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垛爷看完热闹,打断两人的争吵,说道:“现在,我算是听懂一些了。”
“你们两个,都想请我做事。可我就一个人,总不能劈成两半吧!”
柳沐儿旧事重提,说道:“江垛爷,咱们也算是见过。”
“幻海门每个月,可都给你救济,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我们怎么说,也有点香火情。她给八千两,我给你一万两。”
江垛爷淡定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柳二小姐吗?”
“现在也算飞上枝头了,按道理,老夫得叫你一声王妃。”
“幻海门对我,也确实不错。今日,若是柳门主,又或是柳大小姐前来,老夫自然无话可说。”
“只不过,您嘛!早就被逐出幻海门了。”
“咱们两个,算是无恩也无怨。你也不要扯虎皮,做大旗。再拿幻海门来说事了!”
柳沐儿略有不悦的,说道:“那好,咱们就来说银子。”
“每年,再多给你两千两银子,如何?”
楚安若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楚安楼肆意妄为,把人挖走…
说道:“柳二,江垛爷早已答应了我。”
“现在,你当着我的面抢人,做的太过分了吧!”
江垛爷摆手说道:“二位,都不要争了。老夫爱财不假,可是言而有信。”
“既然答应了楚楼主,别说两千两,就是两万两,老夫也绝不会反悔。”
楚安若心下大定,柳沐儿甩袖,说道:“我就不信了,少了你江屠夫,我们就得吃带毛的猪。”
“陶富安我们走,南洲城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两个行商赶垛之人。”
见柳沐儿扭头要走,江垛爷说道:“王妃且留步,两位的意思,老夫也听明白了。”
“无非就是宁王殿下,不方便出手,想要找个人代做。因此,二位就找上了我。”
“你们对于行商,不过是一知半解。说好听是垛爷,难听点就是牵马的马夫。”
“之所以让你来找老夫,只不过是老夫知道行商的路线,还有一些江湖黑话罢了…”
柳沐儿转身说道:“垛爷,您所说之事,我都知道。”
“若是我们知道路线,何必再来找你呢!”
江垛爷笑着说道:“王妃不用置气,老夫曾带过许多人行商,也有不少徒弟。”
“只要王妃不嫌弃,老夫立马为您,把这些人召集起来!”
柳沐儿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问道:“垛爷如此好心,那我又需要做什么呢!”
“垛爷如此见钱眼开,不会是想告诉我,无欲无求吧!”
江垛爷说道:“哎!干我们这一行的,翻山越岭,不是病死路中,就是死于野兽之口。”
“又或者死于土匪之手,能有个囫囵身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南洲这些年,各行各业都十分萧条。”
“老夫的徒弟,转行的转行,离开的离开。”
“无一例外的是,生活的都十分艰难,老夫想为他们求个安稳。”
柳沐儿问道:“垛爷,想要什么样的安稳法!”
江垛爷说道:“无儿无女的,由柜上出钱,给他们养老送终。”
“拖家带口的,不小心死在外面的,柜上负责,把他们的子女抚养长大。”
柳沐儿听到这个要求,当即说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我答应了!”
“你的那些徒弟们,什么时候可以到!”
江垛爷自信说道:“王妃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就什么到!”
“好,那就一言为定…”
陶富安从旁插嘴说道:王妃,楚楼主,我觉得江垛爷说的有道理。”
“两家同时做商行,难免相互竞争。”
“从而导致,双方相互压价,损失的不还是王爷吗?”
“既然如此,何不合二为一,劲往一处使,将其做成南洲最大的商行呢!”
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陶富安所说有理,碍于面子,皆是沉默不语…
江垛爷欣赏说道:“这才是聪明人,行商的垛爷,大多相互认识。”
“若是如此,彼此间也能有个照应。”
柳沐儿故意说道:“陶富安,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样一来,商行谁说了算?”
楚安若也说道:“没错,搞不清楚这一点,我也不会同意的。”
两人的争斗,让陶富安十分头疼,忽然灵光一闪。
笑着说道:“商行大掌柜的人选,事关重大,自然得由王爷做主。”
“不如这样,两位各推荐几个人,由王爷检验,谁的人合适,自然就由谁上。”
柳沐儿无人可用,手底下真正能够信任的,就只有冷渊和柳安。
就是勉强算上丘林正兄妹,也才四个人。
算来算去,也只有冷渊合适。可是,冷渊才不会做这些鸡零狗碎之事。
当即反对说道:“陶富安,你脑子进水了,明明是王爷安排给你的活,你怎么又推给别人了。”
“你知道别人安的什么心,万一不安好心,坏了王爷大事,你承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