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瞳孔猛地睁大,一脸骇然,失声惊道。
“这是以气御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华神医,什么是以气御针啊?”一旁傅雪蓉见华青囊一脸震惊,好奇问道。
“以气御针,乃上古不传医术。”
“如今早已失传百年。”
“我也只是在古医典籍中见过,是天下中医梦寐以求的神技。”
华青囊声音都颤抖了。
他喉结不断的吞咽,眸光中闪烁着震惊和激动的神情。
失传百年之神技,如今被自己所见。
这让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激动!
白成业眼珠子瞪得溜圆。
此时身上的疼痛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身为中医院院长,自然也知道以气御针。
这等上古神技,即便典籍中也只是只言片语。
今日竟然能让自己亲眼所见。
并且还是在自己身上施展。
这……
即便是死了。
也值了!
“以气御针而已,很难么?”陈长安轻描淡写说道。
华青囊和白成业闻言,差点直接喷血。
很难么?
即便是上古时期,学会以气御针之人都凤毛麟角。
更何况,如今早已失传。
傅雪蓉虽然不懂,但也从二人表情中知道,陈先生不仅医术高明。
甚至,拥有华青囊都不会的针灸之术。
此人若是交好,对傅家大有裨益。
她望着陈长
安,美眸闪烁。
此时,陈长安剑指一招,刺在白成业体内的八枚银针腾飞而起。
陈长安掌风席卷,白成业身体转了半圈,后背露在众人面前。
随着陈长安剑指一引,空中八枚银针尖啸着,刺入白成业后背八处穴位之上。
几乎同一时间,十六枚银针气机牵引,浑然一体。
一正一反,一阴一阳!
噗通!
华青囊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
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瞠目结舌。
“阴阳两仪针!”
“这是阴阳两仪针!”
“你怎么可能会阴阳两仪针?”
此套针法,他曾见先师施展过,其中奥妙,以他资质难以领悟,成为终身遗憾。
更是他师门不传之秘。
他惊骇的望着陈长安的背影。
他……
到底是谁?
此时,陈长安已经将银针从白成业身体上收回。
而白成业,面色红润,一身轻松之色。
他满脸狂喜,眸光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
“我好了?”
“我痊愈了?”
白成业站起身来,望着陈长安,满脸羞愧和感激之情。
“陈先生,多谢您救命之恩!”白成业一脸诚恳,声音中带着无比愧疚,“刚刚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还请陈先生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但有所使,白成业义不容辞!”
“你不用谢我。”陈
长安扬了扬手,“救你一来是看在傅小姐的面子上,二来是想要你的赤日天莲。”
“不管怎么说,您救了我的命。”白成业不停道谢道,“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院长,我说陈先生不是骗子,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傅雪蓉掩嘴笑道。
白成业羞愧难当,摇头叹息道,“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一想起刚才,自己说陈长安是招摇撞骗,根本不会医术,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位……小友。”
华青囊站起身来,满脸复杂的看向陈长安,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您可认识扁云风?”
“扁云风啊。”
陈长安掰着手指头,“红长云青,云字辈,应该是我师侄,怎么了?”
噗通!
华青囊直接双膝下跪,施礼道,“徒孙华青囊,拜见师叔祖!”
啥玩意儿?
陈长安是华青囊师叔祖?
房间内,傅雪蓉俏脸上满是惊骇。
她张大着嘴巴,眨着眼睛,不敢置信。
白成业更是差点惊讶的眼珠子爆了。
华青囊是谁。
当世国手御医,国医中地位宛若泰山北斗。
而陈长安,竟然是他师叔祖。
好家伙。
白成业心中直呼好家伙。
若非亲眼所见。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啊。
傅雪蓉心头狂喜,抿着嘴,眸光中精光爆射。
想不到陈先生竟然还
有如此地位。
自己真是捡到宝贝了。
“哦,我想起来了。”陈长安恍然大悟,“扁云峰那个御医徒弟,就是你啊。”
“正是徒孙。”华青囊激动的说道。
“小华啊,你得努力啊。”陈长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师父学了个皮毛,你更是学了皮毛上的皮毛,这可不行,知道没?”
“谨遵师叔祖教诲!”
华青囊闻言,连忙叩拜。
一旁二人听着对话,忍俊不禁。
这也就是陈先生了。
换做任何一人,谁敢称呼华青囊为小华。
放眼天下,又有谁敢说华神医的医术只是皮毛中的皮毛。
“师叔祖,听说您此次来,为了赤日天莲?”
相比自己的师叔祖,陆忠简直就是个屁,华青囊毫不犹豫,将装着赤日天莲的锦盒恭敬的双手递上。
望着眼前的锦盒。
陈长安双眸中闪过一抹狂喜。
他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
有了这份赤日天莲,小雅的容貌,便可恢复了。
他内心如同一盆火炉,颤抖着手,缓缓打开锦盒。
但是,下一秒。
他的神情瞬间僵硬在脸上。
足足过了半晌。
他摇头苦涩的笑了笑。
“陈先生,年份不对么?”
傅雪蓉见状,连忙上前,目光向锦盒内望去。
九片花瓣,散发着丝丝温热。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体,在锦盒中弥
漫。
九叶!
就差一叶!
就差了一叶啊!
陈长安此时内心一阵失落,宛若溺水的人,看到仅有的木板飘走一般。
“师叔祖,九叶赤日天莲在现在已经算是奇珍了。”
华青囊说道,“即便在御医堂,也很难见到九叶之上的。”
“算了。”
陈长安将锦盒合上,递给华青囊。
“九叶赤日天莲对我无用,你自己留着吧。”
既然这里没有自己要的东西,也没必要继续逗留。
陈长安转身向门外走去。
傅雪蓉冲华青囊和白成业点了下头,然后紧追而上。
二人带着保镖,乘坐电梯下楼。
穿过大厅,保镖连忙将车开来,二人上车。
坐在车上,陈长安一脸怅然。
旁边傅雪蓉拖着下巴,一脸好奇的怔怔望着他。
“傅小姐,今日多谢你了。”陈长安说道。
半晌,他没听到傅雪蓉回话,不禁侧头望去。
车厢内,光线略暗,他看到傅雪蓉凝望自己,眼神波光荡漾。
“傅小姐,你……”陈长安正要开口询问。
顿时香风扑鼻,傅雪蓉玉指如葱,伸到自己的唇边。
“叫我雪蓉,或者蓉姐吧!”
傅雪蓉缓缓靠来,披肩滑落,露出半个香肩。
她微微俯身,吊带真丝长裙下,那一抹巍峨双峰抖动着。
看着入眼处,一阵晃眼的茭白,陈长安不由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