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几个实习生也傻了。
“这,这怎么可能!”
“哎呦,你掐我干啥!”
“疼么?”
“疼!”
“不是做梦!”
“监控器各项生命指标,竟然恢复正常了!”
这时,高小雅紧闭的双眸也缓缓睁开。
“我这是在哪?”
高小雅茫然的问道。
高小雅父母,全都挤到床边,一阵嘘寒问暖。
陈长安则心事重重。
昨日救下高小雅的时候,还没发现她身体有煞气,怎么今日竟然邪祟入体了?
“吴医生,您看,小雅还用手术么?”
高小雅母亲抬头问道。
可是,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吴医生的身影。
“哎,人呢?”高小雅母亲惊讶的问道。
陈长安抬头,见病房的门开着,吴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你管他干啥,这脸打的啪啪响,还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高小雅父亲说道,“一会检查一下,没事出院吧。”
“住一天得多少钱呢。”
高小雅母亲不禁看向陈长安,仿佛是在询问一般。
陈长安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高小雅全身检查了一遍,见无碍之后,众人办了出院手续。
刚刚回到家中,高小雅一推
大门。
夹在门缝中的一封请柬,突然掉落在地上。
她将请柬拾起,看了眼里面的内容,随手就要将它扔在垃圾桶里。
“怎么扔了?”
陈长安看到之后,上前道,“什么东西。”
高小雅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声音带着几分怯懦,“是同学聚会的邀请函,我……我不想去!”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深深的低着头。
陈长安心中一动,将那封请柬放回高小雅的手中。
高小雅下意识的将手背在身后,不去接请柬。
陈长安一把握住她的柔荑,“去,干嘛不去?”
“可是我……我……”
高小雅抿着嘴,自己这个样子去了也是被人嘲讽。
“放心,有我!”陈长安轻轻的将高小雅的头发顺到耳后,一脸深情的说道,“我陪你!”
高小雅抬起头,看到陈长安那一脸坚毅的眼神,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丝感动。
更多的,是一种依靠和踏实。
“嗯!”
她点了点头,声若蚊鸣。
就在这时,陈长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先生,你快来,我孙女……不行了!”
刚刚接通电话,便传来李廷文惊慌的声音。
“我马上到!”
陈长安
和高小雅说了一声之后,便直奔宝芝堂。
此时门外挂着“歇业”的牌子。
陈长安心中一凌,直接推门而入,快步来到内室。
可他刚刚进来,瞬间愣了。
因为房间内,除了李廷文和他卧床的孙女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
大概三十岁左右,正拿着棉签给银针消毒。
“陈先生,您可算来了。”李廷文看到陈长安之后,连忙走了过来。
他脸上没有多少焦虑之意,笑道,“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国手御医,华青囊的关门弟子,华金山。”
“深得华青囊医术传承,今日若不是他,恐怕我孙女……”
“肃静!”华金山回头,冷声说道。
李廷文连忙闭嘴,晒晒的笑了一下。
陈长安点了点头,在陆忠婚宴时,华青囊力挺自己,既然是他的徒弟,陈长安也便不再说什么。
而是走到一旁,静静的观看。
华金山淡淡的瞥了眼陈长安,仿佛炫耀一般说,“你孙女的病,除了我华门阴阳两仪针之外,无人能治。”
“你也不用感谢我,治好你孙女之后,只需给我五千万即可。”
李廷文连忙点头,“应该的。”
说完,华金山手持消毒好的银针,对准李廷
文孙女的气海穴便刺了进去。
紧接着,他又拿起一枚银针,刺入中脘穴。
“相隔时间差了1秒。”
陈长安摇了摇头。
华金山眉头顿时一锁,狠狠的瞪了眼陈长安。
他继续持针,刺入穴位当中。
“三针力度不同。”
陈长安不由得叹了口气,颇为惋惜。
“你能不能闭嘴。”
华金山忍无可忍,脸一沉,回头横眉立目,厉声道。
“你知不知道,施展阴阳两仪针,需要极度安静的环境。”
“阴阳两仪针如何施展,还用你说,难道你比我这个神医关门弟子更懂?”
陈长安耸了耸肩,“你继续,记得第四针小心点,扎错了,可是要人命的。”
“不懂装懂。”华金山语气凌厉,“你没看到,患者已经好多了么?”
的确,李廷文孙女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不愧是神医弟子。”李廷文见状,脸上一喜,“婉婉有救了,还请华小神医继续施针。”
“他干什么的?”华金山指着陈长安问向李廷文,“让他滚出去,在这故弄玄虚,我看是想偷学我华门阴阳两仪针法。”
陈长安闻言,眉头一皱,顿时脸色阴沉似水。
“华青囊好歹也算一代名医
,怎么收了个你这么个狗眼看人低的徒弟?”
“他要是在这里,还不得被你活活气死。”
华金山眼皮子暴跳,恼羞成怒,指着陈长安问道,“你个狗东西,你说什么?”
“有胆子再说一遍。”
陈长安冷笑一声,“别说是你了,就是华青囊在这里,我骂他他也得给我低头站着。”
“你……你……”
华金山气得气喘吁吁,他扭头看向李廷文,“李廷文,把他给我撵出去。”
“要不然,我不救你孙女了。”
话音刚落,病床上李婉婉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哼鸣。
李廷文连忙望去,只见她脸色苍白如雪,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着。
“看见没,就是他!”华金山指着陈长安,幸灾乐祸,“如果不是他,你孙女早就被我治好了,现在犯病,全因他捣乱。”
“学了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出来给人治病。”陈长安厉声道,“简直不知所畏!”
“你……你说我华门阴阳两仪针是三脚猫的功夫?”华金山一听,脸涨的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来,来,有种你治!”
陈长安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华金山。
来到李婉婉身边,抬掌冲她胸口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