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其他城市的医师,也逐一上台问诊。
可……
无一人能将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给唤醒。
坐在评委席上的易楚风,也给出了特别公正的分数。
三十到十分,不等。
“张医师,拜托你了。”
临末尾,呼声最高的张怀谷在内河市医学协会会长的恭维下,登台了。
张怀谷行医治病的做法和齐天左相差不大。
都是将银针插入中年男人的太阳穴和腋下。
随后,还朝他嘴里喂了一瓶淡绿色的药液。
可与齐天左不同的是,张怀谷手中最后的两根银针,竟然掰开中年男人嘴,穿透了他的舌苔!
“我,我咋就没想到呢?”
齐天左见状,有些懊悔的说着,“舌尖,乃是人体阳气最旺盛的地方,用银针刺激,能很大概率可以让患者苏醒。唉~人一老,脑子就不中用了,棋差一招,终是差一招啊。”
片刻后。
张怀谷还真把中年男人给唤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中年男人开口说。
张怀谷笑着回了句,“魏先生,您在蓉城,在西南域举办的医药大赛上。”
“今天是多少号?”
“六月二十三。”
“我,我竟然昏迷了三个月……
”
不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他瞳孔突然泛白,猛吐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虽清醒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但张怀谷算是参加医药大赛的诸多医师中,唯一能唤醒病人的存在了。
“张医师,魏先生的病,能否医治?”易楚风连忙问道。
张怀谷又诊断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脉象,想点头,但思虑片刻后,还是叹口气,摇了摇头,“易会长,难,很难,魏先生的病况很奇怪,像是生病,又不像,如果老祖在世的话,应该会有办法,怪我才学疏浅,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能否继续用银针刺激舌苔呢?”评委席旁,一个样貌和中年男人几分相像,面容有些憔悴的老人,询问道。
“不行。”张怀谷说,“银针刺穿舌苔原理和西医上的电击除颤仪,原理差不多,使用一两次已是极限,若长时间刺激的话,会导致患者脑神经损坏的。”
“能让楚河苏醒片刻,张医师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有用到魏家的地方,无需客气。”老者拱手道。
“谢,魏老爷子。”张怀谷俯身,鞠了一躬。
几乎,在场所有人,眼中都闪烁着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
京都魏家。
是能和京都许家,掰掰手腕的华夏顶级豪门。
许家从政,魏家经商。
魏老爷子,魏平安,十年前就是全球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常客。
把中年男人唤醒,就能让堂堂魏家欠他一个人情。
此等待遇,此等殊荣。
太叫人眼红了。
“内河市,六十五分。”易楚风评判道。
这已是,全场最高的分数了。
而等所有城市的医师,都问诊后。
毫无疑问,山水城以五分的成绩,垫底。
齐天左很是郁闷的说道,“山水城加周围县镇,一共有十八家医院,两亿,这哪够分啊。李先生呢?他跑哪去了?”
“额……他和女服务员去了趟员工宿舍,就找不到人了。”李秀莲苦笑着回道,“会长,你该不会以为李飞能治好台上病人的顽疾吧。”
“秀莲,你是没亲眼见过李先生行医,你要是见过,就不会怀疑李先生医术了。”
齐天左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只能耐心等候。
但愿,李飞别耽误了正事。
“大家稍安勿躁,我现在正和工作人员统计排名,过会儿将公布各城市明年分配医药财政拨款的数额。”易楚风讲道。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纪东来突然
发话了。
“易会长,赵医师可是我不远万里从金陵请来,师承黄泰山,黄老先生,他为何不能给小魏先生看病?”
有好戏好看了。
刚还羡慕张怀谷的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在了纪东来身上。
“老纪,今天是医药大赛,你来凑什么热闹?要是让赵医师登场的话,难不成上面的财政拨款,还要分袍哥会一份?”易楚风哭笑不得的说着。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为啥纪东来所请的医师,迟迟没有给魏先生看病。
原来是因为没有参赛名额啊。
纪东来起身,傲然道,“袍哥会看不上这点钱,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和魏家结个善缘,还望易会长能行个方便。”
身为袍哥会的头排。
行的端,做得正,言得直。
怀揣着什么样目的,能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纪东来这点,做的还是挺敞亮的。
易楚风和一旁的老者小声交谈几句后,开口道。
“魏老爷子同意了,还请赵医师上台看病。”
纪东来扭头,朝赵赫既恭敬又郑重的说道。
“赵医师,既然你能治好我的脑血栓,小魏先生的病,自然也不在话下,拜托你了。”
声名赫赫的张怀谷和刘刀都失
败了。
赵赫自然也不敢打包票。
“纪老先生,承蒙厚爱,我尽力而为。”
众目睽睽之下。
赵赫登台了。
李飞一看是老熟人,笑着摇了摇头。
倒并不是自己小瞧赵赫,而是赵赫连陈天赐身上的毒素,都解不开。
还用半吊子的天旭十八针,差点把陈天赐送走。
中年男人身上的病,就算他用尽毕生所学,也无能为力。
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结果,和李飞所预测的一模一样。
简单检查了一下病情后,赵赫便灰溜溜的又走了下来。
“赵医师,你这……”
纪东来被赵赫的一举一动,气的面色铁青。
他本以为赵赫再不济也能和张怀谷的医术相当,将中年男人从昏迷中唤醒,让魏家也欠袍哥会一个人情。
可没曾想。
赵赫把完脉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转身又下台了。
你好歹装作做样,施个针也行啊。
刚才话说的有多敞亮,这会儿脸就被打的有多痛。
“纪老爷子,魏先生的病,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师父,黄泰山亲自前来,也无能为力。”赵赫耸耸肩,很是无奈的说道。
纪东来不死心。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