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楚风把话说完,坐在台下的广园市医学协会会长开始发难了。
“老齐,今年怎么又是你参赛?山水城就没其他医师了吗?”
通过身边人的交谈,李飞了然。
去年西南域医药大赛上,齐天左赢了广园市参赛的医师。
导致广园市排名垫底。
财政拨款,只拿了两亿元。
再小的城市,医院也会有数十家之多。
两亿元分到这些医院头上,数额太小了,别说购买增添先进仪器了,周转,都周转不过来。
结仇,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刘刀,可是我自掏腰包花重金聘请来的。”
“我必须要让你们山水城也尝尝垫底之苦。”
显然,齐天左早已听闻过刘刀的大名。
可,李先生,不知去向。
事已至此,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齐会长,要不我来吧。”一旁的钟华,小声说了句。
“不行。”齐天左眯着眼睛说道,“刘刀治病用刀,他的医术貌似师承华夏消失数百年,圣手华佗所创的《青囊经》,再加上治疗病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若出了差错
,垫底可以接受,但我怕稍有不慎会惹怒病人身后的家族。”
“还是我来吧。”
在易楚风的指挥下。
医护人员把一张两米长,两米宽的病床抬上了主。席台。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嘴唇发青,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
虽处昏迷,但中年男人身上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贵气。
“哦?”
李飞见到中年男人的第一面,嘴角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容。
而主。席台上。
“齐会长,请。”刘刀手中拿着一柄杀猪刀,闭眼说道。
“好,那老夫,就先献丑了。”
好歹是一个城市医学协会的会长,齐天左要是没点看家本领,也说不过去。
只见他,先是把脉。
再从布囊中掏出银针,将四根银针分别渡入中年男人的太阳穴及腋下。
不多不少,正好两寸。
紧接着,又从兜里取出一瓶淡黄色的药剂,喂进中年男人的嘴中。
手指还不断揉捏着四根银针。
可一番操作下来。
齐天左虽被累的满头大汗。
但中年男人别说是苏醒了,反倒苍白的脸色,还开始
慢慢发黑。
“不,不对啊。”齐天左喃喃着,“刚才把脉,脉象显示,此人是心塞导致昏迷的,我专门用银针刺激他的穴道,想让心率恢复正常,还喂了一瓶我自研的齐氏响心液,没苏醒就算了,为何脉象反倒还越来越弱呢?太奇怪了。”
齐天左还不死心,又朝中年男人脚心渡入两根银针。
可依旧,无济于事。
齐天左见状,面如死灰。
山水城垫底,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山水城,五分!”易楚风高喊道。
百分制。
根据治愈的情况,分数从高到低递减。
从举办医药大赛起初到现在,还从未有人能当众把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给治好,所以不用担心,赛事制度到底公不公平。
至于五分,已是易楚风给齐天左面子了。
这种病没治好,反倒让病患情况越来越差,给零分都为不过。
“谢,易会长!”齐天左拱手苦笑一声,黯然下台。
接下来便轮到,刘刀了。
他凑到病床前,一没把脉,二没问诊。
而是拿着杀猪刀,直接朝中年男人的心脉
处,来了一刀。
四厘米的伤口,按理说会喷射出血花。
可没曾想,血花没看见,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反倒发出闷哼的响声。
“醒,醒了?”
“不愧是用刀治病的人,这刘刀,也太强了吧。”
“小王,赶紧给刘医师发请帖,让他给我治病,不管出多高的价格,都在所不惜。”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刘刀却突然把杀猪刀收回刀鞘,迈步走下台了。
“刘,刘医师,你这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年男人都发出声音了,如果刘刀按照步骤继续医治下去,中年男人十有八。九会醒。
他这会儿下台,则意味着放弃。
影响评判的分数就算了,可能还会让中年男人所在的家族,觉得刘刀是在待价而沽,心生厌恶之情,这么做,不太妥当。
“易会长,能力有限。”
刘刀摇头说着,“家中老祖,只是侍奉圣手华佗的一个药童,所传授的《青囊经》只有半部,刚才一刀,已用尽了我的毕生所学,若能找到另外半部《青囊经》,治疗此病,我定是手
到擒来,还请见谅。”
易楚风闻言,也只能惋惜的开口说。
“广园市,四十五分!”
在场众人无一不唉声叹气。
习得半部《青囊经》就能有这么强。
若是刘刀能找到另外半部,岂不是能一展圣手华佗之姿?
而刚才还在吹捧自己医术有多厉害的彭齐,这会儿面色也显得格外难堪。
他自诩自己医术了得,向来看不起除西南域首府蓉城以外,其他城市的医师,打心里觉得他们只是赤脚医生,不过尔尔罢了。
可刚才给中年男人治病的齐天左和刘刀,却好好给他上了一课!
若是自己上台去治病。
别说五分了。
估计自己十有八。九会把病人给医死,心生沮丧,是在所难免的。
而端坐在后排的李飞,在医护人员抬病床的时候,就知道,中年男人所患的是什么病了。
不过。
就算让千方阁关门歇业大半年的时间。
就算冒着没有行医资格证,会被有关部门严打的风险。
就算这男人的背景有多强,身后家族的底蕴有多雄厚。
这病,他,都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