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本王就不打扰了。”司鹭,笑着离去,厌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厌哥哥,三皇兄已经走了。”眼神回神,看着身边的司月。
“这几年可有听陈岩的话?”
“听了,只是陈哥哥会凶阿月,比不得厌哥哥。”厌辰笑笑,牵起她的手,司月的心怦怦跳着,李斯见雪停,也将伞收了起来。
“阿月想不想出宫逛逛?”
“可以么?”听到能出宫司月顿时来了兴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厌辰。
“嗯,皇上那边已经询问过了,皇上说你若愿意也可去侯府小住两日。”
“可是母妃那边!”
“刚刚同丽嫔娘娘也说过的,娘娘也允了。”
“好。”司月抓着厌辰的胳膊,厌辰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路上司月的话很多,厌辰也像是不觉得烦一般,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陈岩此时只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多余了。
“厌辰,要不一会儿我还是先回家吧。”
“我已让人在客似云来订了席面,你不是要宰我么?当真不去?”陈岩咂舌,客似云来燕京城内的顶级酒家。
即便是一般的席面寻常人家怕是要一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吃上一次,厌辰不缺钱,他置的席面定然不差。
“将军府那边我已经让家中门房知会过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小爷就当给你个面子吧。”陈岩嘴上说的欠欠的,可脸上却是美滋滋的。
平日里陈川不允他铺张浪费,所以平日里给的银钱不会很多,加上他平日里也是个手散的,随便买些小玩意儿,身上的银子就差不多出去了。
马车停在了客似云来门口,厌辰先下了车,又扶着司月的手,怕她跌倒毕竟这时的雪又下了起来。
这是司月第一次出宫,看着眼前装修辉煌的客似云来,不由得震惊片刻。
“这般装饰,即便说是皇宫也说得了。”
“进去吧,外面冷。”李斯提前到了迎客的人面前,翻开了身上的订书,门房鉴定过后,就上前将几人迎了进去。
“掌柜的,福祥居的客人到了。”进了大堂,门房轻唤一声,随即就将几人交到了一个小二手上。
“几位客官楼上请。”小二生的清秀,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整洁,身上的衣料也是不错的。
“看样子这客似云来的老板,还是挺愿意在这方面花功夫的。”小二将几人迎上二楼,厌辰低眼就看到了凤澜,二人无言,只是轻微颔首。
正堂上舞姿曼妙的舞姬正在起舞,乐曲入耳铿锵有力,堂前潺潺流水之声宛若鼓点。
“几位客官请稍坐,小的这就去通知厨房。”小二将几人让进了屋子。
司月是第一次出宫,对于宫外的一切也不由的多了几分好奇,不时的左看看右看看,厌辰也便随了她去。
陈岩同厌辰落座,陈岩的眼眶仍旧是红红的。
“几年不见,倒是不知你竟变成了个哭包。”
“厌辰,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为何从来不给我寄信?”陈岩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不可说。”厌辰放下手中茶盏。
“我已经见过姐姐了,她如今过得很好,厌辰谢谢你。”陈岩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厌辰浅笑。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厌辰还是跟以前一样,风轻云淡,仿佛她天生就没有其他情绪一样。
“我知你是做大事的人,但是厌辰终有一日你会老,九公主会长大,届时你是否会后悔?”厌辰听着陈岩的话,目光不时看了还在捣鼓屋内摆件的司月身上。
“这是我的责任。”
“那九公主呢?”陈岩已经十八岁了,自是明白男女之事,已经不似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年。
“我从未想过要真的拘着她,日后也定会为她寻一称心如意的郎君,若她不愿那我便养着她。”
“那你可为你自己打算过?”
“陈岩,你当知我的打算。”厌辰话音一落,陈岩顿时哑然,果然厌辰还是当初的厌辰,未曾变过,只不过与他却已形同陌路。
“厌辰,我已同父亲商议过,若是你真终生不嫁,日后便将我的孩子过继到你名下。”听了陈岩的话,厌辰不由嗤笑一声。
“怎么,这是连我侯府都惦记上了?”看着厌辰的模样,陈岩连忙开口解释。
“你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看着陈岩极力辩解的模样,厌辰抬手打断。
“此生得此挚友,乃我厌辰之幸,今日得你之誓,他日我定来讨之。”听了厌辰的话,陈岩也才反应过来,二人相视一笑,一如那年白雪落下,初见之时。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
“进。”小二得了允许,推开房门,一行人端着精美的菜肴走进屋内。
“菜已上齐,几位客官请慢用。”小二退了出去。
“阿月,过来用膳了。”
“好。”司月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儿,来到了桌前坐下。
厌辰提起银筷夹了几道司月喜欢的菜,放进司月的碗里,司月抬眼正好对上厌辰的双眼。
“厌哥哥竟然还记得?”厌辰放下筷子摸摸她的头。
“未曾敢忘。”司月小脸一红,低头吃起了菜。
“这是客似云来独有的千君醉,陈岩尝尝。”厌辰给他斟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还不能饮酒。”陈岩话音一落,厌辰的第一杯酒就进了口,陈岩无语。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意料中辛辣,反倒多了几分温润。
“果真是好酒。”
“北国寒凉,多饮几杯去驱寒也是不错,切莫贪杯就是了。”厌辰又给他倒了一杯。
“厌哥哥我想吃那个。”司月开口,厌辰看着摆得有些远的牡丹虾,伸手给她夹到了碗里。
“吃吧。”厌辰看着眼前已经渐渐长开的司月,心中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想,等孩子长大了,四海升平,到时候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毕竟她心中对于司月的感情多是对妹妹的,当年司月年幼,厌辰借了她的名消除了司冥对侯府的怀疑,可若司月他日明事理后悔,她也不好将人强行留在身边。
现在只能是尽快让一切尘埃落定,一来侯府能够保全,二来司月也可脱离那悲惨的命运。
司月看着厌辰略微有些复杂的眼神,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岩解开心结,心情大好,几杯酒下肚,完全没了往日的端庄,厌辰皱眉,这家伙的酒量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