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云溪村,被楚安若羞辱之后,柳沐儿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怎么也搞不清楚,两人明明说好,暂时放下恩怨的,楚安若为什么又变卦了。
而且,还对自己指手画脚,百般嘲讽。
现在抢人,居然又抢到自己头上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柳沐儿阴沉的脸色,几人也不敢多言。
只好老实的跟在屁股后面,向楚安楼赶去…
楚安若这些天,一直待在云溪村,为了此事,专门回来了一趟。
看着如同饿鬼般,狼吞虎咽的江垛爷。
为其添满酒,说道:“垛爷,今日请您老过来,想必您老心知肚明。”
“我就不再赘言了。明说了吧,要怎么样,您老才肯出山!”
江垛爷在身上抹了抹油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点燃烟袋,抽了一口说道:“老夫上了年纪,已经退出行商这行了。”
计墨尘指着他,没好气的说道:“哎,老头,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一抹嘴说不行?没有这么干的吧!”
苏烈也说道:“老头,你这么干,多少有点不道义了呀!”
他们几人,自从得知楚安楼要做行商的买卖,个个都是激动无比。
天天待在楼里,除了教教孩子,啥事也没有,都快急出毛病了…
开始还好,现在整天盼着出去。争先恐后的报名保护商队…
江垛爷故意将烟袋锅子对着两人,猛抽了几口,两人被浓烟呛的直打喷嚏…
楚安若笑道:“垛爷,明人不说暗话。你如果不愿意,也不会跟他们过来。”
“现在说这些,无非就是要价罢了。这样吧!不管您要多少银子,安若绝不还口,如何?”
江垛爷没想到,自己的小把戏,被她一眼看穿,说道:“楚楼主你的事,老夫也听说过一些。”
“今日一见,比传闻中,还要厉害三分。”
“你是看破了老夫的心思。不过,老夫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现在我改变心思了,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就是不接受…”
卓羽气呼呼走了过来,说道:“楼主,坊间都说,这老犊子荒淫无度。”
“否则,这些年他行商所得,也足够他安稳的过下半辈子了。”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就这个熊样,能有人用他才怪。”
“咱们也不用他,我们都去他家看了。”
“老犊子现在是家徒四壁,非得活活饿死他不可…”
江垛爷把烟袋锅子,在脚底磕了磕,也不恼怒。
说道:“既然不用,老夫也吃饱喝足了,就告辞了…”
楚安若阻拦说道:“垛爷,慢走。安若也给你一个承诺吧!”
“只要您能同意,日后,楼里给您养老。一天三顿,绝亏待不了你。”
江垛爷说道:“一天三顿,都是今日这个做法?”
“那是自然…”
江垛爷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一年八千两银子,你如果觉得合适,老夫就留下来…”
楚安若不假思索的说道:“好,就八千两…”
卓羽闻言,大声说道:“楼主,就这老犊子,你就是把他这把老骨头,拆吧拆吧,全卖了,也值不了八千两呀!”
“我出一万两!江垛爷,只要你跟我走,一年一万两如何?”
几人纷纷抬头,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在这捣乱。抢生意,抢到门上来了。
发现正是柳沐儿,带着另外三人走了进来…
陶富安对着几人抱拳,又对着楚安若稍稍躬身行礼。
柳沐儿将一切看在眼里,当即训斥说道:“陶富安,你是王府的长史,堂堂五品的官员,骨头软什么。”
陶富安一脸苦涩,楚安若解围说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二小姐呀!”
“难怪底气这么足!只是小沐儿,你也太不懂规矩了,怎么连声姑姑不叫…”
计墨尘三人一看,女人要是打起来,那可难免要伤及无辜。
齐声说道:“楼主,我等告退…”
几人又冲着丘林玉,一番挤眉弄眼。丘林玉也不想待在此地。
无奈自己作为护卫,不得主母命令,也不能随便离开…
柳沐儿笑着说道:“阿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跟着几位兄长先出去吧!”
故意把“兄长”二字说的极重,陶富安一看,也要借机跟着出去。
柳沐儿扫了他一眼,说道:“陶富安,王爷不是让你跟着我,来请江垛爷的吗?你跑什么?”
陶富安只得停下脚步,别扭的说道:“回王妃,奴才不是要跑,是早晨水喝多了,有些内急…”
楚安若直接连小姐,都懒得叫了,说道:“柳二,为难下面的人做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丘林玉跟着计墨尘三人出去之后,一人一把花生,就坐在一起喝了起来。
卓羽贱兮兮的说道:“楼主和宁王妃,那可真是棋逢对手。”
“两个人会不会打起来,到时候,咱们该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