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鲜血从她的身上喷涌而出,溅满了我和韩成栋的脸。
“韩成栋我曹尼玛!”
我崩溃地朝韩成栋出拳,那厮直接将韩菲菲视作垃圾一般踢开,顿时身子一侧,轻描淡写地错位反冲一拳打在我腹中。
这一拳似乎打穿了我的肚子,源源不断的痛楚疯狂地钻进我的大脑,打得我眼突舌吐。
“小子,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跟我玩你还嫩着!”
韩成栋在我耳边无情嘲笑,反手就将我扔出几米开外。
虽然我早知道自己并非韩成栋的对手,但没想到实力会如此悬殊。
我摔在地上如同一只熟虾蜷缩着,抬头便见韩成栋饶有玩味地走向韩菲菲。
摸了摸其身躯戏谑道:“没咽气呢?身子热着,那还能玩。”
此时仿佛有一只恶魔在我眼前摇晃着,在这之前,我完全没想到韩成栋会是这般丧心病狂。
“放开她……”我艰难地说道。
“呵呵,来!爬过来,爬过来阻止我哈哈哈!”
韩成栋说罢无情地撕掉了韩菲菲的上衣,露出了她白。花花的胸。脯。
韩菲菲中了一刀已然使不上劲反抗,只是含。着泪对我摇头,似乎在让我不要送死。
但我这条命也曾被她捡回来过,我哪能袖手旁观。
待腹中劲力消散,我缓过气来,咬牙朝韩成栋扑去。
那厮眼一寒,骂道:“玛德有完没完,别坏了老子兴致!”
他抬手挥来一拳,我以小臂背部格挡,顿时一阵发麻。
看着对方身下裤裆鼓胀,我瞬间红眼,狠狠地踹出一脚。
韩成栋也完全没想到我会耍阴的,中招后当即两腿一夹,捂着下。体跪了下去。
“你个小畜生……真的想死!”
说罢他张开大臂弯将我锁进了腋下,这是极其致命的锁技。
接下来只要对方狠狠一拧,我就直接报废。
我此时已经顾不上思考,眼见脑袋被夹在腋下,我便挥拳继续猛击他的下。体。
“啊啊啊!我曹尼玛!”
仿佛在极力挣脱钻入裤裆的爬虫,韩成栋嫌弃地将我扔了出去。
但他并没打算放过我,而是冲上前揪起我的衣领疯狂出拳。
眨眼间我便被打得鼻青眼肿,头破血流。
我的意识虽然逐渐麻木,但庆幸的是他停止了对韩菲菲的侵犯。
“别打六子,我给你……”
不想韩菲菲见我如此惨状,竟屈辱求饶。
“给尼玛!他把老子功夫都废了!你们俩都得死!!”
韩成栋气愤地继续出拳,我想反抗,奈何手都抬不起来。
若不是一开始被理智冲昏了头脑,我也不至于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大门传来声响,韩成栋顿时汗毛一惊。
“臭胖子下次你再敢去发廊,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别啊,苗苗,爸最疼你了,大不了少去一点。”
“这门谁在里头锁上了?开门开门!”
一听到刘苗苗的声音,韩成栋如同猫见老虎,当即撒开我跑向灶台,麻利地收拾起古董。
待搬的差不多他就从厨房后门逃离,这时大门才被刘苗苗踹开,看来他是意识到不对劲。
两人冲到了厨房,看到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没有多言,马上就将我和韩菲菲送去了医院。
不知昏迷了多久,在梦里韩菲菲被侵犯的画面一直在我眼前充斥。
以至于我不觉间双拳紧攥,奋力坐了起来。
醒了。
睁眼便见其他人围在我身旁,我首先问道:
“菲姐怎么样了?”
“大出血了,不过现在没生命危险。”董叔沉声道。
“草!那狗养的真不是东西,要再碰见他我绝对杀了他!”
刘胖子气愤道。
“就你?给人家当磨刀石?”
刘苗苗不屑道。
“他把我们的货都卷跑了,我不得跟他拼命啊?!”刘胖子一度发出了哭腔。
对于韩成栋我暂时不想多言,我想要下床去看韩菲菲。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脸上骨头都断了一半,肋骨都开岔了。”
董叔劝阻道。
“别瞎折腾了,人还没醒呢。”刘胖子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我内心五味杂陈,同时对抗着内忧外患,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这事我不会就这样算的,那白眼狼必须得付出代价!”
董叔咬牙切齿道。
“估计现在人都跑到天涯海角了。”刘苗苗摇了摇头。
“我董成鹏一生痛恨背信弃义之人,下半辈子我什么都不做,必须逮到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算我一个,他吃进去的不得吐出来啊!那可是十几亿的货啊,草!”
刘胖子不由骂骂咧咧。
“你们留在这互相照顾,我去江湖上的朋友打听打听,那厮一定会找行家卖货,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他跑不了!”
董叔说罢就离开了,看得出来他巴不得马上就将韩成栋千刀万剐。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想着自己连行动都不便,不如安心养病。
唯独韩菲菲的情况让我牵肠挂肚。
对我来说,就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她差点身首异处。
不想刘苗苗下一秒就戳我的心:
“让你平时好好练功,也不至于被韩成栋那厮吊起来虐。”
“我……”我欲言又止。
就这样躺了足足半个月,我才能独自下床缓慢行走。
但断肋之痛让我一呼一吸都难以舒畅,但我还是极力挪到了韩菲菲的重症监护室。
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病床上之人,其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听刘胖子描述,韩菲菲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超过一千毫升。
灌进去几大袋血浆才勉强保住性命,可谓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此时她全身插满了管子,看样子怕是许久都未能康复。
“回去吧,菲菲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刘胖子这时找到了我,前来要搀扶我离开。
“董叔那边有消息吗?”我问道。
“别说了,说来也奇怪,他老人家就跟那头白眼狼一样,完全没有音讯了。”
刘胖子颇为无奈。
说罢他又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董叔,他可是老油条了,遇上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这十几年来我都从未担心过他。”
“我想出院了,我看到菲姐这样,我就想找到韩成栋,把他带来给菲姐下跪!”
我眼神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