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老顾别睡了,你大别野到了!密码多少啊?”说罢,又开始按门铃,“有没有人啊!”
简依安赶紧开了门。
白彦修架着顾烈辛把他推到了沙发上,男人像被抽了骨头,刚一坐下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你早说你这么重我就开辆货拉拉运你了!”白彦修拍拍手,吐槽道。
转头又对简依安说,“麻烦倒杯温水来。”
简依安闻言立即去厨房端了杯水过来,白彦修接过之后一饮而尽,状似回味地咂咂嘴巴,感叹道:“不愧是大别野的水,真好喝,麻烦再给我倒……”
“诶~稀客啊,简大小姐!哎哟我刚才都没注意到。”白彦修又抖了下身旁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颇具赞赏地说,“老顾,你小子都学会金屋藏娇了。”
简依安不理他的打趣,只是接过杯子,转身又去倒了一杯过来。
白彦修接过水,十分礼貌地说:“简大小姐倒的水就是好喝!”
简依安抿嘴勾了下唇角算作回应,接着就站到了一边。
白彦修对着灯光举杯,正打算喝时,一旁的男人却像开机启动一样坐起了身,机械地站了起来。
一掌排掉白彦修手上的水,赌气似的说:“不许倒水给他喝。”
满满一杯温水洒到空中,泼到茶几地摊上,到处都是。
简依安烦得直皱眉,待会儿又得该她收拾。
白彦修眨巴眨巴眼,有些惊讶地说:“哎哟,还真是稀奇!这是彻底醉了,十年难得一见啊,我得拍下来!”
说罢便掏出手机,怼着顾烈辛的脸,问:“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是不是欠我一千万?”
顾烈辛眼神虽然失焦,气势上却还是阴郁又霸道,盯着白彦修的摄像头,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顾烈辛指指摄像头,又指了下白彦修,最后把手指向站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简依安。
“你……”顾烈辛拖长了尾音。
简依安害怕他喝醉了又要做什么来折腾她,一颗烦躁的心又被吊起。
“她不喜欢你,你出去。”顾烈辛瓮声瓮气地说。
简依安松了一口气,这是顾烈辛不想看见她所以下逐客令了。
她如获特赦,三步并做两步就走回了保姆房。
咔哒一声,把门锁了起来。
白彦修都震惊了,喃喃地说:“你小子……活该没老婆啊!白瞎一张帅脸了哈哈哈……”
见到不该走的人走了,还有个白色的板砖在他眼前晃悠惹他厌烦。
顾烈辛伸出熊掌,一掌拍飞了白彦修的手机,厉声道:“她不喜欢你,你出去。”
白彦修大惊失色,赶紧去捡他的飞到地板上的手机,痛心疾首地擦了下屏幕:“你个老顾……我上个月刚买的,分期还没还完呢!”
经过刚才一闹,顾烈辛似乎是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沙发上坐都坐不住,身子一歪,滚到了地毯上。
白彦修看得直咂舌:“啧啧啧,叱咤风云的顾大老板,喝醉了竟是这么个样子,你这样子也叫不得反差萌,叫你反差吓吧!”
感慨完毕,白彦修走到保姆房门外,敲了下门,对着门里说:“简大小姐,拜托您个事。
老顾晕过去了,睡地毯上呢,夜里风凉,有时间给他扯快毯子盖盖嗷。没事可以煮点热粥热茶,免得他再胃穿孔,不过他皮糙肉厚的,也不强求嗷。”
简依安回答:“知道了。”
“替顾总谢谢您了嗷。”白彦修走了回去,看着躺尸在地上的顾烈辛,蹲下来说,“好了,兄弟我今天仁至义尽,你醒了别怪我不帮你啊!”
说罢,又上手从顾烈辛的西装里翻出他的手机,用指纹解了锁,点开微信转账直接转了两万过去,备注【谢谢爸爸救我狗命】。
等门外彻底没声音了,简依安看了眼手机时间,觉得还是要尽早完成白彦修交代她的任务,做完之后就该睡觉了。
刚放下手机,手机却再次震动了起来。
是舅舅。
简依安立即接通了电话。
“喂?听得见吗?安安?”简帆沙哑的声音传来,他似乎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听得见,舅舅您说。”
中年男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安安,你在哪啊?我好想你!”
简依安眼眶一热,没有人会不想念自己的亲人,她颤抖捏住话筒:“舅舅我也想您,我现在给顾烈辛当保姆。”
“顾烈辛?顾氏集团的那个?咱们简氏的死对头?”简帆无比惊讶。
“对,是他,他其实是沈烈。”简依安说。
“啊?沈烈?那个穷小子?要你的骨髓骗你钱,最后跳海的那个?”简帆不敢相信。
简依安叹口气:“对,他们是同一个人。”
“沈烈、顾烈辛……”简帆显然是被震惊到了,重复了好多次,忽然明白了一切,“难怪、难怪,当初他处处打压咱们简氏,果然是报复简氏来了!那他有没有为难你?”
简依安哽了一下,说道:“……没有。”
“他要你给他当保姆是什么意思啊?该不是还想继续报复你?”简帆问。
忽然,她的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