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殿便回府扫榻以待,宁大人可别叫本殿失望。”二皇子目光幽深,似乎意有所指。
宁少安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之后,果然在宫门口看到了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府的管家恭恭敬敬的说道:“宁大人,二殿下让奴才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大人请吧。”
宁少安什么都没说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驶向了二皇子府,在府门口停下。
管家掀开帘子,“请宁大人随我进府。”
“有劳了。”宁少安略微点点头,从马车上下来。
二皇子早已等候多时,宁少安一入座,二皇子就拍了拍手,二皇子府豢养的歌姬舞姬迈着轻盈的步子涌入正厅,打扮得光鲜亮丽,歌喉婉转,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而桌上摆也全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十分丰盛。
“宁大人这些日子在扬州不好过吧,我特意准备了这些美味佳肴,宁大人可要多尝尝。”
“多谢殿下盛情。”
“宁大人方才与我父皇谈的如何?”二皇子铺垫了这么久,总算步入正题了。
看着二皇子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宁少安知道他想问什么。
“自然,只聊了一些朝政之事。”
“那便好,其实我觉得宁大人实是天妒英才,宁大人若出身官家,必定能成为国之栋梁,说不定还有许多京城闺秀钟情于你,可惜,可惜呀。”
二皇子也知道宁少安的出生,宁少安本是宫中伺候长公主的宦官,后来偶然一次机会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才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但可惜他从小便被去势,恐怕不能像正常男子一般娶妻生子,即便将来做到宰相也后继无人,实在是憾事一桩。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正如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又何必过分在意。”宁少安不以为然的说道。
“更何况,能在长公主身边当差是臣的荣幸。”
“宁大人倒是豁达,这份胸襟实属难得,我敬宁大人一杯。不过宁大人可有想过你的才能只是做区区大理寺少卿有些屈才了,不妨我好好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宁大人还有晋升的机会,宁大人如此年轻,将来前途未无量也未曾可知啊。”
二皇子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收买宁少安入自己阵营。
其实二皇子以前也不是没向宁少安递过橄榄枝,都被宁少安不假辞色的给拒绝了,因为他从来不在朝堂站队。
二皇子为人更是阴险狡诈,并不是明主,就连云清伶都懂的道理,他自然更加清楚。
更何况这次自己被追杀一事,都是二皇子在暗中操纵,这一点他清清楚楚的。
“不用了,多写二殿下美意,只是臣觉得能做大理寺少卿已经是皇上恩典,至于将来是否加官晋爵全凭天意。”
二皇子脸色一沉,送上门的机会他竟然都不要?要知道不知有多少人在他门前求着他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不过,宁少安向来是这个性子,二皇子倒也不失望。
“既然如此,那宁大人回去再好好想想吧,若想好了,再来找本殿也不迟。罢了,今日我们不提朝堂之事,就好好替宁大人接风洗尘,你们还不快来好好伺候宁大人。”
二皇子招了招手,两个打扮娇艳的美人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宁少安旁边,其中一个嗲着声音说道:“宁大人,来,奴家来替你布菜,试试这个,很好吃的。”
“宁大人~奴家名叫欣儿。”另外一位美人则往宁少安身上靠。
她们并不知道宁少安的背景出身,只把宁少安当成普通男子,一直用美人计,却被宁少安下意识推开。
两名娇弱的美人就这样倒在一旁,十分不解的看着宁少安。
这两名美人都长得极美,只是身上带着风尘气,加上装扮得过于浓艳,没有什么风韵。
她们不敢相信,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宁少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二皇子还坐在上首看着他,连忙说道:“二位姑娘不必如此,我向来习惯一人独坐,你们还是去伺候二殿下吧。”
两名美人在宁少安这边吃了亏,看向二皇子,目光委屈。
二皇子笑着说道:“好好好,你们都过来,宁大人这人向来不近女色,倒是本殿思虑不周了,还以为有两名秀色可餐的美人在侧,会让宁大人多吃两碗饭。”
“二殿下真是说笑了。”宁少安怎会看不出二皇子是在故意刺激他,却并不在意。
接下来,二皇子试探宁少安多次却都无果。
二皇子心里暗想,这宁少安当真滴水不漏,他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无法肯定宁少安是否讲自己犯错的证据都交给了皇上。
酒过三巡,宁少安起身告辞,二皇子只能放他离开。
与此同时,云清伶听说了宁少安和二皇子的事也很快进宫来到了皇上面前。
最近一段时间,皇上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心思理会云清伶,见云清伶来了,虽然还是见了,眼中却有疲惫和不耐烦。
“不知皇儿今日进宫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吧,朕如今正为朝中之事发愁。”
云清伶明显感觉到了皇上有些不耐烦,心里不免失落,曾几何时,父皇是很宠她的,也很在意她嫁人之后生活如何。
“父皇,儿臣可以证明,二皇兄确实派人暗中一路上追杀宁大人。”
“你如何证明。”皇上倒是抬头看了云清伶一眼。
“因为儿臣偷偷瞒着所有人离开京城前去找了宁大人,一路上一直和宁大人一起,宁大人躲避追杀的艰辛,儿臣都知道,这确实是二皇兄所为,儿臣听得真真切切,是他指使周同这样做的。”
皇上听完又低下头看手里的奏折。
“皇儿,朝堂之事,你一介女子还是少插手为好。”
“父皇难道不相信儿臣。”云清伶不免有些着急了,她听说宁少安已经明确告诉皇上就是二皇子所为,但皇上却并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