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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承哥哥送东西来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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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局的人都发现宋处长好像变了, 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原来跟他打招呼,他虽然也都点头回应, 但一直都冷着脸,活阎王似的,让人不敢接近。

现在却是和煦了不少,刚有人战战兢兢地跟他打招呼,他竟然笑了!

如果扯扯唇角算笑的话。

虽然宋处长人长得精神帅气,这一笑更是把围观的大姐们迷的什么似的。

但是吧,就更没人敢往他身边凑了。

咋说呢, 就像是冷冰冰的钢铁突然暖和起来了,虽然挺好的吧, 但总让人觉得不落底。

总担心是不是要发生啥大事儿, 反而更不敢靠近了。

这不, 刚刚就有人看到平时只随身带一个公文包, 啥也不带的宋处长, 扛着老大一个大包裹来单位了。

要不是身上这身立正又有派的卡契尼大衣,这大包袱一扛, 还以为是哪个力工呢。

宋宇承坐在办公室里, 看着大包袱皱眉。

太突然了,所以准备的不够充分。

也就准备了一床被褥和从家里临时找的一些东西。

他昨晚半夜开了家里的樟木箱子, 拿出来奶奶给做的大厚棉被。

他因为嫌热,四季都只盖一个小薄被, 所以从来没盖过,还想给送回家里。

当时奶奶就笑呵呵地说:“傻小子, 你火力旺盖不住, 将来你媳妇能盖啊!人家小姑娘怕冷, 还能跟你一样?”

他颇不赞同, 心说哪来的媳妇?

这大厚被用不上,还占地方,干脆直接锁进了大樟木箱子里。

谁想到现在就用上了呢?

想到这,耳后又一阵红。

不知怎的,媳妇这两字一出来,脑子里就出现一个姑娘的轮廓,看不清脸,但却知道是谁。

小孟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叫进的声音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先探进一个脑袋来。

这两天处长心情不错,应该是能过今天这关吧。

但他怎么瞧着处长盯着沙发上那个包袱,琢磨啥呢,是不是又不高兴啦?

“什么事儿?”

宋宇承一句话,小孟立马一激灵,整个身子也赶快挤进门里,连忙说:

“处长,刚刚太丰纽扣厂打电话来,说要销给咱们的那批扣子被宁省供销局去的人一起发走了,咱们这边的货怕是得断一阵儿...”

小孟越说越小声,这事有他的责任,他通知供销员晚了点儿,所以让别的省去的人抢了先。

他不敢明说,他可承受不了处长的雷霆之怒。

但就处长这么聪明的人,一听话不就明白了 ?

老天保佑,让他过了今天这关,他一定烧香拜佛还愿!

不对,现在也没处烧去。

那他一定多念几遍语录,再也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低头紧紧闭眼的小孟已经做好挨喷的准备了,却半天没听到声音。

他忍不住抬起一只眼睛偷偷往处长那里瞄,谁想处长突然开口,

“那也太慢了!”

啥太慢了?小孟一个激灵,是说我通知的太慢了?

“处长,我错了……”

他都要哭出来了,刚想着怎么认错,能保住这个铁饭碗,就听处长说:

“最近局里有没有车要往北边走?”

哈?北边?纽扣厂是在南边啊?

但小孟哪敢废话,脑袋都快想抽了终于灵光一回,

“这两天好像有车要去北边拉粮食,您..."

”联系一下,把最快走的人给我叫来,要是过几天走的话,就让他们把时间提前点,马上就要更冷了,路上车不好开。“

”好好。”小孟哪敢废话,这回一定要好好完成处长布置的任务。

他迟疑片刻,没忍住停下去看处长。

宋宇承皱眉,“怎么还不去?”

“处,处长,我刚刚跟您说的纽扣厂的事儿...”

小孟迟疑。

“没有货就没有货,再联系就是了。去办好我刚交代你的事儿,这个着急!”

“好嘞!”小孟立马道。

恨不得给处长磕一个,这是说这事儿就翻篇了呗,处长真是宽宏大量啊!

“等会儿!”

小孟刚要蹽,就又被叫住了。他一个顿步,脸立马苦了起来。

啥意思啊这是,不是不追究我了嘛。

“领导,我错...”

