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出事了,百姓不知,宫内无人敢言。
太子魏城朝被密捕入狱。
长公主魏城暮于三位皇子言∶
“只要三位皇兄能让太子认罪招供,本宫便信三位皇兄之语。”
就此,二、三、四,三位皇子日夜守在大理寺,监察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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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夜。
“五弟,你还是认了吧!皇兄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都知五弟您宅心仁厚,最顾念亲情。皇兄们都是有家室之人,你不认错,长公主屠家,死得可是成百上千的人呐!”
“太子,太子殿下~您,可怜可怜皇兄们啊!”
青涩被绑在十字架上,囚衣是雪白的,为记录酷刑的痕迹。
他自口中缓缓吐出∶“鼠辈”
“啪!”
巴掌印在脸上,三位皇子面容狰狞向他∶“太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命里犯刑,不出意外,今日又要吃些苦头了。
他以为天下所有的兄弟都是相亲相爱,愿为彼此牺牲的。
就像当年出征,大哥为他挡枪而死;就像当年那刺客本是要刺杀三哥青一的,却被二哥截住,二哥为救三哥而死
原来魏国皇室的兄弟,是自相残杀的。
“噗!”
冰水泼过,渗湿衣衫。
“啪!”
鞭子打在身上,那一道道的红痕渗透衣衫,痛痛的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只是废了多日织好的肌肤,如今又被打烂了。
师父、太师、父亲、长兄
浪费了这一张皮,本以为可以救师父、救国于水火的。
“太子的骨头,还真是硬!”
二皇兄揪着他的头发扯住,三皇兄拿来银针顺着他十指的指缝插入。
“啊~”
那位四皇兄的刀在脸上拍着∶
“太子以美貌闻名天下,九州称之为‘南狐’。若卖入花街柳巷供人玩乐,不知如何呢?”
“畜畜生!”
后半夜了。
他们玩得累了,索性回去休息。
寒风吹着雪花自高处的小窗飘飘洒洒进来,落在伤口,伤口滚烫。
手指好痛,银针在指缝中,血顺着滴滴落下,滴答滴答。
折磨他是魏城暮的吩咐。
太师言,魏城暮虽是明面上争夺皇位,实则甚爱魏城朝。如此看来,魏城暮已经怀疑他了。
让他招供的并非刺杀之事,而是他是否为魏城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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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夜,适合严刑拷打,惨叫会在曙光来临之前消散在夜幕。
夜,亦适合柔情似水,只恐夜深花睡去。
长公主府。
太医前来回禀:“长公主,一月已近,可要”
太医言为魏皇之事。一月前只言“再留他一个月”,如今一月已过,可要杀之。
魏城暮道:“给他喂些解药,再留他两个月。”
“诺~”
太医告退而去。
阿朝还未悔改?亦或者,阿朝还未寻到!
魏城暮捏着佛手玉惆怅许久。
查了,但没有结果。
密探言,既没有换脸的痕迹,血液亦与皇室相融,同属一脉。
脸可以变,沧海沧田,身材亦可以变。但这血液是不会变的。
太子就是太子,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月色如水,惆怅间,见得迎面懿轻尘而来。
她墨绿色的裙子恍惚,腰间铃铛一步一响,清脆撩人。
“长公主,该歇息了~”
这一句柔柔的,更是旁人把持不住。
默默,魏城暮将玉佩塞入袖中,起身,一把将懿轻尘抱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美人晕!
这时光倾城,岁月静好,人间值得!
出门,那月色朦胧,念及如今这太子是自懿国而来,为怀中的阿狸所放之人。莫非
心上一计,明日可携阿狸同往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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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理寺。
身上的伤越加多了,牢中的岁月还像以前那般难熬。
“把人带出来~”
二、三、四,三位皇子到了,不出意外,今日他
只是今日出了意外。
魏城暮来了。
清晨的阳已经升起,囚室之内依旧昏昏暗暗。
镣铐、血衣、青丝、颓色
青涩趴在魏城暮身前。
“他招了吗?”
只听得魏城暮一句,已吓得身旁那三位皇兄匍匐在地,求着:
“长公主,快了,就快了,再宽限一日,再宽限一日他保证招供。”
同为皇室子孙,这几位要称呼她一声长公主。
魏国已没有尊卑长幼,何愁不灭!
待得魏城暮放下手中的杯盏时,那细微的碰撞之声,亦使得三位皇兄身体颤抖了些许。
魏城暮上前,她想抚摸他身上的伤,他下意识的向后缩去,拖着叮当的铁链。
“阿朝,害怕我?”
害怕!
蜷曲的身体,颤抖的四肢、竖起的汗毛,无一不在证明,他害怕她。
“阿狸,拷问他!”
魏城暮一句,只见得那黑暗中印出一个人来。
火焰昏昏暗暗,女子将头上的斗篷摘下,一张脸精巧,在光辉之下。
是——
师父!
一根红鞭交至懿轻尘手中,魏城暮望着,期待、等待着什么。
所以师父如今来是为做什么?
魏城暮怀疑他,故而让师父对他用刑,以此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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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城暮:阿狸,证明给我看,她真的是阿朝!】
【青涩:真的很抱歉,又让师父看到徒儿受刑的模样。徒儿让师父担心,让师父伤心了。
只是今日,为师父、为大懿,请师父加刑,莫要心软,莫要顾及徒儿!
徒儿,受得住!】
【懿轻尘:长公主殿下查不出来吧!他就是魏城朝,如何查也是魏城朝。今日,无需证明,只需调教。
将青涩的太子殿下调教成为魏城朝的太子殿下!调教至长公主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