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文刚醒来的两天,连说话也很吃力,每天苏响就喂一些水和小米粥给他喝。
看这一米八的粗犷汉子,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等着人喂食,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
苏响照料的好,一个星期后,他就能正常说话和吃饭了,只是浑身还疼着,不能下地。
王贤文躺在床上感叹着:“没想到能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还能四肢健全的。”
苏响对于这件事还是很愧疚:“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个伤。”
王贤文咧嘴一笑,说道:“怎么能怪你了,是我太不小心了,是我不听你的劝阻,我早离开b市就没事了,是我大意了。”
他这样说着,苏响心里更难过了,他开口道:“王叔,那天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形啊,不是说见女神,怎么后面就完全没了踪迹呢?”
苏响暂时拿江莽没办法,但是还想知道一下当时的情况。
显然这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王贤文想到这个,身子就打了个哆嗦,他按下心中的恐惧说道:“那天我和暗恋对象见完面后,吃了饭看了电影,时间就已经不早了,我便送她回家。”
“她家里住的偏僻,在城郊,我送完她看她上了楼,烟瘾上了,就靠在车边抽了根烟,谁知道中了迷烟。”
“我不知道他们带我去哪里,这迷烟只会让你手脚无力,但是神智清醒,他们带我去了个黑暗的地方,就开始了施暴,他们招招都在下狠手,但是又避开你的要害之处,就像玩似地。”
王贤文说着,眼睛闭了闭,好像又回到了哪个黑夜,他嘴唇哆嗦着,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净。
苏响不忍心地开口道:“算了,王叔,别想了。”
“不,阿响,那些人想打死我,我能感觉到,他们不想留我性命,我到后来神智不清,他们停了手之后,我闻到了一股檀香味道,阿响,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放过我?”
王贤文高声说着,情绪有些失控,他眼神晶亮,透着诡异的光泽。
苏响心中直跳,他安抚王贤文,让他安静下来:“王叔,你冷静一些,或许是你想多了,也许江莽不想搞出人命来,只是想要警告。”
“不,阿响,我能感觉到的,我真的能感觉到的。”王贤文的情绪一度控制不住,挣扎的要从病床起来,苏响忙喊了医生过来打了安神剂,他才睡了过去。
而等王贤文再次醒来时,就对之前他疯癫的情况闭口不言了,苏响和他分析着,可能他的暗恋者有些问题。
因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就是王贤文调查完江莽后回b市遇见的,长相性格几乎和王贤文的择偶标准一模一样。
并且欲拒还迎,对王贤文的示好也主动接受,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
再者说是因为送她回家才出的事。
王贤文对他的猜想显然不太信:“她不可能有问题的。”
“那你住院这几天,为什么她一次都不来看你?”
“那是因为我手机丢了,她联系不到我。”
他的反驳越来越薄弱,苏响冷哼,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他:“既然是女神,是暗恋对象,手机号码总该记得吧,打打看。”
王贤文拿着手机,想了想拨通了哪个电话,结果是空号。
苏响挑眉看着他:“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王贤文大受打击,又抑郁了好些天,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明白也好。
“没想到,我居然栽到女人头上了。”
只能说江莽太会抓住人性的弱点了,所以他们在他眼里都是蝼蚁,是不够看的。
王贤文休养了一个月,身体各项指标都已恢复正常,也能如常走路,苏响才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办好后,苏响提议让王贤文和他回江州,被拒绝了。
“我就不信,他还能再来一次。”
苏响没有坚持,只是让他小心,便赶回了三星镇。
他几个月不在,秦青青几乎将她半个卧室都搬过来了,每天在这儿远程办公,偶尔有需要她出面的才会回一趟江州,古董铺四周围着十几个戴墨镜保镖。
苏响见此情形,沉默着,这也太夸张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拍电影呢。
他刚走进古董铺,杜嘉看见他两眼放光:“老板,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喝西北风啦。”
苏响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脑袋,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杜嘉偷偷的看了一眼秦青青,指了指她:“还不是这位大小姐,带带这么多保镖来,客户以为我们招惹了什么事情,都不敢来找我们做生意啦。”
秦青青叉腰娇喝道:“哼,我是听阿响的,保护语然妹妹的安全,是生意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
“那也不用这么夸张啊,这些人这身行头,各个脸上写着不好惹。”
两人当着苏响的面吵了起来,苏响头隐隐作痛:“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现在没事了,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看着古董铺了。”
秦青青拉着他的衣袖:“你干嘛怎么凶啊,人家想帮你啊。”
她说的委屈,苏响还没说话,王语然走了出来,行李都收拾好了:“阿响,这段时间我落下了太多的课题,既然现在没事了,我就回学校了。”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喊了车了,这段时间多谢照顾。”
说罢,便拿着行李离开了。
苏响送她到路边,看见果然有辆车停在那儿接王语然,他才放心。
陈老太爷的房子早就修葺好了,所以他早早地搬离了古董铺,王语然走后便只剩下个秦青青。
她没说要走,苏响也没赶她,只是没多久,她要去海外谈一桩生意,才离开了。
衣服只带走了一半,另一半还占着房间,美其名曰日后还要回来的。
杜嘉是欢天喜地送走了秦大小姐。
这段时间太折腾了,苏响本以为能好好休息一番,没曾想又有客人来了。
余飞翔因着之前苏响帮他的事情,将他当成了恩人,他周末来古董铺做客,神神秘秘地拉着苏响道:“苏先生,我听到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