没等他说完,就听宋宇承说:

“联系完了之后,帮我去趟国营商店...”

听完吩咐的小孟,脸色精彩极了,眼睛蹬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宋宇承看,好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惊天大事一样。

宋宇承见他这傻样子,不耐烦道,

“没听懂?”

“听懂了!”

“没记住?”

“记住了!”

“那还等什么?”

“是是!”

小孟边答应边往外小跑,心说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太让人震惊,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呢!

————

宋宇承这边忙着找去北边的车,金粒粒也在琢磨着依现在交通运输时效,等宇承哥哥把东西邮到还不得半个月啊!

口粮还是够吃的,而且她现在也在上工领工分,饿是饿不着,就是有点冷...

金粒粒摸了摸自己那薄的几乎摸不到棉花的袖口,这棉袄太薄了。

但是现在棉花太稀缺了,所有人都是旧棉花填旧棉花,多少年也就一件棉袄,她可没处弄棉袄去。

再坚持坚持吧,好在虽然她是在外面上工,但是工作进度没人管,时间也灵活。

早上风大的时候她就在库房混油漆,等快中午太阳地儿出来了,她再出去写一会儿,冷大了她就进屋暖和一会儿,也没人管她。

这么想着,金粒粒就把两个手交叉着互相伸进袖口里,细长的脖子一缩,跟个小鹌鹑一样,再吸一口热气,整个人缩着开门,准备迎接冷风袭击面门。

“粒粒!”

一出门就有人叫她。

金粒粒原本低头缩着呢,这是她研究的最保暖的走路姿势。

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原来是方青卓。

他就在男女知青宿舍接壤的地方,现在正殷殷地看着自己。

金粒粒一看到男主就头疼。

不只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殷勤,还因为男女主并没有像书里的剧情一样,因为余震的缘故渐生情愫。

眼看着剧情跑偏,金粒粒略有些烦躁。

她来到这里已经是一穷二白了,要是还有什么底气的话,就是了解书里的剧情。

可现在剧情越来越跑偏,宋宇承这个反派没有下放,自己没在余震中被砸成残废,男女主也没看对眼儿,那下一步可咋办啊,她都不知道剧情会怎么发展了!

“方大哥,你找我有事儿啊?"

方青卓看着金粒粒看到自己之后的表情变化,秀气的眉毛蹙起,就这么半仰着头,用小巧的下巴对着自己,细白的脸上都是疑问,带着些戒备之色。

他又不傻,咋会不知道金粒粒最近有些躲着他啊,眼神里有没有那种意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但人就是犯贱,她越这样他就越上心。

原来就是觉得这姑娘挺漂亮的,想多照顾照顾,现在却忍不住想跟她亲近。

咋说呢,就喜欢她这倔哒倔哒的小劲儿!

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来,就像没看到金粒粒的冷脸一样,温和地把手上的东西往前一递,

”粒粒,眼看就要变天了,你天天在外面写字,穿的少可受不了。我这有件大衣,你穿着挡挡风!“

可能是预见到金粒粒会拒绝一样,他又正色加了一句,

“我们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当然应该互帮互助,这是正常的革命友谊!”

得,开始上高度了!

还没等金粒粒说话,陆续有知青从宿舍出来,要去上工。

好些人看到他俩这样,都交头接耳地低声笑,还有些男知青在旁边起哄的声音。

“青卓哥!”

曲小慧幽怨婉转的声音跟唱戏一样,抽空瞪向金粒粒的眼神也仿若魂穿宫斗剧。

旁边站着的沈云云拉了拉曲小慧,嘴角含笑地看过来,好像对男主跟自己献殷勤很欣慰。

金粒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这都什么抓马的剧情!

“谢谢方大哥,不用了,我不冷!”

她果断拒绝,只想赶快离开这N角关系。

方青卓却上前拦住她,

“粒粒,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同志间的互相帮助,多想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一脸正色,反而衬得她满肚子弯绕,心思不单纯了一样。

金粒粒杏眼一瞪,一股火气上来。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献殷勤,还说是我多想?

