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
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直到有人喊我才回过神来。
“人,是个人!”
定睛一看,我吓得两腿发软,差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掉下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
此时的贾晓玲身穿红衣,身下一滩血,从十几层的高楼摔下来,整个人都摔黏糊了,脑浆喷的到处都是。
但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这个方向,甚至于嘴角还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死人了,有人跳楼了!”
人群哄的一下散了开来,生怕会沾上晦气。
但也有胆大的,凑过来又是拍照又是拍视频。
当然也有一些人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我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李娟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贾晓玲死了,一尸两命!
可是她为什么要以这么一种古怪的死法结束生命呢?
而且临死之前还给我打了电话,这又是用意何为?
我胃里一阵抽搐,赶紧弯腰哇哇的吐了起来。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贾晓玲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刘志,你没事吧?这个女人……到底咋回事啊?”
李娟拍了拍我的后背,一
脸关切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警方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在尸体的四周拉上了警戒线,还有人去了楼顶。
要知道这里可是在闹市区,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影响是非常大的。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离奇的凶杀案,那么多人都看着贾晓玲从楼顶上跳下来的,这是实打实的自杀。
接着一辆熟悉的灵车开了过来,大斌子和老齐从车里下来,还有一个同事。
当老齐看到死的是贾晓玲的时候,也不由得一惊。
“刘志?你咋在这?这到底是咋回事?贾晓玲……怎么死的?”老齐走了过来,小声问。
“先把尸体带回去再说吧。”
我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我的脑瓜子还嗡嗡的,大脑一片混乱。
老齐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大斌子把尸体装进了裹尸袋。
警方的办事效率极高,驱散人群,打扫现场,仅仅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已经处理好了,你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出了这档子事,李娟也没了逛街的心思,便带着我匆匆回了殡仪馆。
一到宿舍,我就发了高烧。
按理说即便是我受到了惊吓,也不至于丢了魂,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烧
呢?
老齐等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自己吃了两片退烧药,就躺在床上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我隐约的看到在床脚好像是站着一个人。
看不清楚是谁,只能看到一团红色的身影,有点像是个人,但具体是谁,看不清。
红色?
我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想到了一身红衣跳楼自杀的贾晓玲。
可等我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宿舍里面空荡荡的,压根就没人!
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躺在床上开始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始终就感觉房间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可一睁开眼睛又什么都看不到。
我也不是小白,经历了这么多灵异事,我也懂了很多。
我现在的这种状况,多半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刚才贾晓玲掉下来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而我恰巧跟她来了个对视。
这可是犯了大忌讳。
人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不仅会把死亡画面刻在眼中,更会把最后一股怨念集中在眼中。
在死亡最后一刻所看到的那个人,多半会被缠上。
而且贾晓玲当时身上还穿着红衣,又是惨死,更增加了她的怨气
。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有个冷冰冰的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像是被捆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紧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越来越紧。
我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这是被“魇”住了。
所谓的魇,用俗话来说,就是鬼压床!
这种情况我在书中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破解鬼压床的方法也有很多种。
而最简单最直接也最行之有效的就是在心中默念正气歌!
我赶紧在心中默念起了正气歌,一遍,两遍,三遍……念叨了足足十几遍,身上的那股子压力这才减弱了几分。
最后我怒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宿舍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老齐走了进来,打开了灯。
“刘志,你这是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老齐啊,我可能摊上事了。”
老齐上下打量着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许久方才开口道:“到底咋回事?是不是跟贾晓玲的死有关?”
我点了点头,随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齐,你说我这咋办,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刘志
啊,你记住,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心态。有些事注定要发生,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天呢?”
“遇到了事情就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发牢骚。”
“我觉得这些事对于你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你确实是需要遭受点挫折,你需要尽快成长起来,不能什么事都去指望别人。”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老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以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去找张哥,会去找老齐,但今天,我打算自己解决。
这就好比是一道坎,如果我能迈过去,获益匪浅。
若是迈不过去,那也是我的命。
老齐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就让我精神了起来。
本身我也没什么对不住贾晓玲的地方,即便她真的变成了恶鬼,也没有缠着我的理由。
既然要来跟我玩一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老齐跟张哥回来了,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再睡下去,就没有了刚才那种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胡平南打了个电话,把大概的经过跟他说了之后,电话那头的胡平南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这件事真麻烦了。”
“怎么说?”
听到胡平南那严肃的语气,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