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祥的手中,有一套金针,如果能拿到,或许可以帮你。”
沉吟片刻,沈烟最终同顾延州商议道。
顾延州听后,却是皱起了眉头。
“沈天祥对你可没那么大方,你想要他手里的金针,恐怕没那么容易。”
“的确不容易,不过,我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烟说着,便将沈天祥提出的要求告诉了顾延州,“他要我们无罪释放沈羽菲,这样就能把金针给我。”
顾延州知道,沈烟对沈羽菲恨之入骨,好不容易才让她坐牢,这时候放了对方,她肯定不甘心。
“我这毒也不是非解不可,不用管他。”
说着,顾延州便收起手臂,示意沈烟回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沈烟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换沈天祥手里那套金针,听顾延州如是说,她突然就下定了决心。
“好,那我先走了。”
敷衍了顾延州几句,沈烟带着银针包,转身出了门。
离开顾延州房间后,她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一趟市中心医院。
沈天祥本来都要睡了,见沈烟进来,他顿时诧异的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听他这语气,分明还在为白天拒绝了交换条件,而生沈烟的气。
沈烟想了想,问他,“沈羽菲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吗?”
沈天祥睨她一眼,语气淡淡的道,“废话,她再怎么自私,也是我亲生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沈烟不是沈天祥亲生一事,对方早已知晓。
沈烟攥了攥拳头,又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她并非沈天祥亲生一事,母亲除了在箱子里遗留了证据之外,也就只在临死前提了一嘴。
但母亲死那会儿,只有沈烟在一旁,没有别人,既如此,沈天祥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他曾经打开过箱子?
沈天祥知道她想问什么,默了默,这才开口,“我就没碰过你妈,你说我怎么知道?”
他跟沈烟母亲江岚笙,其实只是协议夫妻。
两人当初领证的时候就说好了,沈天祥不能碰江岚笙,也不可以把她肚子里孩子的事传扬出去。
作为补偿,江岚笙愿意把手里香水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赠给沈天祥。
江岚笙当时那家香水公司,可以说畅销海内外,一年的红利,少说也有好几十亿。
这样算下来,沈天祥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挂个名,就能白拿一个亿的报酬。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自从遇到了方宁后,沈天祥便不再满足于那区区的百分之十的分红,而是决定独吞。
这才有了后来江岚笙慢性中毒而死,而沈烟,被丢到乡下自生自灭的结局。
“这么说,你从娶我妈的时候,就知道她怀了孕?”
听沈天祥如是说,沈烟忍不住又问,“那你没问过她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没有,她嘴巴很严,我们又有协议,不敢随便问,不过,她说过,你所有的身世,都在那只箱子里,有朝一日箱子打开后,你父亲的身份,就能彻底揭晓了。”
说到这里,沈天祥忍不住又劝沈烟,“沈烟,我知道我跟你小妈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们能落到今天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但菲菲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年轻,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你就当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沈烟对沈菲菲,可没什么好可行,她来,纯粹是看在金针的份上。
“我可以帮你给沈羽菲减轻罪责,但不能保证她一点劳都不做,,毕竟她伤害的,是姚金华。”
沈天祥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于是便点头答应道,“行,只要你不让菲菲坐牢,怎么样我都接受。”
“那好,为表诚意,我得先去看过金针,确定你没骗我,才能开始行动。”
见他点头了,沈烟也不客气,果断伸出手,向沈天祥要钥匙。
沈天祥的金针,被他存在了一家专门帮人存放宝贵物品的公司,这家公司的取货流程非常复杂,除了需要钥匙之外,还需本人亲自到场。
沈烟只拿钥匙的话,最多就是看看金针的真伪。
沈天祥笃定她拿不走,便放心的将钥匙交到了沈烟手中。
“记住你说的话,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菲菲没事,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交出钥匙后,沈天祥又不放心的威胁沈烟道。
沈烟听后,却是淡淡一笑。
“放心,只要你的金针没问题,我肯定说到做到。”
……
从医院出来,沈烟暂时回了别院休息。
隔天一早,她借口去公司上班,顺便去了一趟沈天祥说的那家公司,见到了传说中的金针。
这套金针是用一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包装而成,里面放了防腐蚀的香料,刚一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沈烟展开金针包,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金针看了看。
金针色泽黄润,比普通的金子纯度还要高一些,刺入人体皮肤时,竟一点痛感都没有,绝对称得上是上品。
为了试验金针的效果,她还特意取了一些烈性十足的毒药,将金针针头纳入其中。
一分钟后,金针取出时,竟依旧光泽如新,完全没有被腐蚀的迹象。
见此情形,沈烟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把金针还回去,走出公司,正准备给顾延州拨打电话,商量着如何给沈羽菲“减罪”,这时候,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突然快速停在了她的面前。
“去哪儿,我送你?”
车子停稳后,战西野打开车窗,笑着问她。
沈烟看着突然出现的战西野,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云城了?”
“嗯,想你就来看看。”
战西野耸耸肩膀,拉开车门下了车,并非常绅士的帮沈烟把副驾的门打开。
“请吧,我今天做你的免费司机。”
沈烟是要去找顾延州,不能上战西野的车,于是便婉拒了,“不用,我等会儿打车去就行。”
战西野今天既然打算出现在沈烟身边,就没打算这么算了。
“你是怕顾延州看到吧?要不我现在去找他,把咱俩的事说清楚?”
“……”
沈烟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只得妥协。
“行吧,你想带我去哪里?”
“不去哪儿,就随便吃个饭。”
战西野阴谋得逞,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