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这个奶瓶宝贝在哪里找到的,可以告诉爸爸吗?”
为了让奶团子能够听懂他说的话,邬千煦特意一字一句地说的极其缓慢,甚至还配上身体语言。
显然小孩姐非常聪明,挥舞着手上的奶瓶,‘咿咿呀呀’地回应。
突然地,奶团子手上的奶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还不等两人惊讶出声,又突然回到奶团子的手上,就好像刚刚的那几秒都是他们的幻觉。
来嘉宜僵硬地转着脖梗,仿佛带着生锈机械转动的声音,嘎嘣响又脆地跟邬千煦对视:空间异能?
邬千煦的脖梗同样地也不太灵活,缓慢地点头,同意她的猜测。
“小双,可以把奶瓶再收起来吗?”来嘉宜温柔地跟奶团子商量,希望她配合。
奶团子看看妈妈,又看看奶瓶:“啊——”
回应她的是再次从肉嘟嘟的小手中消失的奶瓶。
来嘉宜连忙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中翻找,果然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一个内壁上还挂着奶液,尚未清洗的奶瓶。
张开眼睛,奶瓶便到了来嘉宜的手上,奶团子则是兴奋地拍小手,仿佛在跟妈妈玩一个很好玩的魔术。
来嘉宜和邬千煦对视,未尽之意尽在眼神里。
“小双,妈妈知道你很聪明,也很懂事,可以听懂爸爸妈妈的话。”来嘉宜温柔地抱起奶团子,让她跟对视。
“你现在还太小,宝贝的这个有趣的技能,一定不能在除了爸爸妈妈以外的任何人面前展示,知道吗?”
“外面的坏人很多,虽然爸爸妈妈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保护你,但是难免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所以,在宝贝还没有长大,还没有足够的强大的时候,我们要学会隐藏。”
“答应妈妈,好吗?”
她的女儿还太小,还不会说话,也还不会跑,来嘉宜忍不住担忧地以与奶团子额头相抵,仿佛这样就能够免除一切可能会发生的危险。
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住她们母女俩,邬千煦挨个儿亲亲,贴着她们的额头,六目相对:“我在的,我会一直在的。”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心田,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瞬间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所有的不安都仿佛被这股力量轻轻抚平。
夏日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出头来,天边渐渐被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橘红,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蔚蓝的画布上轻轻勾勒。
然而,这份宁静与柔和并未能长久地维持夏日的清晨特有的凉爽,因为随着日头逐渐升高,夏天的热情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来嘉宜便在这样的天气里,和邬千煦一起带着奶团子,跟在吴耀华的队伍身后,一起出任务。
海浪拍打在船上,摇摇晃晃地让人精神不济,刚出发时互看不顺眼,瞪成斗鸡眼的邬千煦和吴耀华此时正一人占据一个角落,坐在船舱内人手一个垃圾桶,在疯狂呕吐。
更神奇的是怀孕时晕卡车的她,现在抱着奶团子在船上一点事情都没有。
娘俩站在甲板上,冷眼看着非要跟过来的赵盈盈围在她老公旁边,又是想递毛巾又是想递水的。
抱着垃圾桶的邬千煦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冷意自腰椎升起,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啊——”赵盈盈突然地惊叫,长筒高跟靴子‘咚咚咚’地狠狠踩在地面上,一路后退直至快要撞上蹲在一旁晕船的吴耀华。
紫色的电光在船舱内闪个不停,时不时地跑到赵盈盈面前耀武扬威。
“离我远点!”邬千煦周山闪着雷系异能,吐的浑身无力,眼神却仍然犹如两把利刃一样,冰冷地射过去,宛如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让赵盈盈浑身发抖。
吴耀华也同样不待见这朵中央基地过来的绿茶花,头也不抬地调动起异能,在自己身前竖起一堵厚厚的金属板子,残忍地把赵盈盈挡住,甚至反弹到地上,站不起来。
一个角落里电光四射,一个角落被金属墙所阻挡,只剩赵盈盈在坐在船舱的正中央哀嚎,却没人理她。
咚、咚、咚……
脚步声缓步而下,来嘉宜抱着孩子,笑意不抵眼睛地看着赵盈盈狼狈的模样,闲庭信步地走到邬千煦旁边,四处乱窜的电光仿佛有自我意识般,自动绕开,扫清不存在的灰尘,请她入座。
“你来干什么,这里在商讨军事机密,请你出去!”见是来嘉宜,赵盈盈也不再赖在地上博取同情,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便要率先发难。
柿子挑软地捏,在男人身上吃的亏便要在女人身上讨回来。
“机密?是你在勾引男人的机密吗?”来嘉宜不屑地嗤笑。
“我们是来搜救失踪潜艇的,不是来让你搔首弄姿的。”末世后再见来嘉宜才发现,原来她确实从来都不了解赵盈盈。
往日里高傲的赵盈盈,现在也不过如此。
“你不要污蔑我,我们这是友好交流!”赵盈盈今天穿着一身军绿色贴身常服,腰背挺直,重新端出她的千金大小姐范儿,居高临下地俯视来嘉宜。
“恨不得离你八丈远的友好交流吗?我还真是开了眼了呢。”来嘉宜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臂,皮笑肉不笑。
“呀呀呀!”爬上爸爸后背的奶团子挥舞着小手对着赵盈盈指指点点,仿佛在附和:开了眼!
末世后的来嘉宜嘲讽技能逐渐拉满,在她的教育之下长大的奶团子自小就深谙此道,气的赵盈盈想上前动手。
噼里叭啦——
还未靠近,就被萦绕在一家三口周身的电光主动上前,把她电的一抖一抖地,在原地跳舞,嘴里还喷着黑烟。
“啊!邬千煦!我是中央基地派来的随团秘书,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伤害同僚是大罪!”
“你这个秘书职位全是水分,自己心里没点数吧?没有编制没有合同,我都搞不懂你是怎么跟过来的。”已逐渐适应船上风浪的吴耀华撤掉金属墙,整个人向后躺,姿态松弛,但嘴里却跟淬毒似的,往赵盈盈最不愿人知的秘密公而告之。
早被船舱内的动静所吸引的一拨围观群众正默默站在门口吃瓜。
“何家现在只剩下何开元在孤身支撑门户,你少点给他招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