圆圆的杏眼眯了眯,狭长又妩媚,丰润的嘴唇翘着,不被人察觉地勾起一弯嘲讽的弧度。

一直盯着她的方青卓不由一愣,太漂亮了!

她开心的时候娇娇软软的,甜得跟蜜桃似的,现在生气的时候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瞧着更灵动了!

“方大哥,你这话的意思是...”

金粒粒拉长了语调,细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调侃,带了些戏谑的伪音颤啊颤,透着一股嗲劲儿。

方青卓当下就是一颤,心里痒痒得什么似的,就听金粒粒说:

“要给所有人都准备一件军大衣?”

方青卓一愣,那当然不是了,他统共就这么一件军大衣,给了金粒粒,自己都只能穿棉袄了,哪还有那么多军大衣给别人?

“那难不成就我是你的同志,别人都不是了?”

金粒粒瞪大了眼睛,“单纯”地惊讶。

方青卓一噎,这话怎么说的。

实际上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话不能这么说啊。

金粒粒见他这样,身子一扭,噘起嘴巴仿若黛玉上身,

“人人都没有,偏偏只我一个有,那我也不要啦!”

说完一倔哒,转身就走。

什么玩意儿啊!嘴上说的冠冕堂皇,都是同志情才给军大衣,实际上呢,她要是穿着这个都快能装下她的男款军大衣在这村里晃,没半天全村都得说她和男主是一对儿。

在这边叫啥来着?

搞对象!

现在这年代,处对象可是结婚的前置阶段,领导都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哦,对了,流氓罪可是大罪,吃花生米都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害人嘛!

被留在原地的方青卓面对着众人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都别看着了,上工去!”

有那愿意开玩笑的,对着方青卓打趣,

“方哥,咱们都有军大衣吗?”

方青卓脸一红,

“去去去,别说这些没用的!”

东北的冬,可不总是冬日暖阳那样的温柔。

大多数时候是凛冽的、刺骨的。

好不容易一天的户外工作结束了,金粒粒在计分处那看到了等着她的王秋霜。

她眼睛一亮,冲王秋霜挥了挥手,

“姐,你今天好点没?”

“好多了,我本来也没啥事!”

王秋霜满不在意道。

“下工了你有啥安排不?上我家一趟?”

王秋霜小声说,金粒粒听了自然答应,

“行,姐,等我记完工咱俩一起走!”

她冲瞪着她的曲小慧挑了挑眉,曲小慧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计分本上写了金粒粒的名字。

金粒粒探头过去看,眼看着曲小慧确实给她记满了五公分以后,才扬扬头,拉着王秋霜往外走。

曲小慧看她这样恨得牙痒痒,低声嘟囔,

“小人之心!当谁能给你少记似的!”

金粒粒却无所谓她说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她是穷人,一分钱对她都很重要,更不要说一个工分了。

她要把每一点危险都扼杀在摇篮当中,确保一分也不能少!

王秋霜无奈地看两个小姑娘斗气,也羡慕她们还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每天气来气去的。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聊聊,待走到王秋霜家门口的时候,她顿住了脚,轻轻拉了拉金粒粒的手,

“妹子,咱一会进去小点声。”说罢又连忙解释,“姐不是怕别的,主要是我婆婆那人...姐怕你受气...”

金粒粒当然知道王秋霜是害怕她婆婆撒泼,自己再吃亏。

虽然她并不怕那个泼妇,但她也不想让王秋霜在家里难做,所以点点头,但还是加了一句,

“姐,她欺负你可不行,你越让她,她越觉得你好欺负!”

“姐知道,姐就是怕惹你不高兴,何必呢,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哈!”

王秋霜的眼里是实实在在的关心,金粒粒不想辜负,于是答应道,

“姐,我都听你的。”

“诶!诶!”

王秋霜发自内心的笑,金粒粒也跟着咧起嘴来。

两个人就这么做贼一样,鸟悄地顺着墙根往王秋霜屋里走,蹑手蹑脚也挺累的,等成功鸟悄地到了屋里之后,两个人瞅着对方的样子,都不由相视一笑。

王秋霜从被垛下面拿出一个包袱来,递给金粒粒,神神秘秘道,

“打开看看。”

金粒粒狐疑地解开包袱的结扣,纳闷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包袱不沉,蓬蓬松松的,扣子却系的紧。

金粒粒劲儿小,好半天才给解开,入眼是件半新不旧的棉袄?

