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外汇还不够用, 把这些压力分摊到各个工厂和部门,每个部门都会设有个别的创汇指标,数额视单位性质来定。”
“我们这家炼钢厂身为大厂,自然也肩负有这个任务!”
&34;也没太多,每年2000美元的外币指标,超额完成会有奖励,但如果完不成就会受到惩罚。
因此,工厂动员全体职工出谋献策,如果有国外的亲戚,就鼓动他们给家里汇款!&34;
“有手艺的人可以通过制作物品出口获取外汇,总之,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得到钱,那就算先进!&34;
贾东旭满腹苦涩地想着:这些跟我有什么相干?
对他而言,这不但不是一个好消息,反而是个打击。
何至于如此?
别人通过获得外汇成为了先进模范,那他就更加难寻机会。
“旭子,你有国外亲戚吗?”
许大茂对着贾东旭问道。
贾东旭摇摇头。
许大茂接着说:“嗯,比如说秦淮茹说不定就嫁到国外了,你得多联络一下”
“许大茂你是来找 的?”
贾东旭怒气直冲。
然而,许大茂早已闪得不见踪影。
刘向阳刚一回家,却发现老婆陈雪茹居然已经回返。
“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刘向阳略感惊讶。
因为正常情况下,
——
作为酒吧的一把手管理,妻子的工作时间主要集中在晚上。
陈雪茹解释:“有其他同事负责,他们会一直留意着,而且我有了身孕,大家都应该体谅我的。”
“你们先喝水,我去准备饭菜。”
陈母开口道。
陈雪茹喝了口水,气恼道:“我都快被气炸了!”
刘向阳:
“到底是谁惹我太太生气?是不是范金有?”
说着,刘向阳就要拿起纸笔,好像酒窖里的咒语酒随时待命。
“才不是!那些街道办事处的家伙今天闯到店里,非要我们完成每月50美元的创汇任务。
气死我了,就我们这点规模,哪可能汇得出钱啊!”
刘向阳眉头一紧:“呃……上面现在真的有些急躁呢!”
实属无奈啊!
对于这个来自历史时期的旅行者来说,他对上层制定的政策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国家需要发展,百姓要追求幸福,从一个落后农业国转向工业大国是必然选择。
怎么办?
购买呗。
技术、人才、材料、生产设备,都需要。
可是,用什么购买呢?
用人民币?别逗了,别人根本不认你家的人民币,拿了等于白拿。
想要购买好的东西,唯有美元或黄金可行。
那么问题就来了:从哪里弄这么多美元?
外汇呀,集合全国劳动者们的汗水和珍贵农产品,去换取寥寥无几的外汇。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全体龙国民众向国外的亲友求救——让他们寄钱回来。
真是举步维艰。
“什么是外汇?”
陈母不解,但她明显为女儿忧心,也好奇地询问。
陈雪茹解释:“就是外国人的钱啦。”
随后她又解释起来。
丈母娘听后恍然:“原来这样啊……嗯,雪茹,你爸爸有个堂哥,就是你的三叔曾迁移到某个海外岛上,你可以写信问他,看看是否能……”
“停停!”
刘向阳迅速牵住了母亲的手,打断道:“妈,这种事别再想了,从今往后我家没堂叔堂伯这类亲戚。
这事你记住——我们家里没……明白了吗,没!没有这样的亲戚!”
“懂了吗?拜托了别胡言乱语。”
&34;99&34;
如今,你可以尝试获取外汇。
但如果过了十年,你猜那时会不会只想着泡茶?
喝茶,总是轻松惬意的!
陈雪茹被吓出一身冷汗,劝慰她的母亲:“妈妈,你就别再担心了听向阳的吧,他心里有谱的!”
&34;嗯嗯嗯&34;看着女婿这夸张的表现,陈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她果断放下此事:“好了妈妈不会再提了,以后我谁都别说了,你回头也要跟你哥哥说说。”
“雪茹,不要慌张!”
