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等不及了,一声吟唱之后,秒变抱抱熊了。
一双玉臂挂在陈二牛的脖子上,爬树,缠腰。
陈二牛闷声低吼,锁紧细腰,蹭蹭的上楼,看见一张沙发,就扑倒了上去。
“唔唔……”
吟唱声动,一场大战,席卷而至……
“陈爷,你太腻害,太……猛了,把老娘的骨头都拆了几遍。”
朱颜累瘫了,一脸潮红。
“本陈,谁啊?文能妙手回春,武能妙手拆骨!”
“噗嗤……妙手回春,是医生,好不?”
“本陈不是神医么?”
“是是是……你是拆骨神医……剥皮,抽筋,搜魂都行!”
小憩了片刻之后,朱颜走进了厨房,两人煮了碗面,补充了下体力,就去找木料了。
刚才陈二牛只顾着鬼混,居然没有发现朱颜家的大厅,还隔断了一间后堂,木料就存放在后堂里,墙角蛛网密布。
显然,很少有人进来过了,盖住木料的呢绒布毡之上,毫不夸张的说,上面的灰尘又一筷子厚。
“这么多木料,我又不是造房子,用不了那么多,做个木栅栏,两三根足够了。”
陈二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木头,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这些虬龙木,就是我们朱家老宅里拆下来的,造房子你就别想了,做张舒服的大床,倒是……可以。”
朱颜忽然脑洞大开。
陈二牛秒懂。
“这种木头是不是有鳞片花纹的树皮,坚硬如铁?”
陈二牛抽搐鼻子,忽然嗅到
了一股木质的香气。
“活的虬龙木,反正我是没有见过长啥样子的,这种木头很硬倒是不假,一般的斧头都劈不开,剁不断,木头里面也有很漂亮的花纹,据说是丢在外面日晒夜露,风吹雨打都没事儿。”
朱颜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么贵重的木头,用来做木栅栏,太浪费了,也很不安全。还是算了吧。”
陈二牛在墙角发现了一段两尺左右的木块,打算带回去研究一下。
如果所料不错,这些虬龙木,应该就是龙涎香木。
入药,做香都是上乘极品。
朱家还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多珍贵无比的木料,丢在这里完全不知道其真正的价值。
“你就拿这么点儿,回去做引火柴吗?”
朱颜很是无语。
她就没有见过陈二牛这么傻的人。
这么多的木头,别人都说给了,管它贵重不贵重,先抗走几根再说。
陈二牛倒好,就捡了一截边角料。
“不会吧?你们真的把这些木头当柴烧?”
陈二牛吃了一惊。
“怎么?不就是几根破木头么?”
朱颜故意气人。
两人经过一番的互撕之后,陈二牛才扛起一个不错的木料,趁着夜色回家。
这是用来制作床板,舒服大床的木料。
有了这种坚硬异常,而且带着香味的坚固木床,两人在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任凭战斗怎么惨烈,炮火怎么猛烈,都无震断床板的担心。
“你确定够了没?要不,再去扛一根回来?”
朱颜总觉得一根木料不够用。
“行,再去扛一根回来,多做几张结实的大床,轮番着睡。”
陈二牛终于开窍了。
与此同时。
杜娟刚刚入睡,就被一声异响惊醒了过来。
以为是家里招贼了,出门便发现是院子里多了一根木头,大木头的旁边还有以小木块。
很快,杜娟便明白了不是家里来了小偷,而是陈二牛放木料弄出的声响。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心了?”
杜娟诧异。
他们家没有这种陈料木头,也不知道陈二牛从哪里顺来的。
弄个木栅栏,随便用些废旧的木头不就行了,至于这么费事?
当她看见了陈二牛身边的朱颜,两人正朝外面走去,顿时好奇心起,悄然跟了上去。
“噗嗵——”
杜娟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不学好,学别人玩儿跟踪?”
陈二牛闻声回头,就看见杜娟趴在草丛里,装死。
“谁啊?”
朱颜被吓了一大跳,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匆忙之间,抓住了陈二牛的手。
“还能有谁?我家跟屁虫。”
陈二牛不免有些尴尬。
“我还想问你们呢,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是丢木头的,又是赏月的?”
杜娟见行踪暴露,装死是混不过去了,爬起来揉着手肘,先声夺人。
“我们去扛一根木头,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是能扛,还是能抬?”
陈二牛直接赶人,可不能让杜娟坏了他的好事。
去
朱颜家扛木头是真,但一看到如此撩人的月色,他就想起了五里屯边的春色盛宴。
尾随人家,欣赏春色夜游五里屯,和月色之下的自由漫步,还是区别很大的。
朱颜刚想开口,却是被陈二牛在臀后抓了一把,阻止住了。
此刻,杜娟落荒而逃了。
再不走,就真的被陈二牛抓去扛木头了。
白天被金玲弄去推车,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到现在全身哪儿都不舒服,这种苦力活儿,她才不稀罕呢!
杜娟的背影刚刚消失,朱颜就感觉到了陈二牛的手,又不规矩了。
那只魔爪,贴着她紧绷的后腰牛仔,
更要命的是,那只手好像带着一股电流,只要一触及她的肌肤,她就开始炸毛。
一炸毛,全身就酥……麻。
“不会吧?这才多久,又想……”
朱颜憋着一股子酥软,沦陷了。
陈二牛的实力真是猛地一塌糊涂,她没有丝毫的抗拒力。
“月光下的春色盛宴,忍得住才怪。要怪就怪你给小爷开了洋荤……”
“你要死啊……”
朱颜欲摆脱那只魔爪。
此刻,她越是挣扎,陈二牛的兽血就跟着越是沸腾。
银色的月光下,一阵阵压抑的吟唱,荡漾着……
“二牛……”
扛木头回去的路上,朱颜欲言又止。
“怎么?还要再战一盘?”
陈二牛把木头放在了地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子。
“想什么呢?”
朱颜浑身一颤。
“那就是在心疼虬龙木咯
?”
陈二牛没往深处想。
这次,他没有手软,直接选了一根最大的木头。
木头应该是一根四方柱子,别说是做几张床板,就算是做一张舒坦的大床,都绰绰有余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被你一通拆骨之后,我都没有梦游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太……”
朱颜忽然认真起来。
“梦游症有很多原因,遗传只是其中一方面,你们家的其他人,不是没有这种遗传吗?”
陈二牛想了想,然后安抚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陈二牛对于这种疑难杂症,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再加上与朱颜有了那层关系,他大致弄明白了,朱颜的梦游症乃是心结所致。
想要根治朱颜的梦游症,解开她的心结,乃是重中之重。
“遗传这种病症,还有选择性吗?”
朱颜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能这么问。
从她太爷爷到她这一代,整整过去了五代人,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老朱家也只出现过两人有梦游症,一个是她太爷爷朱云峰,另一个就是她,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故而,朱颜才有此一问。
“这么说也对,但也不完全准确。理论上来说,你们家的所有人都有梦游症的隐患,只是大多数人来说,终生没有复发,你和你太爷爷刚好被选中了。换句话说,你们的身上一定有某种相似的原因。”
陈二牛点了支烟,思索的方向,正在一点一点的延伸。
“什么原因?”
朱颜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