“这是...”

王秋霜边笑边往金粒粒身上比划,

“前些天看你那棉袄太薄了,马上又要变天,你还在外头上工,穿那么件薄棉袄肯定是要冻坏的,就紧赶慢赶给你做了件棉袄...”

她说着又有点不好意思,

“棉花不多,只能给你做个薄的,和你现在身上这件衣服一起穿倒也能顶点用处。布料也是我存好几年的,都有些旧了,你可别嫌弃。”

咋会嫌弃呢,现在能有件棉袄多不容易,别说这新的,就是旧棉袄都难得。

可这棉袄...哪儿来的呢?

金粒粒疑问地看向王秋霜,王秋霜被金粒粒看的不自在,有些心虚地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结婚时刚刚做的厚棉袄。

金粒粒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同,她就说怎么刚刚看秋霜姐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一下扯住了往后缩的王秋霜,手往她衣服上探。

这一摸发现不一样了,棉袄果然薄了!

赵天明和秋霜姐的婚礼是十分体面的,秋霜姐虽然除了日用品没带什么东西过去,但是赵天明所有结婚的东西可是准备了全套。

除了家里的日用品、被褥之外,他还给王秋霜买了新衣服,做了新棉袄。

结婚那天金粒粒听周围看热闹的婶子们闲聊,说赵家这次娶媳妇可是挺体面,准备的都是好东西,就新娘身上这件红棉袄,这厚实程度,穿个十几年都没问题。

听说做棉袄的棉花都是赵天明从城里带回来的,白花花的,都是上好的棉花。

“你把厚棉袄拆了?”

金粒粒颤着声问。

“嗐,我用不了这么厚的,给我穿都热得慌!本来我也是想拆成两个,给家里的妹妹邮一件,但想来想去...我好几年没回家了,妹妹长多高都不知道,别再做小了。

再说她那没咱这冷,她还上学呢,怎么也不如你这天天外头干活着急用,就先做着给你穿吧!”

王秋霜缓缓地说,脸上带着笑,也不知是不是想到远方的家和亲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幸福来。

王秋霜想到妹妹,出现的还是好几年前回家探亲时小姑娘的样子,这几年她早该变了样吧!

不知怎么,想到长大了的妹妹,脑海里的形象原来是模糊的,现在却总能出现金粒粒的样子。

她无奈地笑了笑,可能是粒粒出现的时候太巧了,又太乖了,让她总是不自觉把她当成妹妹一样保护,不自觉想竭尽全力地对她好。

她抬头刚想把这个念头跟粒粒讲,一抬眼却看到金粒粒流着眼泪的样子,不由唬了一跳,

“咋了?这是咋了?”

金粒粒趴在王秋霜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哭,秋霜姐咋对她这么好啊!

在这时候,又是送被,又是做棉袄的,亲姐也就这样了吧!

王秋霜跟哄孩子一样边拍金粒粒的肩膀边轻声道,

”别哭了,你对姐也好啊,姐在这边无依无靠就一个人,结婚以后要不是你一直站在姐这边,给姐撑腰,那姐不更被欺负?“

她始终记得刚结婚那阵,婆婆看自己不顺眼,要不是粒粒一句”我就是她的娘家人“,婆婆还不知怎么磋磨她呢。

虽然现在婆婆也打听清楚了,粒粒和自己确实没啥亲戚关系,但有粒粒三不五时地过来敲打几下,她婆婆也不敢那么过分。

金粒粒却深知自己做的不过是意气行事,秋霜姐却是在贫乏的时候把能活命的东西分给了自己,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可以相抵。

就当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亲姐姐吧!她对自己说。

一辈子还那么长,不谈报答,有的是时间相扶相靠。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王秋霜看了下时间,约摸着婆婆得出来给公公准备晚饭了。

为了避免粒粒和她见面,吵起来吃亏,还是先让粒粒走的好。

她刚开口,金粒粒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也不想让秋霜姐为难,由着王秋霜给她把包袱带上,送她出去。

