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文住院的地方,是b市最好的医院,在市中心。
苏响驱车开往医院,入夜,医院只有值班的护士在,他心里着急不知道王叔伤的有多重,一路小跑到前台,护士小姑娘正在记档案,见半夜还有人过来忙问道:“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苏响忙问道:“能帮我查一下302病房的王贤文吗?我是他的朋友。”
护士愣了愣:“抱歉,先生,我们要保护病人的隐私,你可有凭证?”
毕竟是深夜,已经过了探病的时候,突然有个年轻人跑过来要查病人资料,她是肯定不能答应的,万一出事了呢?
护士严格按照规章制度进行着,不松口。
苏响翻出手机,里面有唯一一张他和王贤文的合照,举到她的面前:“你看看,我们真的是认识的,我从前一段时间就联系不上他,今天才来b市找他,担心他出事情,可以让我去看看他吗?”
小护士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苏响,抱歉道:“很抱歉,王先生送来的时候,脸部浮肿,根本就看不清原本的样貌,这并不能作为凭证,先生,你还是明天来吧。”
苏响拿出了身份证递给她:“我去看看他,身份证可以抵押在这儿。”
小护士迟疑了一下:“那行吧,我带你过去吧。”
她说着摇了铃,从左侧科室出来一位值班医生。
小护士和他说了一下情况,让那值班医生代替她站一下岗,她带一下苏响去302,一会就回来。
值班医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早点回来,他手中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替太久。
小护士诶了一声,就带着苏响过去了。
长廊空旷,302就在走廊的另一端。
苏响和小护士闲话,他知道的事情太少了,希望能从她的口中知道点消息。
小护士回想道:“我记得那位王先生,伤的挺重的,主要是他是在前一段时间的早晨倒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好心人将他送进来的,在重症病房观察了几天,今天才转出来,也是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他这伤一看就不是普通能弄伤的,警方也介入了,所以我们就格外小心了。”
苏响的心七上八下的,知道他捡回一条命,又微微放心了些,只是难过王叔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这样的痛苦。
很快就到了302,护士说:“你进去看看吧,只是不要太久哦,等明天你的身份核实了,就可以正常来陪护了。”
苏响点点头,打开门走进去,王贤文安静的带着呼吸罩,躺在病床上,若不是心电图还在走动,这毫无生机的模样真的看得人心惊,
苏响攥紧了拳头,心里对江莽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他眼眶微酸,抹掉了眼泪,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麻烦护士照顾他,他明天还会来的。
苏响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先住了一晚,给王语然发了消息,说找到王叔了,让她不要太担心。
随后第二天一早收到了b市警官的电话,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来看伤患的,所以要配合调查。
苏响简略的洗了个脸,就去往了医院。
警察就在王贤文的病房里面等着,见苏响来也只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确定一下伤者的身份,因为在他身上并没有看见有身份证。
苏响一一说明后,警察又取了王贤文的指纹去化验,这样折腾下来,就到了下午,他的身份才真正被确定。
“苏先生,你可知道王先生可有得罪什么人吗?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苏响抿了抿唇,没有说江莽的事情。
他先前有向江州警局提交江莽的信息,但是似乎并没有得到回馈,苏响觉得江莽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不是现在的他能扳倒的。
再者说王叔已经被伤成这样了,他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再受伤。
苏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王叔是去年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我们本来约好一起出来喝酒的,只是到了约定的那天,他迟迟不来,我才起了疑心,一直打他电话都没人接,才想说来b市找他的,不曾想他受这么重的伤。”
“那你说是收到短信,才知道他在哪的?那为什么他们会给你发短信,而不是给其他人发?”警官的问题很犀利,几乎是步步紧逼。
苏响不急不忙道:“那是因为我和他关系好吧,他有个侄女常年醉心研究,有个侄子也常常不见踪影,倒是我还能进场陪他说说话,至于真实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因为我们联系比较频繁吧。”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那警官看了苏响一眼,做了笔录就离开了,刚出病房,那警官身边的女警说道:“头,那位先生明显就是在隐瞒什么,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啊。”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真的有隐瞒,我们也没办法,找人看着他们,他们人在b市,也跑不了。”
只是他们没有再往下调查的机会了,苏响在医院陪护了几天,王贤文每天靠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特征,他也问过医生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表示,他身体多项软组织挫伤,头部有撞击,昏迷是正常的事情,要看个人的身体素质的。
期间王语然给他打过很多电话,询问他情况怎么样,苏响捡着轻的说,只说受了伤住院,没说受多重的伤。
可是王语然迟迟联系不到表叔,只听苏响说,心里还是不安,试探地问苏响能不能去b市看表叔,被他用不安全为理由拒绝了。
这样又过了两天,王贤文才缓缓醒来。
苏响连忙按了求助铃,让医生过来给他做个全面检查。
医生查看了一番笑道:“王先生还是身体素质好啊,比我想象的醒的要早,没事了,只是他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最近只能吃些流食之类的。
苏响仔细听着医生的嘱托,这几天心头大石落下,也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啊,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