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一刀抵住刘老七的喉咙,那冰冷的刀刃紧紧贴着他的肌肤。刘老七吓得面色惨白,如纸一般毫无血色,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渗出,大颗大颗地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他磕头如捣蒜,砰砰作响,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同时,他用颤抖的声音对林平说道:“林捕头,饶我一命!”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与乞求,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瘫软在地。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跋扈。
林平冷哼一声,道:“枉你还是朝廷的武将,居然这么没骨气,赶快给我起来!
刘老七唯唯诺诺的站起身,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林平紧紧地盯着他,面色冷峻地对他说道:“想活命可以,把秋长和与瑞王勾结的证据交出来,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刘老七不敢违拗,哆哆嗦嗦地告诉林平:“每月的十五日,邱长河都会暗中接见一个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
林平皱起眉头,紧紧追问了一句,随后冷眼瞪视刘老七。他的目光中充满怀疑和探究,仿佛要将刘老七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刘老七被这目光注视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慌忙低下头,不敢与林平对视,嘴里喃喃地说道:“小的不敢撒谎,确实是每月的十五日,小的曾远远地瞧见过几次……”
林平追问了一句:“既然你知道这个神秘人物的存在,他的相貌可曾看清?”
刘老七连连摇头,神色惶恐,带着些许紧张与后怕地说道:“大人呐,小的可不敢跟得太紧啊。那邱长河为人谨慎得很,每次都是在极为隐蔽的地方接见那神秘人物,小的若是跟得近了,被发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小的只能远远地瞧着,哪能看清那神秘人物的相貌啊。”说完,刘老七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林平费尽心思问清楚了神秘人物的接头地点之后,便立刻命人将刘老七押往一个极为秘密的地方看管起来,以防走漏风声。随后,他便开始着手准备行动。
林平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这不仅关系到他个人的荣辱,更是关乎整个朝廷的安危。他必须要收集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帮助铁鹰等人一举拿下瑞王这一伙庞大的反叛势力。
铁鹰和沈秋霜此次顺着水路再次来到兴州。他们肩负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收集邱长山与瑞王之间的罪证。
铁鹰行事果断,他很快买了一条船,然后顺江而下。江水滔滔,船只在江面上破浪前行,铁鹰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思索着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种种情况和应对之策。
铁鹰想得太过入神,竟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不知不觉中,小船竟然拐进了一条芦苇荡里。那茂密的芦苇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将小船渐渐地包围起来。
随着小船的深入,周围的景色越发显得奇特。芦苇高大而密集,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而船下的水面,也不再是之前宽阔的江流,而是变成了一个个被芦苇分割开来的水洼。这些水洼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平静如镜,有的则微微荡漾着涟漪。
船在这迷宫般的芦苇荡中艰难地行进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铁鹰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心中涌起一丝警觉。他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航线,陷入了这片神秘的芦苇荡中。
铁鹰看着眼前这个犹如迷宫一样错综复杂的芦苇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他下意识地抽出佩刀,一双冷峻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划船的艄公。
他声音低沉而严厉地对艄公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艄公见铁鹰动怒,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连忙对铁鹰说:“这位大侠,不是我把您带到这儿来,实在是迫于无奈啊。”
铁鹰这时脸色有所缓和,语气中依然带着疑惑,追问道:“这话是怎么说?”
艄公定了定神,对铁鹰说道:“这里附近的水域大部分都被邱长山圈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他在这儿建了一个围湖花园,不但自己享乐,还邀请朝中的大员来这里。”
铁鹰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心中暗忖,这邱长山果然野心勃勃,竟然私自圈占如此大的水域,还用来拉拢朝中官员,其心可诛。
“哼,这邱长山真是胆大包天!”铁鹰冷哼一声,手中的佩刀握得更紧了。
艄公点了点头,对铁鹰说道:“大侠,正是因为邱长山把好的水路地段都封锁了,咱们只能从这个芦苇荡里头绕行,所以多有不便,还请大侠包涵。
”铁鹰皱着眉头,神色严肃地看着艄公,沉声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在这芦苇荡里打转吧。”
艄公一脸无奈地对二人说道:“这实在是没办法啊,如果被邱长山发现咱们沿着他的花园随意走,那我要是被抓着,定然会被他关进大牢里。”
铁鹰很是愤怒,说道:“哼,这邱长山如此行径,与谋逆没什么两样!”
沈秋霜在一旁也是面色阴沉,附和道:“没错,他竟敢私自霸占水域,还如此跋扈,实在可恶至极!”
铁鹰望着芦苇荡,语气坚定地说道:“这邱长山还真是很能作。这样也好,他把这水域围起来也是他的罪证之一。
沈秋霜在一旁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对,绝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下去。只是这茫茫芦苇荡,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寻找罪证。”
铁鹰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先从他围湖的地方开始查起,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还有那些被他邀请来的官员,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艄公载着铁鹰他们继续向一个更深的港汊划去。驶过了这个港汊,河道渐渐开阔起来。然而,船行不久,就一艘官船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艄公"惊慌失措地对铁鹰和沈秋霜说道:“二位,赶紧藏到仓里。”
铁鹰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官船来得蹊跷,但此时也别无他法,便和沈秋霜迅速钻进了船舱。
那官船飞快地向小船儿驶了过来,站在船头的是一个手里拿着长刀,脸型坚瘦的参将。
只见那参将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小船。随着官船的靠近,小船在水面上微微晃动起来。艄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铁鹰和沈秋霜在船舱内透过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心中都在暗暗揣测这参将的来意。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参将带着两名兵士跳到了小船上,他歪着脑袋扫视着小船,然后转过身对艄公说道:“这个月的捕鱼费,你交了没有?”
艄公赶忙对参将说道:“大人,小的早已经交过了呀。”
参将却冷笑道:“哼,交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说着,他手中的长刀在船板上重重地一敲,发出“咚”的一声响,吓得艄公身子一抖。此时船舱内的铁鹰和沈秋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与警惕,他们知道,这下麻烦了。
艄公心里明白得很,这名参将不过就是想找个借口多讹诈一些银两。可他的舱里头还藏着铁鹰和沈秋霜,如果他不交出银两,让参将搜出铁鹰和沈秋霜,那可就麻烦了。
艄公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陪着笑对参将说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记错了呀,小的真的交过了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参将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少啰嗦,我现在说你没交就是没交,赶紧拿银子来,不然有你好看。”说着,他身后的两名兵士也向前逼近了一步,气势汹汹地看着艄公。
此时,船舱内的铁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冲出来与参将等人拼个你死我活。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艄公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参将。参将说道:“哼,算你识趣。”
艄公一听这话,忙说:“军爷,如果不让我们打鱼,那我们吃什么呀?”
参将蛮横地说:“你愿意吃啥就吃什么,关我什么事,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让我在这片水域看见你,就把你抓起来。”
艄公一脸无奈,只能连连点头应是。参将这才带着两名兵士跳回了官船,扬长而去。等官船走远后,艄公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来到船舱,对铁鹰和沈秋霜说道:“两位,可真是吓死我了。”
铁鹰从随身的行囊里拿出两锭银子,交到了艄公的手上,艄公说啥也不肯受。铁鹰说道:“拿着吧,他们不让你打鱼,最近你的生计会很艰难。”
艄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银子揣在了怀里,万分感激地说道:“多谢铁爷。”
沈秋霜这时对铁鹰说道:“铁大哥,这片水域也封锁了,看来这邱长山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铁鹰说道:“他越是不让咱们在这里停留,就说明他越有鬼。”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