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枝僵硬转身,说好的言情男主为女主守身如玉呢。
“过来。”周行止招招手。
陆折枝突然就理解了梅骰脑的心情。形势比人强,她只好掏出从梅骰脑那顺来的钱袋递给周行止。
希望周行止能看在钱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周行止看着手里的银票,颠了颠,“这是捅我一刀的医药费吗?”
陆折枝心中一惊,面上一脸茫然。
我是聋子,我是聋子。
听不见,听不见。
周行止被她气乐了,“看样子是我认错人了,这是你的嫁妆吧,为夫先替你保管,今夜洞房花烛,天色不晚,我们就寝吧。”
说着,周行止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就要解她衣带。
装傻要被上,不装傻会被剐。
陆折枝内心天人交战。
要不,从了吧。
这男主长得挺帅的,她好像也不亏。
等到他睡熟,自己再溜。
想通后,陆折枝开始解周行止的腰带。
周行止动作一顿,低头看向陆折枝。
陆折枝低头死死盯着周行止的腰带,试图用认真掩盖尴尬,但通红的双颊已经出卖了自己。
陆折枝自我安慰,毕竟是第一次,脸红不丢人。
腰带松开,宽大的外袍落在地上,陆折枝伸手解里衣。
卧槽,有腹肌。
她忍不住摸了两把。
周行止一把抓住她的手,心里无奈,这到底是从哪个时空里来的,这么不要脸。
他一把取下她脸上的面纱,“圣女,还要装吗?”
陆折枝尴尬抬眸,“不愧是教主,慧眼识珠,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上次你说跟本座解释,捅了本座一剑,这次解释……”
“误会,天大的误会。”陆折枝现编,“那一剑不是我捅的,是……”
“是谁?”周行止倒要看看,她这次能编出什么理由。
“是乔思远。”陆折枝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书中俩人是情敌,一直互看对方不顺眼,拿他背锅刚好。
“哦?”周行止来了兴趣,“展开说说。”
“我当时正在和您说话,突然一块石头把您打晕了,我抬头,就看到乔思远从旁边走出,他拔出您的剑,就要捅您,身为您的属下,我绝不能让您受伤,于是我直接挡在您身前,随时准备替您挡剑。”
“呵。”周行止看向她,“那最后,捅的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
陆折枝跪地痛哭,“教主,我有罪,我太弱了,没能保护好您,他一掌把我打出去老远,我被打晕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司季劫持,来到了这里。”
“既然不是你捅的本座,为什么刚刚不敢与本座相认,还装聋作哑。”
“没能保护好教主,我深感惭愧,没脸见教主。”陆折枝低头,一脸惭愧。
她今日才发现,自己有当演员的潜质,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
周行止看完陆折枝的表演,都要给她鼓掌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算是领教了,竟找不到半分错处。若不是他昨日根本没晕,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周行止伸手,“起来吧。”
陆折枝看他脸色,应该是混过去了,她小心翼翼把手搭上。
周行止将人拉起,左手凝聚灵力,落入陆折枝额头。
陆折枝心头一紧,他要干什么。
蓝光大盛,将灵力弹出。
“啧。”周行止松开手,看样子,下咒是不行了,早知道她这么能闹腾,就该早早给她下个听话咒,如今她有季玄清护着,倒是不好动手了。
周行止松开陆折枝,外袍落回身上,“你保护不当,致使本座受伤,罚款一万两以儆效尤。”
一万两?
陆折枝内心呵呵,这破教她半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她试探道,“教主,我有一个朋友,她想退教。”
周行止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要是想退教也不是不可以。”
“是我的朋友。”陆折枝强调。
周行止瞥她一眼,“你可以退教。”
如今有季玄清保护,倒是不用担心她出门就被杀,放在教里也是个祸害,不如送出去祸害别人。
“你真的同意我退教,我不是你炼制的药人吗?”陆折枝有点不信。
“药人。”周行止嗤笑,“也不缺你一个。”
“不愧是教主,格局就是大。”陆折枝竖大拇指,“那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收拾收拾离开了。”
“等一下,本座还未说完,根据教规第四十九条,凡教主允许退教者,需在一个时辰内还清所欠教内所有债务,否则就处以相同债务银两的剐刑。”
“不是,你们教这么喜欢剐人的吗?”陆折枝无语,一万两是一千斤,她需要被剐八九遍才能还清。
呸,她一遍也不要。
周行止好整以暇看着她,“给你筹钱的时间不多了。”
陆折枝咬牙切齿,她堆起笑脸,“教主,我记得,我以前让您暂管的钱,应该不止一万两吧,这样吧,这些钱我都不要了,只求能够抵消这次罚款。”
“那些钱不都是你送我的吗?”周行止随手一挥,“这是你立的字据,无偿赠送。”
陆折枝看着自己的指印目瞪口呆,送钱就算了,还立字据。
建议情侣买礼物时学一下,别分手的时候还要索回礼物。
“这些字据,教主倒是保存的极好。”陆折枝咬牙切齿。
“本座也是怕某人赖账。”周行止看向陆折枝。
陆折枝伸手,“那你把我刚刚给你的钱还回来。”
“这不也是你送我的吗?”
“你胡说,做人要讲证据,你有字据吗?”陆折枝挑衅看向周行止。
周行止好笑摇头,将钱袋的钱取出,数了数,“还差六百两。”
“你等着。”陆折枝转身,朝自己寝室跑去。
自己屋里的东西应该值不少钱。
“慢着!”
“又怎么了。”
“面纱。”
陆折枝烦躁地从乾坤袋拿出面纱戴上,什么邪教,定的什么破规矩。
她踏入屋子,屋子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连同地面墙面都非常干净。
以至于连桌椅床凳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四堵墙和一块地板。
原来这就是家徒四壁啊。
我那金丝楠木大桌子,镶金花边大花瓶,鱼戏池塘水墨屏风,都没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