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你要搬家吗?”梅骰脑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讶然道。
陆折枝怒火中烧,“这是谁干的。”
梅骰脑看了一眼,“除了教主,没人敢动您的屋子。”
“周行止!”陆折枝咬牙切齿,被梅骰脑一把捂住,“圣女,不能直呼教主名讳,会受杖责。”
陆折枝悲从中来,抱头痛哭,“呜呜呜,周扒皮这个狗东西,早晚有一天,老娘要弄死他。”
“圣女,你怎么了?”梅骰脑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递给陆折枝。想起选秀的事,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今天教主纳了那个大丫,惹你伤心了。”
陆折枝停止哭泣,脸一黑,“不是。”
梅骰脑显然没信,他安慰道,“你放心,那人又聋又哑,还傻,琴棋书画一个不会,听说还在大殿表演了一个胸口碎大石,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梅骰脑笑着笑着发现不对,圣女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黑。
“不好笑吗?”梅骰脑小心翼翼问。
陆折枝“呵呵”两声,“好笑。”
她赶紧转移话题,指向梅骰脑,“我都说你长得不丑,怎么又把自己的脸画黑了。”
梅骰脑摸摸脸,“我怕我的绝世容颜被人看到,他们会爱我爱到不可自拔……”
陆折枝翻了个白眼,梅骰脑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点普信,“好吧好吧,你好好保护你的绝世容颜吧,我要脱离咱们教了……”
“什么?”梅骰脑惊恐地看向陆折枝,“你和教主说了吗?”
“说了啊”
“你竟然还活着?”梅骰脑不可思议道。
陆折枝翻个白眼,“我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他让我在一个时辰内凑够一万两才能放我离开,要不然就剐了我。”
她转头看向梅骰脑,“小梅啊,我待你不薄……”
梅骰脑叹口气,“我这只有您昨晚给的六百两。”
“够了够了。”陆折枝接过银两,感动道,“梅骰脑,下辈子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梅骰脑无语,想赖账就直说,还要祸害自己下辈子。“圣女,你真的要离开。”
陆折枝点点头,“嗯。”
“留在这里不好吗?受万人敬重,什么都不需要你干。”梅骰脑不解。
“你应该也发现了,我不是你们圣女,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陆折枝试探道,虽然她隐隐约约察觉到,梅骰脑应该知道她不是原主。
果然,梅骰脑脸上没有丝毫讶然的表情,直接问,“什么任务?”
陆折枝感慨,原主做人真失败,被夺舍后竟然没一个人为她出头。
也是,原主作恶多端,所有人都巴不得她去死,说不定还会感谢夺舍的人。
所以,出去一定要说自己就是原主,这样才能死。
陆折枝咳嗽两声,神秘道,“欲知后事如何,需要二百两解锁。”
梅骰脑面无表情转身,“圣女,我想起来自己还有急事,恕不远送。”
陆折枝一把抓住梅骰脑,“别,别这样,一百两怎么样。”
梅骰脑无奈,“圣女,我真的没钱了。”
陆折枝一脸悲痛,“好吧。”
她拿着四百两,来到幽冥殿。
魔将跪地,“圣女稍等,属下……”
梅骰脑喊,“先等他去通报……”
陆折枝伸手将门推开,“梅骰脑,你怎么走那么慢。”
梅骰脑无奈,他是下属,哪敢走的比圣女快。
他低眸掩下眼底的异色,圣女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幽冥殿了。
魔将,“……”
教主是没有设结界吗?
等到两人进入后,魔将伸手,手指碰到门的一刹那,被弹飞数米。
有结界啊。
陆折枝将钱递给周行止,抱拳,“银讫两清,再也不见。”
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周行止伸手,陆折枝的面纱落在他手中,“收了你的钱,本座免费送你一程。”
一眨眼,陆折枝便不见了。
“参见教主。”梅骰脑恭敬行礼。
“她对你,倒是很不一样。”周行止似笑非笑看向梅骰脑。
梅骰脑低头,“属下也是按照教主的吩咐,伺候圣女。”
“你做的很好。”周行止看向一旁的莲花灯,“梅骰脑,还记得你第一次走入幽冥殿,本座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梅骰脑轻声回,“永远追随圣女。”
“等你探望你母亲回来后,你的使命,便可以就此开始了。”
梅骰脑愣神,赶紧低头,“是。”
“看到过圣女真容的人,都处理掉。”周行止漠然开口。
“是。”梅骰脑应声。
*
陆折枝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离开了大明湖教。
望着比脸都干净的乾坤袋,陆折枝抑郁了。
穿越第二天净身出户,变成了穷光蛋。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
更想穿回去了。
陆折枝看看天色,今晚必须死,否则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在拒绝了三次扶老奶奶起身后,老奶奶的腿疾终于被治好了,瞪了她一眼,健步如飞地走了。
“明明眼神透露着愚蠢,怎么就不上当呢。”
陆折枝喊,“奶奶,下次说人坏话可以小声点,我不像您耳背,听得清。”
老奶奶跑的更快了。
陆折枝叹气,走出五公里后,又走了五公里,此时,她的腿脚已经重若千钧。
话说我这么厉害的一个大反派,应该会御剑飞行的呀。
陆折枝停下,思考了一会儿,按照梅骰脑教给她的方法,运行体内的灵力,指天怒吼,“剑来……”
……
“隐藏着巨大能量的宝剑啊,请你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与你定下约定的陆折枝命令你,封印解除。”
……
“巴啦啦能量,宝剑现身。”
……
后来,陆折枝将自己看过的所有仙侠剧的手势,都用了一遍,当然,忘记的就只能靠自己临场发挥了。
但是依旧不成功。
“烦死了,作者为什么不写清楚怎么御剑啊。”陆折枝只好依靠双腿继续向前走。
在她觉得自己就要累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烟。
陆折枝喜极而泣,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房门。
“谁啊。”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陆折枝回,“老人家,借宿一晚。”
“屋里没有多余的地方,您再上别家看看吧。”
陆折枝听此,只好又问了第二家,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答复。
这村庄怎么这么冷漠,她不就想借个宿吗?她几乎挨家挨户问了一遍,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