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梗着脖子说:“是你家的狗咬伤了人,我要你的一点赔偿很过分吗,凭什么你不给我。”
陈时念瞪着他,说道:“我的钱早就给你了,不是吗?上次那个十两银子,是用来给你娘看病的,你自己花了,我就当做打发乞丐了,可是你还来问我要,我可以给,可是我是要给你娘看病,不是让你吸你娘的血的。”
陈实还在继续犟嘴,说道:“你少说这么多,反正你把钱给我,我一定会给我娘看病的,她是我娘,我再怎么样,难道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陈时念冷冷地说道:“这可说不定,谁知道你想让你娘做什么,反正今天我绝对不会把钱给你。”
说着,她把钱交给了一边看戏的大夫,说道:“大夫,我今天把钱给你,你以后就继续来帮这个人看病,钱不够了,你就问我要,绝对别把钱交给这个人。”
说完,她就把钱硬塞给了大夫,然后又说:“还有那些药,你们那里应该有药童什么的,麻烦你让他们煎药,再让他们喂一下,钱我会给多一点的。”
大夫点了一下头,然后接过陈时念的钱,离开了。
陈时念痛骂了陈实两句,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陈时念想想还是决定去找两个人,第一个是柳玉,她一上门,柳玉就十分热情地招待她喝茶,笑着说:“陈家姑娘,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呢?还以为你忙着,不敢上门打扰。”
陈时念摆摆手,笑着说:“柳玉姐,你要是想去我家,随时去就可以了,我今天来是打算跟你说一件事的。”
柳玉问:“什么事呀。”
陈时念神神秘秘地说道:“王婶啊,你知道她被狗咬了吧?”
柳玉轻哼了一声:“是听说有这么一件事,不是说事你家的狗咬的吗,然后那个姓陈的还和你闹,怎么了,该不会又去你家要钱了吧。”
陈时念给柳玉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柳玉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
柳玉说:“什么料事如神啊,我只是经过这件事之后彻底看清这个人的面目罢了,他全然不算一个好人,这种事情,他做的出来,而且现在家里面还养了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大小姐,除了问别人家要钱养有什么办法,他自己又养不起。”
陈时念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都被你说对了,只是还要跟你说一个痛快的事,那王婶被狗咬了,他们两夫妻没有把我给他们的钱用在她的病上,而是拿我的钱出去挥霍,挥霍没有了就再问我拿。”
柳玉连忙说:“你可千万别给了,他们两个就是狗皮膏药,只要你一旦再给他们,会后患无穷的。”
陈时念表示清楚,然后说道:“所以我今天还特地去看了一下王婶,一进去就受不了了,她实在不像一个人样了,又没人照顾她,看着不知道能活多久,我担心这两夫妻在继续拿我当摇钱树,所以就直接把钱给大夫,让他按时去看一下王婶,药也是让大夫煎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让陈实拿。”
柳玉听到王婶困难,心中开心的不得了,旋即又忍不住点了一下头,赞同了陈时念的做法:“你这样好,省的待会那两人还要继续拿你当摇钱树,这下是没有那个机会了。所以说,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王婶啊,她报应来了。”
陈时念见她这么开心,也跟着她乐了一会儿,才说:“柳玉姐,你也听听就算,开心开心就好,我要去找一下刘叔,让他换一下陈实了,否则改天他拿不到钱不得杀人越货。”
柳玉连忙催促:“是这么个道理,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赶快去找村长说明一下状况。”
陈时念同柳玉告别,起身去找村长了。
村长的家离这里也不算远,陈时念到了村长家,同样受到了他们的欢迎。
刘叔一家正在吃饭,见她来,还想要强留她一起吃饭,只是陈时念反复拒绝,并且表明家里面还在等着,他们才作罢。
刘叔乐呵呵地问:“那陈家姑娘,你来我们家可是有什么事啊,平日里没事,你可不来。”
陈时念说:“是来探望你,顺便跟你说一说陈实的事,前段时间他娘被我家的狗咬了,我赔钱给他,今天又问我要,我去了他家,才知道他没有把钱给他娘看病,而是自己逍遥快活了,这不还打算继续坑我呢吗?”
刘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陈实之前看着也不会这么过分啊,怎么这样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说得对,明天我是该去看一看,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了。”
陈时念点了点头,又跟他们叙旧几句,然后回家了。
第二天,刘叔就找到了陈实,陈实正拿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番薯,估计是王婶还没事的时候种的,见了刘叔,还打招呼。
刘叔正了正脸色,问道:“陈实,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这个时候,宋梦澜也正好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脸色难看极了。
刘叔就招呼她一起过来,看着两人,说:“陈家姑娘给你的钱,你们不给你娘看病?”
两人都没有说话。
刘叔说:“不说也没有关系。我是想教训一下你陈实,你还算的上是个人吗?你娘如今虽然刻薄了一些,只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了,你今天忘恩负义,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他日你就不怕你的儿女也这么对待你。”
又被刘叔骂了几句,陈实有些受不了,又不知道是真悔过了还是什么,跟刘叔保证:“刘叔,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对待我娘了。只是这是是宋梦澜的错,如果不是她,我娘也不会这样。”
宋梦澜气死了,推搡了陈实一眼,说道:“陈实的你说这话还算人话吗。我爹当初为了你可以去坐牢,你你你竟然——坐牢的为什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