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
今天苏家大婚,备受瞩目的并不是新郎官苏成东和新娘秦雅茹,而是山水城一个名不见经传,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李飞!
众人原本都以为苏家会抱上吴家的大腿,更进一步时,没想到吴心远竟然是为了李飞而来,而且是主动登门求医!
要知道堂堂吴家家主,手握百亿资产的存在,就算是一方父母官都要贴心招待,看能否拉一笔投资,给自己政绩上浓墨重彩的添一笔。
可在李飞面前,吴心远却表现的格外卑微。
像极了一个瞻前马后的仆从。
身份和地位的转换让众人难以接受,就连秦雅茹的目光也陷入了呆滞中。
“在物质面前,感情一文不值。”
刚才当父女面说过的话,无形中变成了一个巴掌,肆意抽打着秦雅茹的脸颊。
而这时,坐在酒席主位上的许虎,吃饱喝足,紧紧了衣袖,也朝宴会厅外走去。
“许统帅,别着急着走啊。”
苏百里见状,慌了。
就算不能和吴家交好关系,若是能得到西南域副统帅的赏识,苏家依旧有腾飞的机会。
只见他连拐杖都不要了,一路小跑来到许虎身旁,低声下气的说着,“您是不是对酒席的饭菜不满意?我可
以让酒店给您重备一份。”
如此卑微的态度,可能会让参与酒席的宾客心生鄙夷。
但苏百里却觉得很值得。
苏家在山水城确实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但放在整个西南域,根本上不了台面。
和吴心远交好的机会错过了,现在可千万再不能把许虎放走。
至于外人怎么看待自己,苏百里一点都不在意。
只要苏家能借助许虎的权势做大做强,一切流言蜚语都会销声匿迹的。
可面对苏百里恭敬的态度,许虎表现的却比吴心远更不耐烦。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来山水城,参加一个小小苏家的婚宴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众人又不是傻子,里面隐藏的含义,不言而喻。
苏家固然在山水城名声显赫,但放眼整个西南域,像苏家此等体量的家族多如牛毛,而许虎作为京都许家的二公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登门庆喜呢?
今日得知许虎会来的消息,苏百里还以为是苏家子弟在荣获战功,作为副统帅的许虎才会亲自大老远跑一趟。
现在看来,李飞,还是李飞!
许虎是被李飞叫来的!
“我的工资不高,五百块钱就当是吃席的饭钱了。”
许
虎掏出钱夹,把五张红灿灿的钞票洒落到秦雅茹面前,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句,“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二十年确实很长,但苦尽甘来这么显浅的道理,你不懂吗?祝你和新郎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告辞!”
吴心远走了。
李飞和李囡走了。
许虎也走了。
今天原本喜庆的气氛,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骤降了冰点。
秦雅茹紧咬着嘴唇,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觉像是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心中五味陈杂。
她原本以为李飞只是一个会点医术的颓废中年男人罢了。
可没想到,他的现身,给自己,给苏家,给山水城的名门望族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后悔吗?
秦雅茹只是有些不甘心。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没有几个女人敢下注去赌的。
苏成东也没想到,一场苏家精心筹备的婚礼会出现这么多变故。
他冷冷的说道,“是不是看到前夫飞黄腾达,是不是想复合?”
“但现在你是我苏成东的妻子,若是让我看到你和李飞再有牵扯,再有瓜葛,李飞我动不了,但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话罢。
苏成东把西装朝地上一扔,头也不回的离
开了。
宾客们也开始陆续离场。
直到宴会厅内只剩秦雅茹一人时,她才回过神来。
指尖嵌进掌心的肉缝中,鲜血随之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
“只是一个会治病的医生而已,许虎和吴心远是有求于你,才会表现的如此恭敬。等他们把你利用完了,你照样要生活在臭气熏天的贫民窟中。”
“到时候,才能体现出我的选择有多正确!”
秦雅茹仿佛看透了一切,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目光。
……
坐着吴心远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来到家中。
李飞脸上每时每刻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终于从囡囡嘴里听到一声‘爸’。
这怎让他不高兴?
若不是要在吴心远面前表现出天医的沉着和镇定,李飞说不定会挥舞着拳头,大喊两声。
“天医,您这生活条件……”吴心远打量四周后,沉声道,“我在山水城的云顶小区有套别墅,要不送给您暂时落脚?”
别墅这东西,就算没有,只要钱给够,也能买一套。
在吴心远心中,和李飞打好关系才是关键。
毕竟人的一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循环。
这次自己身上有病,李飞看在自己做善事的份上,可以出手医治,但下次,就不一
定了……
李飞淡淡道,“你别问我,问我女儿的意见就行。”
吴心远随即扭头看向李囡。
李囡沉思许久后,咬牙说道,“谢谢吴叔叔的好意,这个家有我留下的很多回忆,住惯了,还是算了吧。”
不仅吴心远略显惊讶,就连李飞脸上都带着一丝错愕。
女儿不是一直想过优渥的生活吗?
一栋别墅摆在面前,她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或许是察觉到了李飞诧异的目光,李囡带着甜甜的笑容,回应道,“这次爸爸给你治病的条件是一尊金山,如果我答应收下别墅的话,爸爸势必还会欠你一个人情。”
“他是人,又不是神仙,世上总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若是这个人情他没法偿还,那我的点头同意,岂不是让爸爸深陷囫囹了吗?还请吴叔叔见谅。”
吴心远哪能让受得起天医女儿的弯腰致歉,他连忙摆手说着。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以天医超凡脱俗的医术,别说别墅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你摘下来,是我孟浪了,我该你道歉。”
吴心远的话让李囡的好奇心越来越浓。
“吴叔叔,我爸说他的医术是和野郎中学的,你为什么会管他叫天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