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央,一抹高挑的身形,眉细如柳叶,眼眸亮如星河,鼻梁高挺,润泽饱满的樱唇上伫立着颤巍巍的唇珠。
明艳的唇易让人有着无限的遐想。
“你真想知道原因?”
红痣女立身站在地中央。
映得原本死寂、灰败的空间陡然有了生机。
高大粗壮的男子昂头瞟一眼。
“别说又是被迷翻,或走错房间……
都是老旧、老土的套路,你这大姐大给咱整一出新鲜的招式。”
“没新的。
那一年,我得了短道速滑奥运冠军。
我一个远房表姐结婚,我去吃席。
她戴了幅绿玉的成套的饰品,漂亮极致。
表姐的夫家是挖矿的,土豪哥。
那年元旦,同学聚会,我想露个脸。
怎奈囊中羞涩,尽管得了奥运冠军。
便想起表姐的那套婚宴时戴的饰品。
我就借了想炫耀一下。
宴会喝了些酒,半道被撞,项圈、手镯、耳坠饰都被磕碎的磕碎,断的断。
我……”
她双手捂脸蹲在地中央,双肩颤栗。
她久久无声无息。
哽咽抽搐声,压抑难耐,像从肺管子里挤出的呲呲声。
“我拿去鉴宝大师估价。得一个亿啊。”
她无奈之极。
有人约她拍一则救助孤儿的广告,酬金优厚。
她如约而至。
然后,她询问还有什么挣钱的路径。
有人便把她介绍给了所谓的头儿。
一见如故,头儿爽快大气地签下了她。
他也如她所愿,提前预支了薪酬。
她才得已偿还了表姐的一应饰品。
“哇塞,现代版的玛蒂尔德。”
高大威猛男梗着鼻腔里的闷哼声悠悠道。
同一时间。
翡翠湾老宅窦老爷子庄园的长长门洞里走出一道身形高挺的人影。
高定的黑色羊绒大衣,似裹着一尊模特在款款走秀。
此人剑眉星眸,鼻翼雄宏。
唇薄唇俏,似雕刻而成。
双颊薄厚恰如其分,下颌骨线条棱角分明。
颈项颀长,性感的喉结堪堪驾驭着衬衫的第一个纽扣。
锃亮的意大利小牛皮纯手工鞋,在灯火阑珊,光影交错的时空里,生生晕染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
利剑般的裤棱妥妥地压抑着光芒的乍现。
在一众暗卫、保镖的簇拥下,走向停车场。
一束束直谢的灯光纵横交错,片刻间,归拢一致,向着前方而去。
三楼的凉台上立着一道身影。
他注视着远去的车队。凝眸沉思,眼神深邃。
“老爷,少爷八九不离十是去半岛别墅区了。”
呵呵呵呵!
一阵下意识地喜悦驾驭和音明媚地飘逸。
“毛头小子额头上的眼睛该挪挪位置了。”
“少爷,是动心了,真正地动心了。”
邓管家喜不自禁地道。
窦鹰坐着车,心里闷闷的,总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翡翠湾老宅。
他躺在床上,感觉心里毛毛的。
无着无落,心绪不宁,情志茫然。
他辗转难眠,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
据说数数字能招困。
他便如法炮制,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心里旮旯胡同,变得软软哒。
他查了天气预报,京都今晚没下雨。
酒店的监控派人维修检查了,完好无损。
酒店的菜品味道合口味吗?
早餐要简单,必须有粥。
午餐必须得有狮子头。
晚餐要清淡,易消化的食材。
总统套房的床是否太大不适应。
自己是否太婆婆妈妈!
下雨有车淋不到。自家酒店不会有意外。
各样吃食,食谱都是他亲自审订的,不会有问题。
自己变成了男人婆?
他摔摔头,驱散了心头的不宁。
他暗戳戳地想,这就是五迷三道吗?
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怎么会“困”?
裹足不前,前怕狼后怕虎,左不得,右不得……
什么是“伤”?
爸爸就是被伤了吧。
厌倦家族间的利益纠纷,离家出走,云游四海,杳无音信。
“少爷,少爷,我们到了。”
“嘘,少爷睡着了,就让他睡吧。这几天,少爷太累了!”
司机,保镖们静静地围着车子。
昏暗的楼道里,寂寥空荡荡的。
一队暗卫保镖匆匆拥向总统套房的门。
突然,门被打开。
一名保镖扛起一道软哒哒的身形。
健步如飞,冲向电梯。
自己似乎变成了一阵风,紧紧的贴着这一撮人。
风驰电掣般的车,闯过一个个红灯,在午夜的大街上飞跃。
京都一院的急诊室门前已是提前电话约了的医生们在严阵以待。
车子畅通无阻,直接彪悍地停在急诊室门口。
急诊室门口的医护推着床接上病人小跑推进急诊室。
急诊大楼的顶上有两架直升机轰鸣落下。
急吼吼的人们没有发现,或是根本无人去在意。
八名黑衣劲装,头裹面纱且持枪者。
在护栏处扣上环扣,沿着垂下的软绳一滑到底。
呼啦。断电了。
医护这才将病人推进急诊室。
急诊室一片黑暗,楼道伸手不见五指。
转眼间,有人手提大矿灯出现在急诊室门口,趁机挤进了急诊室。
医生们正在手足无措。
却见来人们身高马大,其中一个伸出胳膊一卷,顺势扛走了推车上的病人。
其余提灯的灯光聚焦,踹开急诊室门蹿了出去。
此时人们听到轰鸣声,才看到天空上的飞行物。
轰鸣声由远及近。
影影绰绰的飘浮在空中的软梯垂吊着。
扛着病人的劫匪,一手拽软梯,一脚蹬上梯子。
保镖暗卫已在劫匪的枪弹里倒下无数。
随着李风被裹挟而行的他。
睁着大大的眼睛,朝着劫持风儿的匪徒开了一枪。
嘭,一声枪响。
匪徒摇摇欲坠,病人腾空坠落。
一名保镖飞身而起,双手堪堪接住了病人。
“啊啊啊啊啊”
“少爷,少爷,少爷,”
车窗外的暗卫,保镖急忙拉开车门。
窦鹰嗓子里挤出来的嘶哑的啊啊不断。
他疯狂地挣扎着,似被恶魔的咒语附体。
“少爷,你醒醒!”
“少爷,你醒醒!”
保镖们将窦鹰扯到车外。
冷冽的风灌进澡热的身体。
他醒了,清醒了。
被吓出的一身汗在冷风里冷森森的。
他急忙摸出手机,给李风打电话。
无人接听。
他再打。
又无人接听。
“助理,你赶紧给李风的助理打电话,赶紧的。”
窦鹰说完,似无骨人样仰后倒下。
“少爷,”保镖匆忙撑起。
“少爷,李小姐助理电话通了,他说他们都在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