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也不乏思想先进的人,算是资产阶级改革派?
沈文君无端联想,她虽是大学学了财会,在高中确实学了理科,对于这方面的认知也不够。
但是,资产阶级本身也就只能进行改革了。
对于青城山门派,最后就是因为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管理者而分崩离析。
“谢谢你为我讲这个故事。”学着姚姝丽行了个礼,“我就先告退了。”
十分干脆利落。
……
剩下这段时间姚姝丽内心激荡的,独自在书房内疚呢。所以现在是属于沈文君自己的时间。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府里游荡,打量着各处建筑。
这古色古香,精致典雅的榫卯建筑可比昆仑剑宗挖个山洞就当洞府好多了……
湖中心的那个亭子,段瑜说是有聚灵阵法,想必就是为了周姨娘肚子里的男胎,想让姚府出个有灵根的孩子,换条赛道振兴家族。
不过,瞧姚老太太这样子,是不是想培养个佛修尚未可知。
想到一休小师傅那样的小和尚,沈文君边笑着边往前走。
前面有个小丫鬟,急急忙忙地,慌不择路撞上了沈文君。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被鹅卵石硌着膝盖,脸色发白,低着头,嘴唇都打了哆嗦:“小……小姐……”
沈文君不习惯别人向她下跪,却收起了笑意,道:“起来吧。”
小丫鬟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离开。
“你不是姚姝丽。”情妖按点出来打卡。
沈文君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我就是姚姝丽。”
此时已经走回姚姝丽的房间,她把门关上,点燃蜡烛,坐在桌子前,托着腮看着眼前的白影。
情妖在她眼前飞来飞去,跟蚊子样,沈文君有些烦躁,没好气地说:“你别在我眼前飞了。”
情妖在烛台旁停了下来,烛光穿透它的身体照在沈文君的脸上。
“奇怪,你到底是不是姚姝丽?”
“跟你说了,我就是姚姝丽。”沈文君神色淡淡地看着情妖晃动的身体,桌子下面的手却在暗暗发力。
待确定真的不能凝聚灵力后,遂放弃。
“不,你若是姚姝丽,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半分纠结?你又怎会在丫鬟冲撞你后轻轻放下?”
嗯?不纠结到好说,后面那个是什么理由?
沈文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姚姝丽的记忆,注意到了上一次没有看到的细节。
原来姚姝丽为防止在姚府衰败,尤其还是一个家族男丁凋敝时,恶奴欺主事件的发生,严整府内规矩。倒也没有什么体罚,就是逐出姚府,另谋出路而已。
对于“冲撞”之罚尤甚,毕竟祖母年纪大了。
怪不得那小丫鬟抖成筛子了,沈文君想了想,这样的话,她确实处理得轻了。
下次注意吧。
“你应该就是姚姝丽吧,不然你怎么会在这?”情妖幽幽地说。
“嗯……该我问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会纠结呢?”沈文君伸出右手去捏住这团白色的妖孽,却穿透了过去,心想:果然呐,没有灵力,连触碰都不行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莫非你……”
“我才没有记忆。”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情妖瞬间散了去。
沈文君就这样看着这只妖气急败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次把手伸向烛台,暖黄的烛光照在手上。
她就着烛光看着姚姝丽的右手,细腻白嫩的,我会是她吗?
待感受到烛焰的略微炽热后,沈文君回过神,看来这只妖是一直在轮回中的,那它与背后的人什么关系?
这只妖还要在继续观察啊,不过,最后也难逃一死。
沈文君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熄灭了蜡烛。
……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那样慢悠悠地过,只不过沈文君对姚姝丽的记忆翻找地更加仔细,力争在外人面前不露出破绽。
可是越了解这个姑娘,沈文君第一次跟在姚姝丽的背后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对于她做的事总是感到似曾相识,甚至出现了“既视感”。
若是她真的是姚姝丽……
不过这怎么可能,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啊。
她是地球人,姚姝丽可是实实在在的本土公民。
为了防止自己陷入思维的泥潭,沈文君当机立断不再继续回观姚姝丽的记忆,转而去查看古怪的能量流动。
她的元神看着这一条能量流转,像是神经与血管串连这具身体,密密麻麻的,分支无数,流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她尝试去触碰,想着找些关于幕后之人的线索,却不能成功,连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