刘向阳安慰她说,“现在国家虽有指标要求,但大多数人甚至更多都没海外的关系网络,所以创汇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34;到了那时候,哪怕拿不到外汇,他们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放心吧!&34;
“也只能如此了!”
陈雪茹表示接受:“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百分比
口号呼得震天响,真正能把外汇到手的寥寥可数。
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人实现创汇目标的消息传来,杨厂长整天忧心忡忡。
其余几位领导面色也都难看。
刘向阳立即敛起了行迹,尽量避免去领导那里添堵。
&34;向阳哥,你是双重职位,难道不考虑换个环境搬离这工厂?”
许大茂一脸嘻笑和刘向阳探讨。
刘向阳回答道:“老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34;
许大茂说:“我感觉这周工厂都在全力补充医疗设备,现在药房里的器械和药品齐备了,是不是你要马上搬去那里了?&39;
刘向阳摇摇头:“不用,我觉得宣传部还不错,我很喜欢跟你闲聊呢!”
许大茂:(欲言又止)
刘向阳突然重重锤了一下许大茂的脑瓜,“你在打什么歪主意?是不是以为我在这里挡你道,巴不得我滚?”
许大茂苦笑:“哪能那样,我对天起誓”
“不必了!”
刘向阳打断他:“你爸爸都向天发过誓。”
&34;噗…&34;许大茂几乎被噎住:&34;哥哥,别提我父亲啦他是我的羞耻!”
“不过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吧,医务室不仅补充了很多医疗物资,还有一个大 !”
刘向阳疑惑地问:“大 ?”
&34;没错!&34;许大茂兴奋道:“说是新来的护士,还是医学学院出身的,照片都贴出来了,在医疗室门口!&34;
“大哥,你确定不去看看吗?”
刘向阳笑笑,“算了&34;
都见过呢,没什么新鲜感吧
午后
许大茂再次神秘而来:&34;哥,哥,哥,哥&34;
“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别像个鸽子叫唤啊!”
刘向阳烦躁地将书一挥,落在许大茂的脑袋上。
&34;哎呀不是,哥是真的来新人了超美的美女真的太美啦!&34;
许大茂两眼发光:&34;哥,咱们医务部那个美女到了,我刚刚见到了,已经开始上班啦,就在那里看病!&34;
&34;她开始诊断病人了吗!&34;
&34;你不想去看看?”
许大茂显得颇为激动。
刘向阳喝了一口茶,平静地问:“已经开始工作了?&34;
许大茂说:“没错好多人过去了,有几个人还让给号脉。
但这新来的医生说不需号脉,只用听诊,还批评了一番呢!”
&34;哎?&34; 刘向阳惊讶地张大嘴巴:&34;脾气这么暴躁吗?&34;
&34;嗯嗯嗯&34; 许大茂道:&34;我远远瞥一眼,那个简直是冰山女神!&34;
&34;嘶嘶嘶&34;刘向阳缩了缩身体,疑惑地说道:&34;那么冷酷吗?既然如此,我去也不合适了,算了吧,既然医务室已经有别人了,我还是留在宣传科好了!&34;
反正去哪儿都得干活。
都为了工厂添砖加瓦。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几天!
眨眼间,又是周末了!