谁知两人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赵宝根媳妇一下子从屋里窜了出来,一把抓住金粒粒挎着的包袱。

”好家伙,终于让我抓住了吧!你们两个合起伙来从我家往外倒腾东西,属耗子的?“

金粒粒被拽了个趔趄,好不容易在王秋霜的搀扶下站住。

那边王秋霜已经挡在了前头,隔开赵宝根媳妇想要去抓金粒粒的手,

”瞎说什么?谁倒腾你家东西了?那是我自己的东西?“

”放屁!你有个屁东西?你不是光杆一个进我家的?你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老赵家的,往外拿出去一件都是偷!“

王秋霜知道跟她说不通,边拦着边对金粒粒喊,

”粒粒,你快走,你走了就好了,她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准走!你走我也得去找你,把从我家拿走的东西给我放下!“

说着又去抓打王秋霜,

”你个丧门星,男人看不住也就算了,还把我家的东西往外倒腾,你是在外头养汉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粒粒可没想走,走了不就坐实这泼妇的话了吗?

她看着赵宝根媳妇在打王秋霜,一时急了眼,拿着包袱就上前往赵宝根媳妇身上抡。

”别打我姐!“

王秋霜本来是被动挨打,看到赵宝根媳妇开始奔着金粒粒去了,也开始反击,一时之间,三个人纠缠成一团。

”干什么呢,这是干什么呢!别打了!“

一声厉喝把赵宝根媳妇叫住了,因为来人正是赵会计。

”当家的,她俩...哎呦!“

赵宝根媳妇听话停手了,正准备告状。

金粒粒可不听赵会计的话,根本没停下来,小拳头还举着包袱使劲往赵宝根媳妇身上抡呢。

”哎呦呦小祖宗,你可停手吧!“

于金莲赶快上前去拉住金粒粒。

她是跟着一起过来的,老远就听到动静了,凑近一看才知道这是打起来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村里女人打仗也不稀奇。

可她就看一眼,就知道这丫头根本就不会打架。

要不是王秋霜在前面一直拦着,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早就让赵宝根媳妇收拾了。

现在赵宝根媳妇都停手了,这丫头看往上抡呢,于金莲心说你就省省吧,就你这小劲儿挠痒痒似的,能打过谁啊!

金粒粒被拉住了才被动停下,刚才见王秋霜被打,她着了急就往前冲。

刚才啥都没听见,就想着不能挨欺负。

这时候见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再一瞅秋霜姐脸上被挠了好几道绺子,眼睛一下就红了,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

没几下就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雨似的,可招人疼了。

”她,她骂人,还打我们...不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赵宝根媳妇...

谁打谁啊,是你们俩打我一个,我挨打好不?

“这到底是咋回事!”

会计赵宝根身后跟着好些人,其中还有廖村长和村长媳妇,面对这样的情景,自觉十分丢人。

他瞪圆了牛一样眼睛,压着声音低吼着问自己媳妇。

赵宝根在家一向说一不二,他媳妇平时也是溜溜的,见次情景慌忙解释,

“我早就发现那丧门...天明媳妇从家里倒腾东西给这个小泼妇,今儿让我抓到个正着!”

说着,赵宝根媳妇的脸上露出些得意之色,指着金粒粒手上的包袱牙尖嘴利道,

“这就是罪证!这两人我早就瞧出不对劲了,先是这小泼妇来咱家冒充啥娘家人,我还真当娘家人供着来着,后来我才发现娘家人个屁,合着这是窜通起来上咱家来倒腾东西的!”

泼妇?金粒粒抹了把眼泪,这是说她呢?这个词形容她倒是新鲜了。

她满脸疑问地瞅过去,脸上的泪还没干呢,一副茫然道,

“泼妇?泼妇骂谁呢?”

赵宝根媳妇张口就来,

“泼妇骂你呢!”

“哦...”

金粒粒低眉一副受气样儿,像是对众人说,看吧,她承认她是泼妇,也承认骂我了。

赵宝根媳妇迎上了于金莲看弱智一样的眼光,才惊觉自己被套路了,气得一杆子蹦起来,又要往金粒粒这上,

“你个不要脸的小泼妇,在这挖坑等我呢!”

