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上前推开门,江轻也走进去,里头正坐着宁国公夫人和霍文澜。
宁国公夫人哭的双眼都红了,霍文澜脸色也很是不好。
原是自江轻也离开后,霍文澜把这些小娘都叫到宁国公夫人的院子里,那桃桃被人拖进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好,春光乍泄的惹人眼。
还好霍文澜知道体面,让婆子给她披了衣服,没让家中小厮看了去。
等人到齐,霍文澜就让人将桃桃压在板凳上,一板子下去,她就哀嚎起来。
可是霍文澜却没让人停下。
要打,自然是要打的她疼,打得她怕,更别说,她可是要把她发卖了的。
其实桃桃做的事情,浸猪笼都不为过,但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宁国公府发生了此等丑闻,且不说他们怎么样,要是被有心之人探查,还会知道江轻也险些受了轻薄。
霍文澜心中简直有一团火气在烧,她没想到,只是带着江轻也来见个神婆,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谁都不许闭眼,给本宫好好看看,要是有哪个不安分,就别怪本宫不客气,既然入了宁国公府,就要守着这儿的规矩。’
‘本宫的母亲心善,可本宫的心,一点也不软,谁要是今后不想再过安生日子,尽管试试。’
一番话敲打完,霍文澜便让婆子带着人去发卖桃桃,只是周怀谦却说要跟着一起去,说是有个她的人在,这些婆子也不会乱来。
不过周怀谦回来的时候,像是脱了力一样,霍文澜心中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到。
思绪回转,霍文澜再次叹气。
门口的江轻也看着她们这样,面上露出个柔和的笑意,经过周怀谦的时候,她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下,他手上沾了血。
但她没说,别人的秘密,她也不想知道。
走进内殿,太后看到江轻也,招手让她过来。
“桑桑,可有受伤?”
太后目光带着关切,江轻也轻摇头:“母后不必担心,女儿没事。”
“这事儿都是我的错,我对不住桑桑。”
宁国公夫人擦了擦眼泪,想起今天的事情就是一肚子火气。
“夫人,霍新平又没养在您跟前儿,再者他做的事情本就违背了伦理,看样子,他跟那桃桃私会也不是第一次,这不怪您。”
江轻也安抚着宁国公夫人,这种事,谁碰上谁难受。
“桑桑说的没错,你也别太难过了,哀家明日就召宁国公进宫,好好给你敲打一番。”
太后也顺着江轻也的话安抚着宁国公夫人。
霍文澜对着江轻也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江轻也摇摇头表示没事。
“好了,这几日不如你就先在这慈宁宫住下,跟着哀家吃斋念佛养养性子。”
太后觉得自己这个表弟也有些过分,都这么大岁数,纳进来的小娘比澜儿的年岁还小,还闹出来这种丑闻,真是欠收拾。
宁国公夫人点点头,只觉得还是十分对不起江轻也。
江轻也表示无事,她也没受伤,那霍新平也下了大牢,至于后面要如何处罚,自有律法参照,更何况,萧鹤微亲手处理这件事,保管不会让外人发觉到端倪的。
从慈宁宫出来,江轻也先一步回了长乐宫,霍文澜则是带着人回伊兰宫,刚进伊兰宫,她鼻子动了动,疑惑的说道:“你们谁受伤了吗?怎么有血的味道?”
有书摇摇头:“没有啊娘娘。”
听到有书的话,霍文澜又将目光转向周怀谦,他也摇头,露出个笑:“没,奴才也没闻着。”
霍文澜更加奇怪,只不过今日折腾的了一天,她也浑身疲累,只好让有书给她梳妆,先去歇息了。
周怀谦回到自己的屋子,露出那一直被藏在袖子里,被衣裳内里缠着的手。
他压下眼底的情绪,掏出金创药。
跟着那些婆子押着桃桃往外走的时候,她口中一声又一声的咒骂全是关于霍文澜的。
他是习武之人,在院子里时,就听到了桃桃有些微弱的咒骂声。
手起刀落,他用从桃桃身上拔下来的簪子了结了她,耳边就没了那些恶毒的叫骂声。
这是周怀谦第一次杀人,感觉,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
只是桃桃挣扎的时候,锋利的簪子割伤了他的手罢了。
把剩下的簪子分给那些婆子,她们自然会守口如瓶。
良妃娘娘是救他出苦海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辱骂她,哪怕一句,也不行。
......
天牢中,阴暗的环境照不进来一丝光亮,烙铁按压在人身上,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霍新平疼的都快晕过去,可是每次想晕过去的时候,就会被人当头泼下来一盆冰凉的盐水。
盐水流进眼睛里,再划过伤口,当真是疼的他生不如死。
“杀,杀了我。”
他现在只感觉到自己现在还不如死了,死了就能解脱,可是面前的人哪里会让他死。
“少时,阿姐刚及笄,便有人来向她提亲,各个都是青年才俊,母后和父皇,当真是喜爱极了。”
“可是朕不开心,很不开心。”
萧鹤微收回握着烙铁的手,看着霍新平露出一抹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瞧着倒是有几分病态的嘲弄。
“所以朕在他们进宫的必经之路,放了好多蛇,御花园中花多,枝叶繁茂,有几条蛇,倒也正常。”
“朕真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