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没错……&34;
&34;我居然都没发现!&34;
&34;东旭和柱子还真有几分相似!&34;
&34;简直……就像是远房亲戚一样!&34;
&34;什么远房,他们是亲兄弟啊!&34;
天哪!
本来贾老爹还未想通,邻居们的谈论启发了他,他突然凝视起了儿子。
糟糕!
越看越不像他,却越发像何雨柱了。
不会吧?
绝不可能是那样!
东旭不是他孩子的亲爸爸,难道是何大清造成的?
“哇……”
老贾胸口猛然喷出一股鲜血,划破漆黑夜空。
接着,他的庞大身躯,“砰”
的一声重重倒下。
黑暗之夜笼罩而来!
晚上寒意逼人。
贾老爹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空洞无神。
&34;爸……&34;贾东旭关切地唤了一声:“你要饿了吧?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老爹摇头道:“我冷……多添一床被子。”
秦淮茹伸手探了探公公的额头,“呀……爸,你烧得很严重……我找医生来!”
“别……”
老贾撑起上身制止道:“淮茹,别找他们,我不想见到任何其他人,我怕丢人……”
“去找你妈妈!”
“好的好的……”
秦淮茹退出卧室,唤来了贾张氏到屋里。
贾张氏的双颊仍有些红肿,见到老贾,眼神躲闪。
&34;东旭、淮茹,出去一下!&34;
“离开这房间,关上门,记得别让外人接近!”
儿女们都离去了。
贾张氏战战兢兢,她怕,害怕再度受到丈夫责打。
老贾淡淡开口:“别怕,我不会再打你了。
桂兰啊桂兰,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我们贾家为了你,可丢尽脸面了!&34;
“我自己都无法面对去厂上班!”
“往后我怎能待在工厂呢?”
757 面对着一脸严肃的贾老爹,贾张氏低下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老贾深深呼吸一口,再次问道:“桂兰,如实回答,东旭到底是我们的孩子,还是何家的孩子?他是我贾家骨肉吗?或者说,出自何大清之手?”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贾张氏始终一语不发,只是低头默默不语。
&34;你说呀!&34;老贾恳求道:&34;不用担心我发怒,我只是想知道 ,哪怕死也得明白。
行不行?拜托,告诉我。”
贾张氏霍地抬起眼睛,说:“我真的不清楚!”
老贾愕然:“你不知道?”
“不知道!”
贾张氏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生东旭前,两人关系密切,谁知道是谁的孩子呢?”
但她补充道:“但是……贾老,你自己想想清楚,我跟着你这么久了,只有一个东旭,也就是那一次怀孕期间……”
贾张氏停顿,仿佛期待答案。
老贾眉心紧锁,开始深入思考。
这的确令人难以理解。
明明他和他的妻子之间发生的事不少,怎么就会只有东旭这个结果?
难道……他和他的妻子存在生育问题?
这样的话,东旭的身份……
“我明白了……明白……明白了。”
贾老咳嗽起来,嗓音激烈颤抖(bbee)。
孩子?
对不起,这不是他儿子的。
“东旭!”
大约三分钟后,贾老头走到贾东旭面前,沉声道:“我刚刚跟你妈沟通了一下,你确实是我家的孩子,是我宝贝疙瘩,我不是外姓的杂种儿子!”
&34;呜呜……&34;贾东旭听后不禁泪流满面。
贾老头接着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了你们俩这么贴心的儿子,还有孙子要抱,你放心,我是不会再提跟你妈离掉的事情的!”
“孩子啊,你要听爸爸这句话——别的东西都不如亲情和家人重要。
金钱,权力,都不如这二字……”
“以后啊,我也就不会再回那什么钢铁厂工作了。
算了吧,你现在也到了能接班的时候了,明个你就去那里和许大茂他们一起工作吧!”
