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盯着他的脸愣了好一会儿。
见她没反应,顾延州忍不住开口,“怎么,没明白?”
“……嗯,是没明白。”
沈烟其实好像是明白了,但她可不会主动亲顾延州。
且不说这里大街上,她去亲顾延州,随时可能被人看到。
就算不是,她也做不出主动亲男人的举动。
“行吧,看来我要言传身教一下,让你好好明白明白。”
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延州也不客气,方向盘一打,果断将车停靠在路边。
他这车,可是全球限量款,开在路上都会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要是停下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驻足围观。
如果这时候,顾延州在车内亲了沈烟,结果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尴尬。
所以,当顾延州准备解开安全带凑过时,沈烟立刻持反对意见道,“你别乱来,否则会被很多人看到的。”
顾延州听罢,却是反问她道,“看什么?”
“……”
沈烟无语,真想一个白眼丢过去。
还能看什么,当然是看他俩当众接吻啊!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这里人太多了,你不觉得尴尬吗?”
指了指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沈烟满脸无语的道。
“哦,原来你知道啊,那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延州瞪她一眼,有意揭穿道。
沈烟脸上一囧,下意识的解释,“我猜到了,但我做不到在大街上主动亲人。”
“那……我们回家?”
盯着她羞涩的眉眼,顾延州挑挑眉,有意逗她。
沈烟要被这混蛋气死了,干脆转过脸去不搭理他。
顾延州其实也没打算真把她怎么样,就是气她总把自己当外人罢了。
见她不理自己了,他便淡淡一笑,继续开车。
回到景山别院后,沈烟吃了个饭,稍微休息了一下,随后便打车去了一趟市中心医院,去见沈天祥。
她倒不是关心对方的身体,只是因为手里这只箱子,目前还没办法打开,需要找他拿钥匙。
沈天祥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息,见她推门进来,便有心问道,“你妹妹呢?她怎么样了?”
沈烟想了想,骗他道,“沈羽菲推你下楼,构成故意杀人,我已经派警察把她抓起来了。”
听到这话,沈天祥赶忙跟沈烟求情,“烟儿,我知道你妹妹做了很多的错事,但她毕竟是无辜的,况且我也没什么大事,你既然拿到了箱子,就放她一马吧?”
“让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有个条件。”
沈烟说着,便将手中的箱子递了过去,示意沈天祥道,“把这箱子打开,我就放沈羽菲回家。”
沈天祥听后,却是为难的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钥匙,打不开……”
“没有?那对不起,你女儿就只能在监狱里蹲一辈子了。”
见他不肯配合,沈烟也懒得废话,抱起箱子便准备离开。
沈天祥见状,赶忙开口喊住她,“烟儿,你等一下,我虽然没有钥匙,但手里有一套金针,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交换?”
听到“”金针”二字,沈烟不觉站定了脚步。
金针是一种比银针还要高级的灸针,普通的病,银针可救,但若是顽疾,或者将死之人,金针却能达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沈烟行医,对名利金钱没兴趣,可对这么一套金针,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不过……
“我行医问药,的确很需要一套金针,但这还不足以跟我要的东西媲美,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句话,沈烟再不看沈天祥一眼,转身便走了。
……
傍晚,沈烟洗完澡,便带着银针包去敲顾延州的门。
之前在饭店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他体内的毒素在蔓延。
这会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帮他银针祛毒,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
顾延州正准备上床休息,听到声响,便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见门外站着的是沈烟,他薄唇一勾,有意逗弄她道,“怎么,想通了?”
沈烟愣了一瞬,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过来帮你针灸一下,看看能不能驱散你体内的残毒。”
说着,她便举起手中的银针包,示意顾延州道。
“没用的,我这毒,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顾延州听罢,却是有意拒绝了沈烟。
他不是信不过沈烟,而是对体内这毒 ,早已不抱希望。
毕竟在这之前,他就几乎把全世界的名医都看了个遍,也没起作用。
沈烟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于是便耐着性子劝道,“多试一下又不会有什么坏处,万一我能行呢?”
许是她的真诚打动了自己 ,顾延州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点头同意了。
“既如此,那就辛苦了。”
沈烟进门后,先是坐在沙发上,随即示意顾延州把左臂袖子卷起来。
“我先帮你扎几针,看看毒性。”
“好。”
顾延州点点头,按沈烟的意挽起左臂衣袖,递到她面前。
沈烟拉过他的手臂,用力按了按。
他的手臂肌肉非常结实,手指触摸上去,宛若大理石雕塑般坚硬无比。
男人看的就是力量,像顾延州臂力如此强劲,沈烟手指触摸上去时,心脏顿时跟着跳快了很多,耳尖也不自觉的泛红了。
她怕再继续下去会失态,赶忙提起精神捏了一枚银针,刺入顾延州的曲池穴。
银针入穴后,顾延州面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但没有出声。
不过,以他的定力,能有这样反应,说明这一针已经是非常痛苦了。
顿了顿,沈烟捏着银针,准备继续往里试探。
然而她只进入了半寸不到,手中银针便软了下来。
见状,沈烟赶忙拔出银针查看,却见刚才纳入的银针此时已经发黑变软,失去了作用。
好霸道的毒!
看着手中被废的银针,沈烟暗自感慨。
她行医问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将银针腐蚀掉的毒液,看来顾延州体内这毒,是真的不好治。
“怎么样,还有救吗?”
见沈烟一直盯着废掉的银针看,也不说话,顾延州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
沈烟闻言,不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顾延州的眼底,明显是带着期望的。
看的出来,他对自己能否解毒 ,一定抱了很大的期望。
若是此时她摇头否定,不知道又会怎样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