由于是周末,刘向阳自然起得稍晚一些。
没办法,现在寒冬腊月,他赖床实在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起床后,刘向阳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上九点钟,稍作洗漱填饱肚子,突然耳边又热闹了起来。
走去一看。
嘿
只见何雨柱、许大茂、刘光齐和阎解开这几个年轻小伙子聚在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身边,每个人都十分热络。
&34;王阿姨,你觉得我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帮我找个女朋友,没关系的,漂亮就行!&34;
&34;同意同意!&34;
&34;我也是,王阿姨,我不求高攀,就上回那个贾东旭提过的女孩子,那样的就行!&34;
&34;哈哈哈&34;
中心 围在老太太身边的王媒婆满脸堆笑地说:&34;行啊,行啊,改天我一个个给你们介绍对象。
不过嘛,不是你们挑,得让你家长过来找我才成!&34;
&34;婚姻大事,还得父母定,还得媒人的说和。
&34;
王媒婆说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实际上,想找王媒婆搭桥牵线,总得有点小意思。
不然她是不可能帮忙张罗的。
票据时代的风俗,通常都是送两斤肉,加条红鲤鱼表达感谢。
而现在大家都缺肉票,礼数也千变万化。
有的人送花生米;
有的人献香油;
还有些则是拿大米示好。
总之,但凡给点什么东西,王媒婆都会乐意跑腿的。
要请她出马办事,年轻人单方面说不算数,还得有家长带着礼物亲自出马。
&34;王婶,来了?&34;
贾东旭看到王媒婆时目光一亮,匆忙地从房间里出来。
后面,贾张氏也紧跟着步出门。
&34;哎呀,王大姐,都十几天不见您了,好想啊&34;贾张氏笑容满面,握着王媒婆的手说道:&34;走,屋里坐,喝口茶再聊!&34;
&34;不了!”
王媒婆说:&34;还是当着您的面讲吧!&34;
&34;行,你说,说吧!&34;贾张氏期待地看着她。
上一次看的对象,贾张氏觉得还不错。
那个女孩不但人美,关键背景也相当好,她家人甚至还有一辆吉普车呢。
要是能让这样一个儿媳妇进门,往后院子还有谁敢惹我?
谁若敢欺负,直接把他抓进屋。
王媒婆脸上略带遗憾地道:&34;之前说的那位,不行了,人家没答应呢&34;
&34;什么?&34;
&34;怎么回事?&34;
贾东旭和贾张氏一同僵住,面色突变。
&34;没有同意?&34;贾张氏瞬间面色凝重,质问道:&34;为什么啊我们东旭可是正式工人,炼钢厂的工人都有,凭这个理由她有什么不乐意的?&34;
王媒婆苦笑了下:&34;人家压根看不上您的东旭!&34;
贾张氏脸色马上变得铁青:&34;我们东旭长相出众,这是明摆着的事情!王大姐,你说说咱们院子里这么多小子,哪个像我们东旭这么风光?&34;
王媒婆的脸更加沉重,这个问题还真不容易回应。
“还有,不过是羊痫风患者而已,又不是没人要的人,哪点配不上咱们家东旭?”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
王媒婆沉吟了两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贾大娘,实话告诉你吧,原本她确实是羊痫疯,但后来治好了啊!”
“治好了?”
贾张氏一脸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羊痫疯难道还有可能治好?”
“这不正是绝症吗?”
“不错!”
媒婆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听她家里的人提起,说是个年轻小伙子给治好的,那个小伙子就在咱们这个院子里,叫做刘向阳,是个了不起的大夫,听说名气大得很呢!”
贾东旭听得差点喷血:“妈的……又是刘向阳?这都能让你遇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张氏怎么也不会相信。
看向王媒婆,她说:“刘向阳那医疗技术根本不过关,半瓶子醋也敢给人治病?”
“开什么玩笑!”
此刻,中院那边聚了一群人,许大茂和其他年轻人,还有阎埠贵、刘海中这些威望甚高的人物也来凑热闹。
听贾张氏反驳,刘海中接着话说:“对啊,那刘向阳根本看不好病,上次居然说我有肺癌,去医院什么检查都没有!”
“没错,他还说我肝癌晚期呢,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阎埠贵附和。
王媒婆轻笑道:“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田秀华的病确实让刘向阳治好的,总不可能她会撒谎,对不对?”
“行了!”
说完后,媒婆补充道:“贾姐别心急,我会有关注的,过几天如果找到合适的姑娘,再帮东旭介绍下。”
说完,媒婆转身离去。
贾张氏追了上去,悄悄地给媒婆塞了五毛钱。
事关孩子的终身大事,这点心思是万不敢省的。
轰然一声……好巧,就在此时,一辆墨绿的吉普车恰好停在院门前。
车子砰地打开,里面走出三四位穿 的人员,其中为首者正是田家人头大的那位的秘书,也就是王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