金粒粒连忙往于金莲身后躲,于金莲哪能让知青在自己眼前被打,自然是使劲跟赵宝根媳妇支把,防止金粒粒吃亏。

“行了,再闹就给我去挑大粪!”

廖村长一嗓子,赵宝根媳妇立马老实了,她可不想去挑大粪。

赵宝根媳妇屈得慌啊,村长这话针对谁说的,她哪能听不出来?

明明三个人干架,为啥就让自己一人挑大粪啊!

她心里屈得什么似的也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别人是威胁,村长是真能让她去挑大粪啊!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赵宝根有些臊得慌,但还是硬着头皮支棱起来,因为有外人在不是。

他笑呵呵地对村长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说:

“供销社同志,这就是俺村的知青金粒粒。”

他话一说完,一直沉着脸的几个人面上的表情就不一样了。

其中最后面那个穿蓝大衣的人立马上前,笑盈盈地伸出手来想跟金粒粒握手。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把手缩了回去,热切地跟金粒粒打招呼,

“是金同志吗?我是省供销局的供销员乔永强,您叫我小乔就行!“

金粒粒哪敢真管人家叫小乔啊,不说人家这年纪看着比自己大,就说看赵宝根对他的态度,明显是敬着的。

这就不是个一般人!

”乔大哥,你好!“

金粒粒笑意盈盈道。

”哎呦,可不敢不敢!“

乔永强连忙摆手,这姑娘也不知到底是谁,这要真是像他们偷偷猜想的一样,那这位将来可是...

他敢让那个人管自己叫大哥?

想到这乔永强不自觉一激灵。

别叫我大哥,这是要折我寿啊!

金粒粒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倒是把乔永强的脸都整红了。

好看,是真好看,声儿也好听,怪不得!

”那我就管您叫乔同志吧!“

”成,您就这么叫我!“

乔永强连忙道。

乔同志好啊,叫乔同志不折寿啊!

”乔同志,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金粒粒没忍住问。

她偷偷观察了,跟乔同志一起来的几个人,有和他一起是省城来的,还有两个陪同的是镇里供销社的。

这两个人新知青刚到那天,他们在镇上见过,现在这年月,供销社不是权利部门也胜似权利部门。

什么东西有没有,好点还是差点,他们说了算。

所以这两人是连廖村长都得陪着的主儿,却对省城来的这两个人毕恭毕敬,显然是他们的领导部门了。

金粒粒这一问话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这也是所有人都想问的。

这城里来的领导一般都是跟县里市里的供销社直接联系,咋就到他们这镇上来了。

镇上的人最开始还以为是骗子,直到人家拿出了盖红戳的介绍信,又当面给县里供销社的领导打了电话,县里领导指示要好好招待,镇上的人才吓了一跳,咋回事儿啊这是?

人家可不会把要来干什么跟他们说,就说要找一个叫金粒粒的知青,应该是插队到下边的红星村了,让带着去一趟。

这阵仗,要不是知道这几个人是省供销部门的,他们还以为那个叫金粒粒的知青犯了啥事儿,公安来抓人呢!

到了红星村,把情况跟廖蹶子一说,老廖第一反应跟他们一样,以为是来抓人的,直接就说人不在,先问犯啥事儿了,再决定能不能找着。

谁不知道廖蹶子最护短,镇供销社的人连忙拽着廖蹶子一顿咬耳朵,

”应该不是坏事儿,开着大卡车跟我们来的,我瞧着车上有东西呢!”

“你就赶快配合吧!这是供销社的,不是公安!咱镇开春还等着配农具和化肥呢,可别在你这拖后腿,镇长都得找你谈话!”

廖蹶子呲了一声,他怕谈话?谈他奶奶个球!

不过要是好事儿的话,人也不是不能找着的。

他瞧了瞧日头,这时候都下工了,那丫头估计回知青点了,刚想领人往知青点去,跟来叫他回家吃饭的于金莲碰了个正着,

“找金知青?我下工的时候瞧着她和老赵家那儿媳妇一起回家了,他俩自来就处得好,天天一块儿。”

赵会计听了这话赶快挤出来,他可是想插话半天没插上,现在终于能露脸了。

“对对,我儿媳妇跟金知青关系老好了,亲姊妹儿似的!金知青天天上俺家,俺两口子三闺女都出门子了,拿金知青就跟闺女似的!”

