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郡主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怨毒,她猛地挥手,命令身边的侍卫:“给我抓住沈卿尘和那个丫鬟!”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沈卿尘虽然聪明机敏,但毕竟不会武功,瞬间就被制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岚英纵身一跃,宛如一道闪电,瞬间跃出几尺远。
她眼神如炬,目标直指那把直砍面门的利剑。她的手臂如同猎鹰的爪子,迅速而精准地抓住了剑柄,用力一扭,剑便脱离了敌人的掌控。
她没有丝毫停顿,转身一脚狠狠踢向一个冲上前来的侍卫。
那侍卫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踢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另一名侍卫从侧面迅猛地砍来,刀刃划过她的腿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剧痛袭来,她脸色微微一变,咬紧了牙关。
她迅速调整姿势,单腿支撑,另一腿微微弯曲,准备迎接下一波的攻击。
她的双手紧握夺来的剑,剑锋寒光闪烁。
侍卫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手中的武器齐齐指向岚英。
云舒然看见岚英腿上的鲜血,心中一阵剧痛,忍不住惊呼出声:“岚英!”
长平郡主冷笑一声,目光怨毒地看向云舒然,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朝着云舒然劈下。
周围的百姓们一片哗然,有人捂住了眼睛,不忍目睹这一幕。
云舒然强迫自己克服恐惧,睁开眼睛,时刻准备着躲避。
就在长平郡主的长剑即将劈下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侧面推来,长平郡主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她狼狈地滚了几圈,疼痛得满脸扭曲,衣衫凌乱,显得异常狼狈。
“是谁!”长平郡主愤怒地大吼,目光扫过周围,终于看清了推倒她的几名百姓。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充满了杀意:“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反抗我?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推倒她的百姓中,一个年长的男子站了出来,声音铿锵有力:“我们可以死,但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云家后人!”
长平郡主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云家?云家又如何?今日我就要让你们明白,国姓百里,你们这般用户云家,难不成云家要造反?”
“你就这么红口白牙冤枉忠臣?”
云舒然厉声打断长平郡主。
年长的男子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回忆起云家曾经对百姓们的恩惠。
云家曾在大旱之年开仓放粮,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更兼修桥铺路,造福百姓。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云家后人死于疯妇之手?
长平郡主的脸色更加难看,彻底将母亲的教诲抛在脑后。
她重新捡起长剑,神色癫狂:“好,那我就先杀了你们!谁要是敢躲,就诛九族!”
她高高举起长剑,眼中疯狂肆意生长。
就在长剑即将砍下的一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长平郡主的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百姓们也纷纷转头,眼中满是期盼。
云舒然心中一动,难道是援兵到了?
京兆尹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精锐的捕快,迅速赶到。
他一眼就看见了长平郡主手中的长剑,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住手!”
槐序跑得发髻凌乱:“小姐,小姐!”
长平郡主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瞪大了眼睛,刚才她眼睁睁看着那丫鬟在她面前离开,居然是去请京兆尹?
她内心一阵懊悔,就应该拦下她。
京兆尹下马,快步走到长平郡主面前:“郡主,您这是在做什么?”
长平郡主脸色苍白,强作镇定:“京兆尹,你来得正好,这些刁民竟敢反抗我,我正要教训他们!”
京兆尹面色一沉,转头对捕快们命令道:“把长平郡主带走!”
倘若他不是太子的人,长平郡主今日的行径是要糟大罪的。
捕快们立刻上前,将长平郡主围住。长平郡主挣扎着,愤怒大吼。
“你们敢!我是长平郡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京兆尹毫不动容,冷声道:“长平郡主,请您配合,否则我只能用强。”
长平郡主被捕快们押上马,眼中满是怨毒地看向云舒然。
京兆尹上马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云舒然,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策马离去。
官兵一走,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对云舒然表达感谢:“云小姐,真是多亏了您!”
云舒然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大夫们背着药箱从街口涌进来,开始为受伤的百姓医治剑伤。
这里的情况他们都知道了。
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他们没理由一直缩在家里。
岚英的伤口最为严重,陈大夫们立刻走了上来,细心地为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岚英咬紧牙关,脸色苍白,但她依然坚强地忍受着疼痛。
云舒然看着她,心中满是心疼:“岚英,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小姐,我没事。”岚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云舒然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对沈卿尘说道:“沈公子,今天多谢你了。”
沈卿尘微微一笑:“云小姐英勇,沈某不及,也该是我谢谢你。”
云舒然笑笑,转身说道:“我们回去吧。”
岚英被大夫们包扎好伤口,勉强站起身来。云舒然和槐序扶着她,慢慢地走向黄延巷的小院。
长公主府。
高大的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位身着华丽衣袍的女子,她的脸色阴沉。
她的面前,长平郡主低着头,神情倔强。
长公主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无奈:“长平,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擅自动用武力,伤害无辜百姓!”
长平郡主猛地抬起头:“母亲,那些贱民根本不知好歹,是他们先议论我的!”
事情的经过长公主已经知道了,她看见这个女儿就头疼。
对一个商贾犯了痴心,如今还为他与一个和离妇争风吃醋。这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她还哪有脸出门啊。
长公主怒不可遏,她的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发白:“你简直糊涂!你为一个男人引起民愤,动摇国本,如今还不知错?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长平郡主不以为然:“母亲何曾纵容过我,不是罚抄书就是罚规矩,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长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痛心:“长平你要明白,身为皇室中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你如此行事,简直是自毁长城!”
“你只会帮着外人来数落我,你到底是谁的母亲,她云舒然的母亲吗?”
啪!
长公主一巴掌打在长平郡主脸上。
长公主稍微挥手,好几个婢女上前押着长平郡主:“跟我去皇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