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之举,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其余的几个大臣听了这话,纷纷咽了咽口水,甚至有几个人,还直接给那丞相默哀了起来。
不过听了这话,楚渊并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直接看向了周围的几个大臣。
“诸位爱卿也是这么想的吗?”
听了这话,那几个大臣彼此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旁,似乎有些不愿意认同。
即使他们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也不愿意说出来。
楚渊见状,苦涩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还好,自己有这么个丞相,否则的话,那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过好在也是有了这样一个丞相,楚渊才敢在今日朝堂上做出这样的举动。
“说白了,朕也是这么以为的,将那贤王禁足在大理寺里面,肯定会挑起各路藩王的不满,最终肯定还是要送回王府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楚渊为什么会突然说出如此之语,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毕竟楚渊之前还在朝堂上看了刘保的父亲,这眼下,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在朕的御书房,以后你们可以畅所欲言,真可以答应你们,你们几个,不会在这里被砍头。”
楚渊紧接着补了一句,显然,并不想要真正的让自己成为孤家寡人。
听了这话,大臣们依旧紧闭着嘴,不敢说话,而那一旁的丞相却继续开口。
“回禀陛下,陛下,今天砍了那九门提督刘保的父亲,刘家会不会和贤王彻底联手?”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局面的话,那么我们在朝堂上就相当于多了一股敌对的实力,这不太妙啊。”
这一点楚渊自然是想到了,只不过楚渊对于他们两个还没放在心上。
区区一个刘保而已,楚渊直接让秦家去制衡就好,眼下对楚渊来说最棘手的还是北州的裕家。
“刘保什么的用不着放在心上,朕倒是觉得。现在应该想想该怎么对付裕家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纷纷皱起了眉,片刻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在朝堂上给那贤王求情的人,都是北州裕家送上来的。
“陛下说的不错,可是眼下如果想要像对待梁家一样对待裕家,怕是有些不太可能,陛下总不能再娶亲吧?”
楚渊苦笑了一声,但是也知道让面前的这几个大臣现在就拿出对策来,着实是有些为难人,于是便紧接着开口。
“都退下吧,想想这件事情的对策,有了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听了这话,楚渊的几个心腹之人纷纷离去。
楚渊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休息,毕竟自己也得想办法。
而在这后宫之中,楚渊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那裕秋月,想来他是裕家的人,没准能够给自己一些办法。
“来人!”
听了这话,许公公连忙推门而入,片刻之后,便来到了楚渊的面前。
“奴才,参见陛下!”
“陛下,有什么吩咐?”
“传朕的旨意,召见裕秋月!”
听了这话,许公公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片刻之后,便直接前往后宫去请人了。
而他楚渊也没有闲着,继续批阅起了那些奏折。
仔细想想,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楚渊对于那奏折无比无趣的内容很是不爽,但是眼下这奏折之中,全是天下大事,楚渊倒觉得有些头疼。
想来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楚渊苦笑了一声,继续批阅了起来。
片刻之后,那裕秋月便直接被请进了御书房之中。
看着那楚渊批阅奏折的样子,裕秋月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似乎是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先帝一样。
楚渊感觉到了来人,微微的抬起了头,对上那一双沉迷的眼睛。
“你有何事?为什么这么看着朕?”
听了这话,裕秋月反应了过来,连忙回过了神。
“参见陛下!”
“不必如此,起来吧!”
“陛下让哀家前来,所为何事?”
楚渊伸了个懒腰,直接将贤王大婚当天的事情告诉给了面前的裕秋月,一来是试探一下裕秋月对贤王的态度,二来是试探一下裕秋月的忠诚。
听了这话,裕秋月顿时露出了一副无语的表情。
“陛下,没有必要这么试探,我虽然自称哀家,但也只不过是个顶包的母妃而已,经历了这件事情,倒是让我看明白了不少的问题。”
此话一出,楚渊顿时觉得有趣,直接笑着问了起来。
“看明白什么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陛下那日曾经对哀家所说的话,其实哀家的性命掌握在陛下的手里,陛下没事儿,哀家就没事。”
听了这话,楚渊很是满意,但是女人心,海底针,楚渊不明白说这些话是为了让自己放心,还是展示自己的真诚。
“对了,朕把那贤王禁足在大理寺,你觉得这样可好?”
楚渊本质上还是想要试探一下这裕秋月的看法。
听了这话,裕秋月笑着点了点头,毕竟自己比楚渊大了这么多,心思肯定也能够看得出来,楚渊的想法,既然如此,她索性就开门见山。
“陛下此举很解气,但是毫无疑问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甚至愚蠢!”
听了这话,楚渊没寻常的有些诧异,毕竟按理来说,面前的人,本来该拥护自己的决定,而且楚渊也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错误。
“此话何意?”
不过楚渊倒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毕竟楚渊知道面前之人能够给自己很好的想法,说不定就能够说动自己呢。
“回禀陛下,把贤王关起来,他自然是老实,但是只有把他放出来,才容易露出马脚!”
“如果陛下心疼自己的弟弟,那就大可以一直把他关着,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他放出来,让他继续的疯下去!”
“贤王不疯,陛下,又有什么机会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