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城门口,宁少安召唤了自己的手下,对云清伶说道:“公主,打铁要趁热,估计二皇子已经知道我回京的消息,在他作出反应之前,我要去找皇上说明,不能失了先机,若有必要之时,还请公主助我一臂之力。”
“好,你尽管去,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云清伶承诺道。
宁少安毅然决然的踏进了皇城。
大殿之上,皇上十分惊讶。
“你说什么,宁爱卿,这一路上朝堂的官员一直都在通缉你,你差点被抓起来秘密处决?”
“没错,皇上,臣亲耳听到地方官员周同周大人奉命想抓臣归案,至于周大人是听从谁的命令,臣还不敢断言。”
“周同,有这个人吗?”
周同毕竟是地方官员,又不来上朝,皇上不知道很正常。
一旁的大公公提醒道:“皇上,就是青州的巡抚周大人。”
“是他啊。”提到青州巡抚,皇上有些印象,但并不多。
“那你现下可有证据。”
“只要皇上查下去,就一定有证据。”
“可周大人派人通缉你的动机何在?他不过就是五品官员,如何能调动各地官府一同通缉你?”皇上面色疑惑。
“估计,周大人也是受命于人。”宁少安肯定道。
皇上略微皱起眉头,“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你怀疑谁。”
“没有证据之前,臣不敢断言。”
宁少安正和皇上说着,这时二皇子进来了。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下跪行礼时,宁少安偏头看过去,还是能看到他眼角眉梢的慌乱,似乎生怕自己来迟了,事情成了定局。
“老二,你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是有什么要事跟朕禀报吗。”
就连皇上也看出了二皇子的匆忙,二皇子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父皇,而且是听说宁大人平安归来,这才急着赶回宫中慰问宁大人。”
随后,又装模作样的对宁少安说道:“宁大人,听说你此次前去赈灾表现杰出,凉州的灾情得到控制,全仰仗你的功劳,却不曾想天降横祸,跑来一帮不知死活的山贼敢对你不利。幸亏你吉人自有天相,否则朝堂必将损失一位肱骨之臣,真是天佑我大尧。”
二皇子一番话说的倒是漂亮,轻飘飘的将此事揭过。
“二殿下心知肚明,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宁少安直接拆穿二皇子的伪善。
二皇子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间的龟裂。
“宁大人何出此言,本殿听不明白。”
“二殿下如此聪慧,当然能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这一路上我一直在被追杀,想来殿下也有所耳闻。”
宁少安面色冷漠,他都已经亲耳听到周同说这是二皇子下的命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皇子表面说欣慰宁少安人死里逃生,实则巴不得他死在半路上没人揭发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皇上也不傻,听出了两个人都话里有话。
“宁爱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这一路逃亡有人刻意针对抓捕你,对你不利跟二皇子有关?”
“没错,皇上,臣怀疑那周同就是受了二殿下的指使要对臣不利,要不是臣运气好,及时赶回京,恐怕早就已经命丧他人之手。”
“宁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本殿一直好好待在府中,何曾派人通缉你?况且皇子勾结党羽拉帮结派可是大忌,你这是污蔑本殿!真不知是何人授意,其心可诛。”
二皇子自然不承认,而且还要倒打一耙,说宁少安是刻意污蔑。
“究竟是不是污蔑,把周同立即抓来审问一番不就行了,况且,谁说没有证据,皇上,我有一物想给你好好看看,不知可否移步御书房?”
这就是要避开二皇子了,二皇子瞪大眼睛,有些慌乱,他做的那些事虽然隐蔽,但一旦做过了必定留有痕迹。
宁少安的能力朝堂是有目共睹的,万一真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交给皇上,那不就麻烦了。
如果换作以前,二皇子可能还有恃无恐,毕竟皇上就他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就算皇上再中意以前的大皇子又如何,终究那是个短命的。
而六皇子向来被皇上所不喜,甚至皇上已经忘了还有个儿子,太子之位一定是自己的,即便他犯了错,皇上也会看在他是唯一儿子的份上包容他。
可现在六皇子竟然靠着皇后一步步往上爬,甚至威胁到他的地位,虽说六皇子现在还小,根本就无法与他匹敌,但却让二皇子无法放心。
六皇子一但养在皇后膝下,身价便水涨船高,皇后的亲儿子早亡,六皇子也算是她半个亲生儿子。
万一到时候六皇子借着皇后母家的事与他争权夺势,那威胁可就大了。
他现在分身乏术,一面想着怎么对付平白跳出来分一杯羹的六皇子,一面就想着怎么讨皇上欢心,再暗地里授意诸位大臣每天给皇上递折子,建议皇上早日立下太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能出错,否则真的无法坐上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
宁少安这是抓住了二皇子的软肋。
“哦?你有何证据,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朕来御书房吧。”
皇上答应了宁少安,宁少安眼看着要随皇上去御书房,他故意放慢了脚步,二皇子果然按耐不住,叫住了他。
“宁大人。”
宁少安停下脚步,皇上已经先走一步离开了大殿。
二皇子面色缓了缓,几乎换了一副嘴脸。
“宁大人,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些误会,此次的事确实与本殿无关,不过宁大人这次立了功,解决了朝廷的外忧内患,无论是父皇还是本殿都很感谢你,这样吧,等待会儿你从书房出来后,本殿派人接你去府上,就当是本殿为你接风洗尘,如何?”
见宁少安没说话,二皇子又补了一句。
“怎么,宁大人不会不给本殿这个面子吧。”
“二殿下亲口相邀,臣怎敢推脱,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赴宴。”宁少安语气轻松,像是在随意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