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王晓曼被我问得一头雾水,急忙摇头说:“我根本不认识秦可欣,秦可欣是谁呀?”
“秦可欣就是上次率队去我们工程部办公室里,将我抓进看守所里的那位女警官!”我回答说。
“哦,她就是秦可欣啊,”王晓曼有些不解地问:“既然是把你抓进看守所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帮你翻案,把你从看守所里放出来呢?”
我皱眉问:“你真的与秦可欣不熟悉?”
“不熟悉!”王晓曼重重地点头。
“是吗?”我自然是不相信王晓曼的话,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不想将实情告诉我,便向她询问道:“那你说,这两次都是谁救了我呢?”
“哦,我真不知道,”王晓曼如实回答说:“你上次被警察抓进看守所之后,我是给我舅舅打过电话,我舅舅一听说你是因为犯有强奸的嫌疑,才被警察抓进看守所的,就让我别去管,还让我离你远一点,这次,你被韩潇等人抓走之后,我又给我舅舅打电话,我舅舅一听说是帮你,他就把我的电话给挂断了……”
我根本不相信王晓曼所说的话,因为除了王晓曼之外,没有人有那个能力分别将我从看守所和拘留所里捞出来。
既然王晓曼不想对我说出实
情,我也不好意思多问,但从她说话的语气中,能听出她舅舅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此刻——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领着几名护士小姐走进病房。
一见到我已经醒过来了,中年医生就见惯不惊地走到了病床前,替我检查完伤口之后,向我询问道:
“杨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感到不适?还疼吗?”
“非常疼,而且,全身还一点力气都没有!”经中年医生这么一提醒,我才感到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疼才怪呢,”医生见我一副痛苦的表情,便开始抱怨起来,“是什么人出手那么狠,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幸亏你被警察送进医院及时,加上,你的身体素质比较好,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会没命了,更不用说能够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我试探性问:“如果我说,是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对我进行刑讯逼供时,痛下狠手,将我打伤的,你相信吗?”
医生义愤填膺地说:“如果你真的是被警察打伤的,那你应该向法院起诉他,我认为,这种人应该从警察队伍里清除出去!”
“谢谢医生的提醒,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脸沉重地说,心想:“如果我这次告不了
他,就以牙还牙,找个机会把他打成残废!”
“别客气,应该的,”中年医生并不明白我的心思,只是对我报以同情一笑,叮嘱道:“杨先生,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激动,更不能做剧烈运动,同时,要注意清洁卫生,别让身体受到感染……”
我知道,这是一间高级病房,住院费肯定不低,怕自己没钱住院,急切地问: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急着出院干什么?不瞒你说,像你这种情况,没有十天半月,根本没法出院,”中年医生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宽慰道:“放心吧,已经有人帮你支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你就安心养伤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向站在一旁的王晓曼询问道:“王晓曼,是你帮我缴纳手术费和住院费的吗?”
“不是!”王晓曼摇摇头,说道:“在听说你被韩潇等人打伤,被警察送进了医院,我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住进这间病房里了。”
“既然不是你,那又是谁呢?”我感到有些纳闷,便向中年医生询问道:“医生,你知道是谁给我支付这笔高昂的费用呢?”
中年医生回答说:“是一位姓唐的先生跑来医
院帮你缴纳的,具体他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他?”我皱眉一怔,想起自己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唐管家亲自来看守所门口接我回家时的情景,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于是向王晓曼询问道:“你认识唐管家吗?”
“不认识!”王晓曼摇摇头。
“杨先生,你别想那么多,还是好好养伤吧!”中年医生向我叮嘱一句后,转身离开病房。
随他一起进病房那几名护士小姐紧跟他一起离开。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后,王晓曼前去关好病房的房门,然后,回到了我的病床前,对我说:
“杨彬,你就按医生说的,在这里好好养伤吧,别刚进来就想着出院,放心吧,我会留下来照顾你的。”
“你留下来照顾我?你不去公司上班吗?”我皱眉问。
“没事,”王晓曼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我谎称随父母一起出国旅游,已经向江大海请了半个月的假……”
“江大海同意吗?”我担心地问。
王晓曼无所谓地说:“不同意也得同意,大不了,我从公司辞职!”
“王晓曼,你也知道,我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工作还没有着落,现在是无业游民,你没必要为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
“我愿意,怎么啦?”王晓曼撅起小嘴说:“就这么定了,你先躺好,我现在就帮你脱衣服!”
“啊?你说什么?脱……脱衣服?”我的脸顿时就是一红,惊声问:“为……为什么啊……”
“刚才,医生不是说了,要注意清洁卫生吗?”王晓曼解释说:“你被韩潇打伤,在医院里做完手术后,全身都是干枯的血渍,又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身上都快脏死了,我先帮你把衣服脱掉,然后替你擦擦身子!”
我误以为王晓曼想看我的身子,才让我脱衣服的,没想到她是为了替我清洁身子,敢情是我想歪了,顿觉一阵脸红。
然而,如果她把我身上的病号服被脱下来之后,不就只剩下缠在我身上身上的纱布了吗?
那样的话,我的全身上下,不就被她看过通遍了吗?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有些难为情,便红着脸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王晓曼脱口而出:“你现在是受伤的病人,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忽觉自己失言,一下便臊得满脸通红,便不再吱声。
“啊?”我惊呼一声,一脸诧异地看着王晓曼,呐呐地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