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嫦娥奔月,今有二婶奔现。
两码事,一个是貌美如花,一个是赛过“如花”。
脑残的老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竟敢专叮小鲜肉。
这渣男也不开眼,即便要骗财骗色,也要筛选一下呀。
他可倒好,来者不拒,连张二婶那副尊容都不放过,真不挑食!
老女人和小鲜肉在出站口拥吻,哟……还伸舌头了!
这画面,看得我想吐,不忍直视。
一老一少举止亲密,引来不少人惊奇的目光。
张二婶也不嫌丢人,真是猪八戒啃砂锅——只顾自己脆生,不管别人牙碜不牙碜。
“走吧,房间我都开好了!”
亲吻过后,张二婶紧紧挽着渣男的胳膊,说话故意提高音调,仿佛在跟周围人炫耀。
“好,亲爱的,我们走!”
渣男呵呵一笑,丝毫不在乎外界眼光。
听小涵说过,张二婶给这个渣男主播刷了好几个“大游轮”。
所以渣男才同意跟她奔现,算是被她的“钞”能力降服了。
他俩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连忙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没办法,条件有限。
蹬了半小时,眼瞅出租车停在一家小旅馆门口,我也赶紧捏闸。
谨慎起见,我戴上了帽子
和口罩,免得被张二婶认出来。
刚把单车停好,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您规范停车,维护市容,人人有责!”
我转身一瞧,是那个壮汉保安!
这二货……我怎么走哪都能碰到他呀!
好在我戴着口罩,他没认出来,不然麻烦就大了。
“好,辛苦啦!”
我连忙把单车摆好,撒腿朝小旅馆跑去。
小旅馆安保不严,只有个老大妈,坐在前台玩手机。
我轻而易举就溜了进去,上二楼,隐隐听到哭声……是张二婶!?
我连忙加快脚步,就见走廊尽头的房间门敞开着,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走到门口一看,正是张二婶。
这老女人卸了妆,好像猪八戒他二姨,身上裹着被子,缩在墙角痛哭。
“你怎么啦?”
我迈步进屋,冲她问到。
“谁!”
张二婶立马警觉,抽泣着瞪起眼睛,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这老女人真恶心,好像谁稀罕看她身子似的!
“是我,二婶!”
我摘下口罩,无奈道:“小涵让我来的,她担心你!”
“呜呜……”
一听女儿的名字,二婶哭的更厉害了。
“你别哭呀,到底怎么了?”
我摸不着头
脑,刚才还跟小鲜肉如胶似漆,现在怎么哭了呢?
“我被骗了呀!”
二婶咧着河马一般的大嘴,对我哭诉:“我给他刷了那么多礼物,他才答应来见我,还让我给准备钱,说他要用……”
“然后呢?”
“然后他趁我洗澡的时候拿钱跑了,都没跟我……呜呜……”
二婶泪如雨下,十分懊恼。
我品,我细品……
她之所以哭,想必是因为这渣男只骗了财,没有骗色。
所以她才会这么伤心,因为自己的目的没得逞,没吃上这口嫩草。
挨千刀的老女人,真特么活该!
“行啦,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报警!”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到。
倘若她不是小涵的母亲,我才不正眼瞧她呢!
“不行啊,太丢人了!”
二婶嚎道:“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就丢尽了呀!”
“那就穿衣服回家,赶紧的!”
我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屋。
……
“他趁我洗澡的时候跑的,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回到家,张二婶的眼泪也没能停下。
当着我和小涵,她也不嫌寒碜。
“他肯定跳窗户跑的!”
我撇起嘴,仔细回想。
在小旅馆上楼的时候
,的确有几个人下楼,可我没看到那渣男。
他那张脸还算帅气,我已经牢牢记住。
也可能小旅馆有后门,他顺着后门跑了?
“我不知道呀!”
二婶哭着又说:“我包里十万块钱,都被他拿走了,拿钱不办事,这叫什么人呀!”
呃……我竟无言以对。
拿钱不办事……可还行?
这老女人,都这时候了,还在琢磨那龌龊事?
“小颂哥!”
小涵撅着嘴,苦着脸看向我。
“哎~”
我下意识挤出微笑,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你一定要帮帮我呀,求求你了!”
说着,她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我心跳加速,脸颊发热,那种感觉又来了,真上头!
“好,我肯定帮,责无旁贷呀~”我冲她笑着说到。
“嗯!”
小涵点点头,感激地说:“那就请你把那个人追回来,小颂哥,拜托了!”
话音落下,她轻轻摇了两下我的胳膊,我觉得魂儿都被她摇走了。
哎……原谅我这没出息的样子。
毕竟我从小到大都很苦逼,从没跟女生有过接触,也没见过啥大世面。
“追,必须追!”
我点点头,咬着牙答应下来,其实也很犯愁。
虽说安邱不大
,可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一个渣男,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嘶……有了!
汪天笑不是说他的鼻子恢复了嘛,既然如此,可以让他用嗅觉搜寻。
“二婶,你有没有渣男的东西?”我扭脸冲张二婶问到。
“干什么?”
二婶却板起脸,不舍地说:“他送给我一个发夹,我想留做纪念呀!”
“我呸!”
气死我了,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女人还对他念念不忘!
过度的念念不忘,无异于执迷不悟呀!
“你赶紧的!”
我气呼呼地说:“他伤害了你,你总不能一笑而过吧?快拿出来!”
“就是!”
小涵也在一旁帮腔:“妈……小颂哥好不容易才答应帮咱们,你就拿出来吧!”
“好……好吧……”
二婶见女儿态度强硬,终于肯松口。
该死的渣男,到底给这老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给你……”
二婶从包里仔细翻找出发夹,小心翼翼递在我手中。
“放心吧,只要有他的气味,我就能找到他!”我接过发夹,胸有成竹地说。
“咋,你是警犬呀?”张二婶红着眼圈问到。
“我……”
我白了她一眼,无奈道:“二婶,您可真不会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