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噜思奇布看着周围的骑兵不断倒下,也受不了了,只能下令撤退!
朵颜骑兵只能被动挨打,早就想跑了。
听到固噜思奇布下令,立即转身就逃!
明军还在后面用火枪和火炮欢送,朵颜骑兵又留下数百具尸体,这才退到安全距离。
郑芝龙哈哈大笑,这才下令继续前进。
前方,河面上一片混乱。
那些蒙古人本就慌乱,看到明军大船接近,更是乱成一团。
有想要往回跑的,也有想要到岸边躲避的,许多船撞在一起,又发生多起落水。
而那些海盗趁机四面出击,收获满满!
一时间,河面上呼喊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船上的明军居高临下,从容开枪,不断有朵颜部族人中枪,有的为了躲避,甚至直接跳入水中,在水里拼命挣扎。
而固噜思奇布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哥哥,那咱们怎么办!”韩义问道。
“我们当然是过去了!”韩润道。
“哥哥,你疯了,咱们怎么能敌得过明国的大船!”韩义惊呼道。
“不,咱们当然是向明国将军效忠的!”韩润大声说道。
韩润让手下将三艘朝鲜龟甲船开了过去,韩润还站在船首不断挥舞白旗以及朝鲜国旗帜。
“大明将军别开火,我是朝鲜人!”
“我们是朝鲜人!”一群朝鲜水手在船上大喊。
“呦呵,这些是朝鲜人?”郑芝虎拿着望远镜看得清楚。
郑芝龙却没有让他们太过靠近,数发炮弹落在韩润船前,吓了他一跳。
郑芝龙让人喊话:“你们是何人,派主事的过来!”
韩润哪里敢拒绝,便带着韩义两人坐小船来到明军船前。
郑芝龙让人将他们吊了上来。
韩润与韩义两人一上船就被明军用刀控制住。
韩润大呼:“我听闻大明乃礼仪之邦,就是这么对待属国臣子的吗?”
郑芝龙大步走来:“呵呵,你们还懂这个?”
“放开他们!”
明军这才收回刀,但依然警惕地盯着他们。
韩润带着韩义纳头就拜:“下国臣子韩润、韩义拜见天朝将军!”
郑芝龙看着两人:“你们是朝鲜人,位居何职,又怎么会和鞑子在一起?”
韩润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回将军话,我们乃是朝鲜旧主光海君的部下。”
“当初,逆贼李倧做乱,掀起叛乱,光海君令我们向大明求援。”
“结果,我们渡过鸭绿江便遭遇到了建奴的大军。”
“我们不敌,只能暂时从贼。”
“之后,我们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不断地向东江的毛帅,以及朝鲜忠于光海君的几位将军通报建奴的情报。”
“我们一直等着有一个机会彻底反攻建奴啊!”
郑芝龙上下打量这两个朝鲜人,“既然你们乃是心向大明的朝鲜人,那定然与建奴势不两立了。”
韩润连连点头:“对对,将军说得对!”
郑芝龙道:“很好,既然如此,那便配合我们杀了这些建奴和鞑子!”
韩润一口答应:“求之不得,请将军放心好了!”
“不过将军麾下都是英勇之士,为了避免误伤,我令麾下解下上衣!”
“好,去吧!”郑芝龙道。
等到他们两人又被士兵放下去,郑芝虎问道:“大哥,这两人真的可靠吗?”
“呵呵,是否可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咱们势大,任这些朝鲜人也翻不起浪花来!”郑芝龙道。
“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杀了!”
韩润回船之后,直接宣布归降大明。
他麾下的士卒,也没有什么忠心于建奴的,如今能活命,跟着大明爸爸混又有什么!
立即掉过头来打鞑子和建奴了。
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的,弓术一点不比建奴和鞑子差,站在船上便射,一时间不断有鞑子落水。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河面上飘满尸体,还有一些落水的鞑子拼命抓住木头。
这些还活着的鞑子被拖上岸,变成了奴隶。
大量的小船靠在岸边,明军指挥奴隶往船上搬运粮食。
固噜思奇布试图抢回粮食,结果组织两次冲锋都被打退了,反而又损失上百骑兵。
此时,固噜思奇布是既不甘心这么多粮食被抢走,但让他进攻又不敢。
他瞪大眼睛,看着韩润上了明军的大船。
韩润表现地十分卑微,立即跪拜:“将军,在下幸不辱命,率领部下杀贼五百有余!俘虏三百。”
刚才,那些朝鲜人的表现,郑芝龙都是看在眼中的。
这些朝鲜人那咬起人来是真狠!郑芝龙颇为满意。
“你做的不错,等到了抚台面前,我定然会为你美言几句的!”
韩润露出狂喜之色:“将军,可是那位辽东巡抚陆延?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这位陆大人?”
郑芝虎顿时不喜道:“废话什么,咱们陆大人日理万机,哪里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韩润不住点头:“是是,是我冒昧了!”
郑芝龙扮演白脸:“韩润,只要你忠心给大明办事,咱们大人是不会亏待你的!”
“郑将军的话,小的铭记在心!”韩润连忙表示。
等到杜凌和硕托率兵匆匆赶来的时候,郑芝龙已经将所有粮食全部搬上了船,带着粮食和俘虏顺流而下。
硕托大怒,自己忙了半天,结果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他如何能够甘心!
“混账,陆延,我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
杜凌道:“贝勒,还是传信给台吉,派出大金水师拦截吧!”
硕托大怒,先不说来不来得及,就建奴水师那水平,怎么和陆延的水师打?!
建奴现在的水师完全是投降的朝鲜人以及一部分皮岛的降将带来的,总计不过百余艘小船,真要和陆延打,那完全是送菜!
“混账!咱们追,一定要在陆延回到海州之前拦住粮草!”硕托怒道。
但实际,不论是杜凌,还是硕托都明白,他们根本无法拦住陆延的大船!
这不过做做样子,对上面有个交待而已!
远处,山峰之上,站着两个人影,一个中年汉人,另外一人身材消瘦,套着黑色兜帽斗篷。
中年汉人凝视着下方,夕阳下东行的大船,长长叹了一口气。
“云岫,真没想到咱们机关算尽,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中年汉人神色复杂。
此人名为张柬白。
十四年前,王森创建闻香教,自称曾救一狐,狐自断其尾赠之,狐尾散发出异香,因此以异香为号召,吸引了众多信徒。
但实际上,这也不过是白莲教的一支。
王森被剿灭之后,其余人等四散而逃。
张柬白号称‘无为道人’带着数十亲信远走关外,之后便投靠了努尔哈赤。
云岫缓缓开口,但她的声音却并非之前的低沉,而是轻柔的少女声音。
“古佛出现安天地,无生老母立先天。”
“如今天下大乱,妖孽横生,乃是神谕,真空家乡,马上就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