门外梧桐树下的胡同口,贾东旭和秦淮茹并立树边。
秦淮茹幽幽开口:“我已经怀有身孕了……”
咚咚咚,这消息像是重重一拳打在贾东旭的心口上,他此刻的感受五味杂陈。
本来喜结连理的妻子有了宝宝应该是高兴的事,但他此时心中却无法欢欣起来。
因为这孩子并不是他亲生的。
贾东旭质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语气坚定,但心里对秦淮茹还是有一丝宽慰:“就算咱爸能原谅我妈,东旭也不抛弃你!”
“但我抛弃你!”
说完,秦淮茹满脸的委屈,眼泪滑落脸颊。
“你恶心…… ……下贱……你根本不是人!”
“你这该死的假和尚!”
最后一句让贾东旭脸憋得通红。
秦淮茹继续冷静地道:“我今天叫你来,并不是想听这些。
这里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
“第一,我们明早就去办离婚手续,反正……你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个方案被贾东旭直接回绝。
“不行!”
他说:“淮茹,我们绝对不能分开,若真这样,贾家一门上下就完了,我也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能原谅你做的一切错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那就同意。”
秦淮茹擦去泪痕,语气坚决:“不离婚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三项条件!”
“你说吧!”
贾东旭承诺:“别说三样,只要是留下我,哪怕是三十条都答应!”
“第一条很简单!”
秦淮茹言简意赅:“自即日起,我不准你再对我有任何接触。
这辈子,我都不愿意再跟你这种‘太监’发生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好吧,我应允。”
贾东旭表态。
听闻了秦淮茹的要求后,贾东旭反而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
“第二,等到孩子降生,你必须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若是 我们的孩子,我还是会选择跟你分手,我宁可单独一人抚养!”
贾东旭满口答应:“我之前已经去过医院检查,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请放心。
只要是你们俩的骨肉,便是东旭的一片心,我会全心尽力疼爱它们!”
“他们就是我贾东旭的孩子!”
“第三点!”
秦淮茹继续提出要求:“永远都不要问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我连提都不会问!”
“绝不提问!”
贾东旭承诺着。
第二天清晨!
刘向阳起得异常早。
“阳哥……呵呵呵……”
何雨柱已早早候在家门之外。
刘向阳正在漱口洗脸,询问:“这么早就出门?有啥紧要事?”
在中院水池边,何雨柱拉上刘向阳,开口说:“哥哥……我爸昨晚回……回北京了。”
何雨柱开口道:“他回来了。
他说现在这个局面,他在那所院子里呆不下去了,想要找个地方躲躲,于是临时让我去炼铁厂替班。
而且,他还允诺每个月给我十万块钱!”
刘向阳微笑着点头:“这家伙,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
“没问题!”
刘向阳答道,“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炼铁厂,我会带你见杨厂长!”
梳理一番,刘向阳锁好门,径直推出那辆三轮车。
“今日由我来带你,坐我的车!”
“嗯嗯嗯,谢谢哥!”
紧接着,许大茂飞奔过来:“哥哥,我也要坐你的车!”
“可以!”
刘向阳驾驶着三轮车,载着许大茂和何雨柱,离开了那间四合院。
才过了什刹海的银锭桥,他们就遇到了贾东旭。
“哎哟……”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道,“小子旭…一大早就在这儿晃悠了啊?不去哄老婆起床啦?”
贾东旭瞬间怒火冲顶,看向许大茂:“大茂啊,我刚听你叫我什么?有这种事吗?”
“我喊你什么了?”
许大茂故意装傻,“我只是喊你的全名,贾东旭啊…这名字不对吗?”
一时之间,贾东旭对自己的听力也开始不确定。
“拜拜…”
三轮车掠过时,许大茂又出声:“再见,畜生旭,拜……”
这一下,贾东旭清晰无比地听见了这话。
“大茂…等等我,我要揍扁你这 !我非收拾你不可!”
刚开始,他还觉得自己耳里幻听了,但那孙子的确清楚地叫了‘杂种旭’!
