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噌!”“噌!”
李婉婉身上的银针,随着这一掌落下,尽数飞出。
陈长安手中一晃。
银针入手。
紧接着,他气运指尖,手腕一翻。
银针疾射而出,刺入李婉婉身上的穴位当中。
陈长安体内真气滚滚,凝于指尖之上,白芒闪烁不定。
他在银针尾部一拂。
银针如同响尾蛇一般,发出一串共鸣声响。
真气也随着银针,渡入到李婉婉体内。
房间内,李廷文和华金山二人都看愣了。
身为世家传承的李廷文,自然一眼看出以气御针。
他身体颤抖着,只感觉口干舌燥。
张着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陈长安剑指一招,一半的银针腾飞而起。
掌风赫赫,气劲熊熊,李婉婉身体盘坐而起。
随着陈长安剑指一引,银针尖啸,刺入李婉婉后背穴位之上。
前后银针气机牵引,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波动。
一正一反,一阴一阳!
正是阴阳两仪针!
“顺则人,逆则仙,只在其中颠倒颠。”
“这是我华门的阴阳两仪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我华门独家秘技。”
华金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人都傻了,瞠目结舌的呆在那里。
他不敢相信,华门秘技,竟然外人精通。
看样子,比自己还要厉害。
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突然。
华金山怒不可遏,指着陈长安,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偷师。”
“你偷学我们华门阴阳两仪针。”
而陈长安却愣在那里。
仿佛没有听到华金山的话,口中讷讷的重复着,“顺则人,逆则仙!顺则人,逆则仙……”
一旁华金山掏出手机,拨出去视频。
“你完了,偷学我们华门阴阳两仪针,我师父饶不了你。”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视频接通,华金山一脸迫不及待,“师父,咱们的阴阳两仪针被人偷学了。”
“怎么可能。”
视频中,华青囊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阴阳两仪针博大精深,为师终其一生,也不过学了其形,怎么有人能偷学会?”
“真的,我没骗你。”
说着,华金山立马将手机头像对准陈长安,“就是他!”
华青囊风轻云淡的抬起头,当他看到陈长安时,神情猛地一震。
“师叔……师叔祖?”
华金山指着陈长安说到,“师父,就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偷师到我们头上了。”
“我这就把他给绑了,给您送去。”
“你给我住手!
”
电话里,突然传出来华青囊跟猫踩了尾巴一样的尖叫声。
“你给我跪下!”
华金山一脸得意,冲陈长安说到,“听到没,我师父让你跪下。”
“华金山,我他妈的让你跪下!”
电话中的咆哮,让华金山一脸懵逼。
他茫然的问道,“师父,我跪下干什么?”
“我他妈没你这个徒弟。”华青囊都有一种拍死他的冲动,“学了三脚猫功夫,不在医院呆着,跑出去卖弄什么?”
“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他偷师?他是我师叔祖,是你祖师爷!”
无论是华金山还是李庭文,都彻底傻了。
尤其是李庭文,心脏差点跳出来。
华青囊是谁,那可是当世国手御医。
国医的泰山北斗。
他的师叔祖。
我的天呐。
陈先生的医术,岂不是堪比神明?
想到这里,李庭文激动了。
李家有救,宝芝堂有救啊!
“华金山,你要是再不跪下,我就没你这个徒弟。”
听到电话中的声音,华金山浑身一哆嗦,二话没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把手机送过去。”
华金山喉结吞咽着,连忙跪着走到陈长安面前,双手将手机举起。
这时,陈长安才从沉思中醒来。
错
愕的看了眼华金山。
又看了眼他举起的手机,看到华青囊,笑道,“是小华啊!”
“师叔祖,徒孙管教不严,得罪了师叔祖,还请师叔祖莫要生气,回头我一定惩罚他。”
“逆徒,还不道歉!”
华金山连忙磕头,浑身颤栗,“祖师爷,我目中无人,我狂傲自大,不知祖师爷真容,冲撞祖师爷!”
“还请祖师爷不要生气,我任打任罚,还请不要将我逐出师门。”
此时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刚学了阴阳两仪针,想着弄点钱,结果就碰到了祖师爷。
华金山眼泪都下来了。
“陈先生,华小神医也是年轻气盛,好在没酿成大错,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李庭文走来,笑着求情。
陈长安淡然的看了眼华金山,“学医,意在治病救人,济世苍生。”
“而不是你出风头,捞钱的资本。”
“大医精诚,要时刻牢记于心。”
华金山点头如捣蒜,“谨遵祖师爷教诲。”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李婉婉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双手撑着床,作势就要坐起来。
奈何双手无力,差点摔倒。
李庭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李婉婉。
“爷爷……”
婉婉轻声唤道。
这一声爷爷,直接让李庭文老
泪纵横。
“婉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庭文一边哭,一边笑着问道。
李婉婉试了试,“浑身没力气,但是比之前好多了,不冷了,骨头也不疼了。”
“爷爷,我是不是痊愈了?”
李庭文抬头看向陈长安。
陈长安走了过来,笑着摸了摸婉婉的小脑袋,“婉婉乖,不要急,不能急着下床哦。”
“叔叔给你开一副药,然后再针灸几天,你就可以下床跑啦。”
婉婉眨着眼睛,“谢谢叔叔。”
陈长安写药方的时候,华金山时不时的偷瞄着,被陈长安看到之后,华金山嘿嘿一笑。
“也罢。”陈长安哭笑不得,“阴阳两仪针从你师父那里便有出入,到你这里更是不伦不类。”
“今天,我就把阴阳两仪针要点传授给你。”
说着,陈长安抬头,“李老先生,您也一起来听听吧。”
“我?”李庭文猛地抬头,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激动着,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真的吗?”
当下,陈长安也不藏私。
便将阴阳两仪针倾囊相授。
听着陈长安的讲解医术,困扰李庭文多年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
他深深的看了眼陈长安。
李庭文知道,即便自己再学五十年,恐怕也难以达到他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