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这么一个没品的东西,自己竟整整花了一千万!
沈大少心烦意乱的将小盒子随意丢到了角落,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了亏。
但始终是自己去做的这个冤大头,也怨不得别人。
要不,能找补一点是一点吧?
一刻钟后,他又吩咐秦昊,将去而复返的安经理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之前看了一下你的绩效考核,根本就不达标,只有一个弥补的办法了。”
他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一点沉重,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事,这种情绪,也迅速感染了一旁的两人。
“怎么才能弥补?”女人的声音十分紧张。
“每天给我打扫办公室,在我来之前,不能看到一丝灰尘。”
沈大少在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点着桌面,就像在敲定几个亿的项目一样,一边的秦昊强忍着笑,脸都憋红了。
“……”
这算是什么?她不伺候眼前的男人才不到一个月,奴役了她三年,还不够吗?
现在还要让她做这些清洁工做的事?
一时间,安晓月甚至觉得自己就像皇帝身边的某些女官,在白天得配合着上朝,晚上,还得伺候着端茶倒水加暖床,又累又没有尊严。
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没有回话,沈大少好整以暇的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既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那怎么可能管理好安氏?”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不为我做这些,就永远度别想得偿所愿。
“没有,我做的好!”安晓月站在一边,古井无波的开口。
反正三年都伺候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为了安氏,为了父亲,自己什么都能忍。
“明天八点,准时到我办公室。”
因为齐嫣现在也是项目组的成员,便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就在离着沈夜寒不远的位置,但二人平时一般都是同进同出的。
这天,沈大少早早就起床了,叮嘱了一下保姆,照顾好齐嫣,提前一个小时就出门了。
八点还不到,便坐在了办公室。
八点的闹钟响了起来,安晓月打着哈欠,眼泪连连的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对于善于熬夜的夜猫子来说,晚睡是家常便饭,但是早起可就要了命了。
以前,为了等沈夜寒回来,她虽然也都睡得很晚,但等到第二天伺候完这位爷吃完了早餐,会有一个睡回笼觉的时间。
但现在,完全不可能。
她感觉自己快要模糊了,眼前的世界都是混混沌沌的,她来到公司,先拿到了抹布,根本就没有注意桌子前还坐着一个人。
一边抱怨,一边慢吞吞的动手。
“什么人嘛,让人起这么早,还真是周扒皮,没人性!”
一边坐着的沈大少:“……”
女子嘀嘀咕咕的唠叨了许久,听也听不清楚,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沈大少实在忍不住了,便重重的咳了一声。
还在拖地的女人,瞬间石化成了雕像,心中打起了小鼓,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而后一脸明媚的转身。
“沈总,早啊~”
那表情,就像在大年初一被大人从被窝中强制的拎起来,给别人拜年的孩子。
“别弄了,去泡杯咖啡吧。”
这是一个小小的台阶,安晓月就像得到了大赦天下的令牌一样,手脚麻利的泡了一份黑咖啡。
七分烫,三分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三年来,这些事,就像机器的程序一样,刻录在她脑中,从来都不曾出错过。
男人挑剔的皱着眉头接过来,只喝了一口,就舒展开来了。
就是这个味道,久违了。
同样的咖啡,同样的糖,同样的水,为什么泡出来的味道就是天壤地别呢?他一口一口的咖啡下去,眉头不仅更加舒展,嘴角,也开始慢慢的上扬起来。
原来以前每天都能喝到这样的一杯咖啡,是这么一件奢侈的事情。
“沈总,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项目组还在为了资金焦头烂额,我不能不在。”
她说完之后,沈夜寒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表。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那里有这么忙?
“不行,还没有打扫干净,继续。”
天知道,每天都被殷勤打扫的总裁办公室哪里有什么灰尘?不过是走个形式,她还能用抹布将原本就一尘不染的桌子沙发擦出花来?
但命令在头上压着,女子无奈,也只能像画工一样,在桌子上左右比划,就像在精雕细琢一个工艺品一样。
九点一到,安晓月准时离场,而齐嫣也到来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工具人秦昊,看着自家老板这么应接不暇的,仿佛一眼洞穿了时间,臆想到了从前帝王那种奢靡的生活。
人要是工作开始忙碌了起来,便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去考虑别的了,时间和精力都不允许。
齐嫣为了能够迅速打进公司内部,做了很多功课。
毕竟人是个聪明的,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往正处使,但底子在那里。
再加上沈夜寒的光泽照耀着,那张开了挂的小脸往那里一摆,都快成了公司的吉祥物了。她甚至还拿到了之前让沈大总裁一直都比较头疼的一处房地产开发的项目。
真的是人美能力强,无害还亲近。
反观安晓月,因为每天早起一个小时,整日里都只靠着一口咖啡续命,而且项目缺少资金,周转起来十分的困难。
这天的八点钟,安晓月迷迷糊糊的收拾着总裁办公室卫生,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的一角,就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让她原本迷迷糊糊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一个小小的礼盒滚了出去,在两米开外,盖子被摔开了一个角。
女子的目光瞬间迅速变小,仿佛只能容得下眼前这个小小的东西,定格在了那个露出来的,泛着绿色的环状物体上。
她的手指,忍不住的颤抖伸了出去。
是父亲的扳指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只有两米的地方,她却怎么也碰不到,各种情绪和感觉,在她体内交织着,都到达了一个极端的点。
若真的是父亲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