这一路上赵宝根在前面领路,见省里来的领导对金粒粒的事儿感兴趣,那是把金粒粒跟他们家的关系都吹出花来了。

什么金粒粒是儿媳妇的娘家人啊,他们两口子把她当闺女啊,听得廖村长牛眼瞪得老大。

啥玩楞?你们家和那丫头的关系这么好?

那丫头啥玩意儿没有的时候你哪儿去了?现在她使的碗筷茶缸子还是他家的呢!

于金莲没忍住白了唾沫横飞的赵宝根一眼,她最看不上这人,跟个耗子似的爱钻营。

不过人家也厉害,闺女嫁的都好,把儿子都钻营进城吃商品粮了,他们这些实心眼子的老农民可比不上。

说话间就走到了赵家附近,老远就听见骂声和撕吧声了,赵宝根还说肯定是旁边老马家又干仗了,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谁知到了近处才发现是他自己家,撕吧在一起的正是他刚才吹关系的自家媳妇、儿媳妇还有...金知青。

赵宝根老脸涨得通红,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省里来的同志不好意思看妇女打架,转头问金知青到底在不在啊,不行去别处找找。

赵宝根这回不说话了,廖村长那粗手指头一指,指向撕吧在一起的三人,

”喏,甩包袱的那个就是。"

......

现在金粒粒的话一问出来,连一直跟媳妇瞪眼睛的赵宝根都忍不住回头了。

他刚才真是丢了大脸了,吹牛逼吹马腚上不说,还让马给了一蹶子,现在他只想知道为啥挨这一蹶子。

乔永强赶忙说:“金同志,我们来是替领导给你送东西的,我们处长说你这边着急,我们是半点没敢耽误,市里都没去,直接就过来了。”

说着还不忘替宋处长表功,

“我们处长千叮万嘱,一定要把东西给送到位,原本我们是明天才出发的,处长临时调度,我们就今天赶过来了,我就从来没见我们宋处长这么着急过!”

金粒粒原本有点懵,听到宋处长三个字后眼睛一亮,

“宋宇承?”

“诶诶!就是宋...处长!”

妈耶!谁敢直呼宋处长大名啊,就连省领导都是小宋小宋的叫,这姑娘真是这个!

乔永强暗暗比了个大拇指,同时也多了些八卦之心,这姑娘和宋处长关系绝不一般!

想着宋处长那天那火急火燎的样儿,谁能让他们这看到省长都淡定的宋处长急成这样?

不过也是,他要是有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对象,也得火急火燎!

金粒粒立时眉开眼笑起来,没想到宋宇承这么靠谱,还以为他往这边邮东西,怎么也得半个月才能到,没想到人家直接找专人快递,隔天就到了!

谁不爱看漂亮姑娘笑啊,金粒粒这一笑,乔永强都跟着乐呵,连忙说:

“金知青,你等会儿,我们去搬东西。这边路太窄,卡车进不来。”

说着两人就往外走,镇供销社的人也忙跟着去搬东西。

他们路上可是瞧见了,那东西可不少,两人可拿不了!

这边外人都散了,赵宝根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目瞪口呆的媳妇就是一大耳刮子,

“你眼皮子咋这么浅?拿你啥好东西了?咱家有啥好东西值得人家去拿?”

王秋霜见势头有变,一嗓子嚎了出来,拿过金粒粒手里的包袱抖给几个人看,

“我偷什么东西了?这棉袄是我毁了自己的棉袄做出来的,我瞧着粒粒的棉袄太薄了,才做一个给她穿的,棉花、布都是我的,没用家里一针一线,咋就说我往外偷东西?”

她哭的凄凉,“我从进这家门就处处看不上我,挑我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

赵天明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我提出能不能去城里找个营生,跟他一处,不是你们不同意吗?”

她哭的凄凉,闻者伤心。

金粒粒心里也不得劲,她适时地上前一抱,和王秋霜哭作一团,一时场面热闹极了。

廖村长指着赵宝根两口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瞧瞧瞧瞧,你们干的什么损事儿!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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