。
此刻,她也是车手中的一员,后座上有个男伴儿。
“她在哪儿,她和钱黑炭闹掰了吗?”
陈二牛指了指人群中的赵艳。
“贼性不改。”
陈怡梅在陈二牛的腿上狠掐了一把。
“我会看上那个飞机场?”
陈二牛漂亮的反击。
他的反击,就是在陈怡梅高耸的傲然……
“你要死啊,这么多人!”
陈怡梅一个激灵,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