——
四个月后。
凛冽寒风怒吼,冬天的脚步已近在咫尺。
阳光洒满大地,却如同没有丝毫热度的白色斑点。
京城里的人们裹着厚实的大衣,把手深藏在手套之中,抵御寒意。
“阎老师您好…今天是没来上班吗?”
怀孕略显发福的秦淮茹向阎埠贵问起。
穿戴上厚重羊毛夹克,阎埠贵手中的木质三角板显得格格不入,“不了,今天是年终,校方放假。”
“嘿……”
刘光齐插话进来,“眼看都要过年了,那些学生的家长没给老师带些慰问品来吗?”
老阎脸色微窘,辩解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呀!”
“怎么扯到这个上面去了?”
刘光齐反击,“前两年我家老二在你们那读,你还向我们家勒索了十五斤小米哪。”
阎埠贵气到说不出话,却拿刘光齐没有办法。
“好吧…”
他无奈挥手,“那你就让刘光明的孩子别再上我的课!”
众人正在聊天时,另一边,刘向阳骑着一台崭新的自行车回到院子里。
“瞧……”
邻里间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刘向阳的新爱车。
要知道,他们原本就有两辆车——自行车和三轮车。
这回竟还添了一台新车,简直难以置信。
“不是已经有了车嘛,怎么又买辆新的?”
羡慕的眼神从阎埠贵那里射出来。
刘向阳停下来稳住自行车,满意地笑笑说:“过得去吧,漂亮不?”
“很漂亮!”
阎埠贵不住称赞,“真俊!”
刘向阳紧接着解释:“这不淮茹有了身孕,上班不易,我就顺手多了一个名额,给她买来的。”
“你有指标吗?”
贾东旭诧异地问,“你的指标从哪儿弄到的?”
刘向阳回答:“不久前,梅先生梅兰芳送给我的。”
贾本想追问一下指标的来路,看看出事人是否触犯了法律,却未曾料到这东西竟是梅兰芳先生赠送的。
在四合院中,梅兰芳跟刘向阳的交情众所周知,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毕竟过去四个月里,梅兰芳经常到这里饮酒应酬,大家都知道。
阎埠贵询问:“向阳啊,这个凤凰牌的真高档,多少钱?”
刘向阳答道:“现在便宜多了,只要二百三十块!”
“只要二百三十块?”
阎埠贵惊讶,“现在这么便宜了!真的是好划算!”
根据公历计算,现在已经是元月底。
从元月起,国家已经实行了一项旧版人民币回收换新的政策,以小额货币取代了部分大额流通。
比方说是比例是10000:1的转换,即原来的一万元现在只值一块钱。
这个变化听着不如从前震撼,但实际上作用一样大。
一块钱相当于旧时一万块,一角钱就是一千,一分钱则是十元。
小酒馆的饮料价格,以往是450元一斤,现在则变成了45角。
听到这些,刘后院里的刘海中缓缓步出,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说:“向阳,你这个新买的自行车亏了,我听人说,下个月……再过五六个日子,全国将采用纸币制度!”
“采用纸币制度后,自行车的价格应该会大幅度降价!”
他建议。
“不如你就等等,直到下个月再说吧!”
其他人都赞同:“我也听说很快就要进行货币制度的改革!”
对这些人的期待,刘向阳笑了笑。
“你们竟然期待票制时代的到来?”
他在心里暗笑,你们这些人啊,慢慢期待吧。
到时候会有你们哭的时候的。
“不知道。”
他摇了摇脑袋,推着自行车回了后院。
见到刘向阳回来,何雨柱屁颠屁颠跑来:“哥,你的新车真帅呀!”
向阳说:“老婆怀孕了,出门不方便,所以买给她的。”
“哎。”
何雨柱试探着说,“那哥,你的旧二手自行车能卖给我吗?”
显然对新自行车有些觊觎。
刘向阳脸上立刻阴郁:“柱子啊,难怪别人都说你是傻柱,我没说完你就插嘴。
这新车是嫂子专用的,旧车是我自用的,明白吗?”
“明白了,哥,我懂!”
何雨柱堆起笑脸,一副讨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