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是魏城朝!】
【嘿咻,我是青涩!】
【嘿咻哎,我又是魏城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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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夫~”
“若带上这张脸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青涩义无反顾!”
“帝夫身上的伤与囚室那位魏城朝不同,需得以肌蛛修复。万蛛食肉的苦楚”
“青涩受得!”
“帝夫,这肌蛛虽可复原肌肤,但多年之后必遭反噬,到时肌肤溃烂,不得好死,帝夫可想清楚了?”
“青涩这条命本就是师父的,本就是大懿的。”
“帝夫——”
“太师不必忧心,青涩义无反顾!”
藏蛛室冰窟之内,青涩褪去身上残衣。
道道伤痕印在微光中,折射在寒冰的光泽里。
身体在发抖,脚褪去鞋袜,一步一步踏冰而去。
且在最深处躺下,虽是冷,却也尽力让身体平铺。
闭眼,体温与冰寒相融,肌肤与寒冰相黏。
不能动弹,却仍旧在发抖。
肌蛛在攀爬,冰库内万千的肌蛛集聚而来,撕咬
好疼,但装哑一载有余,让他不自觉忍住不出声,唯有手指在冰上抓出裂痕。
笛声
突然闯入记忆的笛声,他双眸缓缓闭上,记忆如潮水涌上。
“巫女~”
眼前有少女款款而来,她一袭紫色薄衫,赤脚踩在寒冰之上,脚上的铃铛摇着清脆。
太师迎上去,少女将竹笛放下。
记忆尘封唯有三载,今已过半,可以笛声压制。
两人走至冰窟,望向那那深处赤身而躺的少年。
“好完美的一张脸。”巫女道。
如今物归原主了。
巫女冰冰凉凉,话也是冰冰凉凉。
“可否设法减轻帝夫的疼痛?”太师问。
巫女摇头,她有法子,但魏城朝有罪。女帝言,这肌蛛蚀骨之刑,他该受。
“噬肌需得三日,还请太师好生照看。”
转身时,巫女又消失于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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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魏国大皇子魏城东三十大寿,偶得两件宝物。
一件为琉璃玉盏,为其义子讨好所赠。
那玉盏有数尺之高,晶莹剔透,盏中置物,望之如无物。
义子道:“儿子知道干爹喜爱美人,若只赠美人,未免太过单调。故而,费尽辛苦才至山间寻到这上好的白玉,又命工匠日夜小心雕刻,成了这琉璃玉盏。若将美人置于盏中观赏,更是一绝啊!”
另一件为一卷艳画,为其另一义子所赠。
那送话而来的小厮道:“儿子念着《折娇帝》义父必定看腻了,故而集天下画师于府中,绘了这本《娇帝册》,共一百零八幅娇帝图,供义父观赏。”
大皇子得眸子忽得亮了,念着上次送上的《折娇帝》,更是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老五失踪,魏国都传遍了。老五之所以被立为太子,不过是因为其为皇后之子,以“嫡长子”之名而立。
如今老五不知所踪,那这皇位无嫡长子,自该立长子才可。这两位义子素来懂事,待得登基之后,必定重用。
那小厮缓缓展开卷轴,一幅幅美人图跃然纸上。
“《锦园春》、《醉江月》、《卷珠帘》”
美人以各类姿势出现在各类场景,或着奴具、或着轻衫,或在刑房、或于林间,身姿绰约,风姿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