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三岁小孩吗?”
惊!黑虎组织老大竟然一直退化了!
瘫痪在床,需要已经分手的女朋友的照顾,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陆昭走过去,把他的手打下去。
“赶紧起来!”
顾程满不在乎,甚至还能更过分。
“你叫我一声honey我才起。”
“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呢!”
顾程跷着腿躺床上慵懒地抽雪茄,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
这浴巾又窄又小,只能包裹住重点部位,顾程的姿势很豪放,陆昭都不敢往那儿看,生怕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了。
顾程学她平时的样子,嘴一瘪,“我不管,我就要。”
陆昭闭了闭眼,劝自己要有耐心。
“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
忍耐,忍耐,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你跟他计较什么。
“我要!我就要!凭什么你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到我就区别对待。”
等坐上飞机了,管他顾程张程的,通通甩到脑后,s城是她的主场,等她到了她哥那边,顾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不管,我就要!”
青筋凸起,陆昭心里的弦断了。
她张嘴吼道:“张嘴就要这要那的,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空气安静了。
一睁眼,顾程正眯着眼睛盯着她。
浓烈的被猛兽盯上的感觉环绕着陆昭,理智回归了一些,她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人物。
“跟你开玩笑呢。”
她干笑两声,直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堆在他身上,把他裸露的腹部都遮住。
“快穿衣服吧,我急着赶飞机呢,你也不想你亲爱的zhao赶不上飞机吧?”她放缓了声音,跟哄小孩似的。
顾程冷哼一声。
陆昭在心里回以一哼,上去就把他手里的雪茄夺下来,“赶紧穿衣服,自己穿啊。”
顾程挑眉看向她夺下来要扔掉的雪茄,“很贵的。”
陆昭斜他一眼,“你会在意一根雪茄?别装。”
顾程笑了。
的确,黑虎出一次任务都是千万美金,雪茄算不上什么撑门面的东西,只能说是闲暇时候的消耗品。
顾程看了陆昭的票,有些意外,“真要过时间了啊。”
陆昭真想再给他一拳头。
“当然,我难道是跟你闹着玩的?”
“你们华国不是人人都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陆昭不说话了。
她知道顾程在说她不告而别,闷不吭声回了国,还单方面提分手的事。
想起她分手的原因,心中又是一痛。
和顾程交往以后,关于怎么说服陆家几个人,她已经想了很多种方案,她十分确信她会有把这些方案付诸实践的一天。
现在不必了。
不是陆家开明,接受了顾程,而是顾程出轨了,他们玩完了。
这几天她和他还半强迫的打了几炮,陆昭想起来就恶心,感觉自己也脏了。
等到压迫感的视线移开,她推着行李箱,转向别处,很迫不及待和他拉开距离的样子。
顾程眸光有些暗,眉骨又压低了几分。
他慢条斯理穿好衣服,在衬衫顶端风骚地解开两颗扣子。
陆昭面无表情,视他于无物,只管推着行李箱往前走。
上了直升机,顾程在陆昭后面上去,一低头,领口大开,所有线条都在陆昭面前展开。
陆昭不为所动,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顾程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拳头紧攥。
快登机了,陆昭终于对顾程有了反应。
她抱了顾程一下。
“那封信里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分手,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现在已经是分手状态,我不想看到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一转身,手腕被擒住,她又被拉进怀抱。
顾程咬牙切齿,“那我们这两天算什么。”
“算我开放。”
陆昭目光落在他扣的严严实实的领口,笑了,“你个老外怎么没有我开放啊,这两颗扣子怎么给扣上了,解开吧,挺帅。”
一转身,又没走成,某人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就不怕我被别人看光了?”
陆昭笑得灿烂,顾程一时看入了迷,他当初就是被陆昭这样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样子吸引的。
“那就祝你早日遇到新桃花,拜拜。”
顾程往前了一步,这次没拉住。
女人的背影迷人又酷飒,原本旁边应该是搂着她的他,现在他被她留在原地。
“zhao!”
前面的人头也没回,纤手举起来挥了挥,似乎有些不耐烦。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顾程不敢相信,他这是被甩了吗?
一股怒气冲上天灵盖,他单手把扣子解开两颗。
解完又觉得幼稚,重新给扣上了。
他暴躁的表情和动作引得不少人注目,顾程下意识想把这些人揪过来,忽然想起来这是在华国。
“老大。”一身黑的下属凑过来。
“走。”
两人对视一眼。
这是去哪儿啊?
顾程言简意赅,“先解决几个不长眼的再去s城。”
“是。”
谁这么倒霉,这时候凑上来,可有好戏看了。
……
外面发生了很多事,而汪晚凝躺在病房里与世隔绝。
吕文宴一推门,她又静静地看向窗外。
窗外没有什么风景,是医院的另一栋楼,单调乏味。
但汪晚凝几乎日日把时间贡献在凝望窗外,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吕文宴轻轻敲了敲门示意。
“我来了,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他坐下,撕开他带的竟是。
“我问了医生,这个零食你能吃。你身体一天天变好,马上出院了就能吃所有想吃的零食了,现在先吃这个将就一下。”
清风吹过,窗帘飘荡,安静的病房好像他在自言自语。
吕文宴放下零食,自然的拿起苹果给她削皮。
削完苹果切成小块,他还要继续剥葡萄,戴上一次性手套,皮和核都处理干净了。
每一天,他都会来,每一天他都重复这个流程。
汪晚凝不一定会理他,但是他一个人乐此不疲。
病房里只有细微的刮擦声,听着很心安。
良久,汪晚凝虚弱开口:“吕先生,你以后不要来了。”
削苹果的手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