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孙华庭掂了掂手里的白色小瓷瓶,一脸淫贱的看着此时站在窗台前白到发光的玉君。
她的美,是那种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美。
孙华庭垂涎三尺,心痒痒的。
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
他假模假样的抬起受伤的手,朝玉君拱手:“林老夫人。”
玉君淡漠的看着他,眼底含着一抹冷意,微微启唇道:“孙公子。”
“原来林老夫人认得我。”
“今日在马场,一睹了孙公子的威风,又怎么会不认识。”
“……”孙华庭的脸烂了一下,那叫什么威风?他从马背上掉下来,被马踩了七八圈,当众丢尽洋相,哪里来的威风?
玉君的话捅在了他的痛处。
也罢!
他现在可没功夫在意这个。
他斜勾起唇,满脸欲望的笑了笑:“今日在马场,我也是一睹了林老夫人你的风姿,那真是让人过目难忘,魂牵梦绕啊……像林老夫人这般美艳绝伦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这就是你绑我来的原因?”
“怎么能说绑?应该是请……你看,我既没有让人绑你,也没有伤你,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可是非常诚心的
。”
“那不知孙公子所谓的请,是请我来这里坐一坐?还是另有所图?”
“我说我请你来坐一坐,你也不信。”孙华庭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到桌上,然后坐了下来,又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一边说,“林老夫人,咱们开门见山,有话说话,先说你们林家那个叫林念听的死丫头,先前她女扮男装,与我结下梁子……我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到人,没想到今天在未央园让我碰上了,算她命不好,惹谁不好,非惹了本公子,不过……本公子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是会留她一条小命,只是这条命……可能多少会有些残缺不全,到时,你们也别说本公子残暴,毕竟,是她先招惹我的。”
“如此说来,孙公子在京里的权势,已经大到可以随时取人性命的地步了。”玉君笑了下,那笑容里藏着蔑视,语气里也听得出来,她并不担心林念听,像是算好了那丫头会平安无事。
“我爹是吏部尚书,外祖父也曾是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的重臣,这天下,有一半是我孙家打来的……你说,这人死人活,我能不能说了算?”孙华庭甚是得意,他之
所以敢在京城里横行霸道,也是因为父亲和外祖父在朝廷的地位。
所以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反正,一切有他父亲善后!
对于他的这番狂言,玉君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孙华庭见她没说话,以为是被自己威慑住了,于是拿起那个小瓷瓶,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坏笑道:“林老夫人,说完了林念听,现在该说说你和我了……这粒药丸,可是好东西,女子一旦吃了,心神和身体,很快就会到达一种飘飘欲仙的境地,那感觉,简直美妙。”
玉君轻轻歪了下头,露出一副懵懂乖觉的模样:“哦?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当然,这么好的东西,才配得上你这副娇嫩的身子。”孙华庭的视线在玉君纤细娇俏的身子上游离,舔了舔唇,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拿着那粒药丸,起身朝玉君走去,“美人,我是真喜欢你……你年纪轻轻嫁给林家那个糟老头守寡,不觉得可惜吗?倒不如跟了我,我保证以后天天都让你欲仙欲死,做个真正的女人!”
玉君没有往后退,直到他靠过来。
孙华庭把药递
过去:“来,乖乖吃了它!”
玉君面不更色,一双冷眸看着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想起了刚才她掀开珠儿衣袖时,看到的那几抹青色!
孙华庭叫她无动于衷,打算强行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可手刚伸过去,玉君的一句话,让他动作一滞。
玉君说:“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公子还有闲情逸致打我的主意?”
孙华庭表情一沉:“你说今天晚上那愚蠢的妇人告状我二叔的事?呵……这算哪门子的大事?风一吹,也只是打落几片树叶,掀不起什么大浪。”
“真是蠢钝如猪!”
“你说我?”
“屋里就我和孙公子你,我不说你,还能说谁?”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我把药丸塞你嘴里,才愿意服软。”说完,孙华庭便上手了,但因为有只手受了伤,便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擒玉君。
可他的爪子还没碰到人,玉君侧身一躲,竟到了他身后。
孙华庭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可转身看到玉君站在自己身后时,他一脸愕然:“你……”
玉君绯红小巧的唇上笑容肆意,却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乖灵模样,她说:“
孙公子的爱好真独特,只可惜……这药丸今日我是没福气吃了。”
“小美人,你以为你有的选?”孙华庭急了,“来了这,你不吃也得吃!张嘴!”
他再度上前去强拉玉君,要撬开她的嘴。
不想,玉君先他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摁到墙上。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只见孙华庭背后的墙壁都裂开了细缝。
孙华庭一时懵了,浑身的骨头仿佛断裂了一般,疼得他面部扭曲,眼睛都睁不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和窒息感,瞬间涨红了他的脸。
“呃……”他动弹不得,好久才半睁开眼,痛苦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女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说话,只感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再不松开,他就要死了。
玉君冷冷的看着他那双眼睛被血充红,然后往他张大的嘴巴里塞了什么东西,再强迫他吞了下去。
孙华庭难受的咳了起来,费劲问出:“你给我……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了。”
“!!”孙华庭甚至还没来不及反应,紧接着,整个人被玉君掐住脖子拎了起来,从那扇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