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姨气呼呼地走了。
她心里到是万里无云,别和这种恋爱脑的人一般见识,自我安抚。
她利索地从双肩背包里抽出笔记本电脑,掀开敲敲打打。
“师妹,放心,不用担心。
这两天,西窦东家把马仔都撤回去了,一切风平浪静。
政府也没有任何行动,说地下车库车辆爆炸是由于机械故障,由于发生在深夜,目前确定没有人员伤亡。
师父说他感觉有推手。”
她寻思,姜还是老的辣,师父可知这推手可是你徒弟呀。
她笑了,笑靥如花的俏脸嫩粉如桃花。
州长竞选,西窦东就得赞助,可他的账户被封了,他眼下拿不出钱来站队顶州长,
彼此间没有了利益链条,自然西窦东家不得不夹起尾巴了。
她给宋师兄又发了信息,问有关股份额的划分,他落实的怎样了?
师兄秒回,说李风提出的股份筹集规划很棒,当地居民们人人持股,就近就业。
他还说到一个建议,果蔬基地成形前和成形后筹集投资,是否可以划分为内投资和外投资的区别?
她听了,心中大喜过望。
她非常赞赏这种规则,果蔬基地成形前和成形后,所投之股份的含金量肯定有所区别。
她又浏览了一些信息。
瞄一眼,始终如一笑眯眯抱着圆圆闹钟盘的小熊,已经到了上班的点儿。
她便收起笔记本电脑,塞进双肩背包里。
她要看邮件了。
公司邮箱只有她才可以登录,对外宣称也是直接对接总经理的。
实名投诉建议一旦证实,都有巨额奖励的。
登进邮箱后,她摁键呼了财务总监。
稍等会儿,“李总,你找我?”
“那名举报者的钱款是否已经到位?”
“还没有,对方似乎很担心,他还没有提供安全的账户,目前我们没法落实这个事,所以善后一直拖着。”
“你坐,我们也可以从对方的利益出发,沟通提供最安全的接受奖励的方法。”
“李总,这事若有我们的掺合,那就容易多了。很好解决!”
她轻轻地点点点头,上齿轻嗑下唇。
“好的,尽快把这件事儿了解,必须保护受益人的安全。”
她打开一份份邮件,一行一行认真揣摩,一字一句细心斟酌。
她毎每登录这个邮箱时,她心里有股非常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言说。
隐讳艰涩,也有一星半点儿的小期待。
她蹙起眉头,往后仰去。她摁键喊来基建部主任,来人显得臃肿,行走又有些蹒跚。
他满脸胡子拉碴,眼神混浊,一身工装斜歪扭扭地裹在身上。
李风见状,心里暗想,这是刚刚从工地上回来吗?
“李总,你找我?”
“你坐,有点事情要问问你,南郊那个项目的所有资料及其眼下的状况你整份资料发我。
还有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的情况也整好一并发给我。
她看来人整体感觉给人的是萎靡不振。
她原本想和他问询一些情况,但一看这个主任的状况,张口说话,逻辑混乱,思维不清。
她见此情形,立马改变主意。
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人,能说明下边的事情?
她皱眉头,揪着眉心捻来捻去。
轻轻吁出口气,她摁了人力资源部的呼叫。
资源部长到后,她清晰明了讲述了自己的诉求。
“把基建部主任的所有资料整理得尽可能详细,比如家庭子女等,
你们捋顺后,发给我,尽量快一些。”
她又摁键呼叫总裁办。
很快总裁办主任来了,刚一只脚跨进门,“你把咱们基健部的前任的资料整理一份尽可能详尽且尽可能快地发给我。”
等总裁办主任,双脚站立硕大桌案前时,李风的快言快语已经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好的,我一定详细快速地发予李总。”
她知道南郊区这个工程,体量非常庞大。
那是一所集教学、实验、住宿、体能活动为一体的职业技术学院。
它是国家牵头,华裔投资的。
她想着这样一所百年民生工程,工程采购部若有猫腻,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瞅一眼小闹钟,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
她刚查了导航,按她的车速应该没问题,完全来得及赶下班回去半岛。
她说走就走,打开腿边的桌案下的柜门,拽出一身运动服及运动鞋,还有一顶棒球帽。
全部行头装进一个大大的手提袋,甩上双肩背包,一阵风似的冲出接待室门,跨进电梯。
当她钻进她的“伪跑车”,三下五除二,剥离工装,换上一身运动装,扣上帽子,妥妥一名中学生的范儿。
她一脚油门踩到底,轰隆隆的炸向天际。
她在公司时就查了有关南郊区的地形图和交通图。
她知道有126路公交车通过那里,离工地附近还有家酒店。
她寻思过去先把车子放隐蔽处,再行动。
她一路飞奔。
她把车停在酒店地下车库,她有意地将车停在距离出囗的最近处。
随后,她进电梯,出现在酒店大堂。
她扣着顶棒球帽,有意将帽檐扯得很低。
她爬在吧台上,懒散无力地问到“陆老板在吗?”
洋娃娃般的服务员讪讪笑了,答到,昨天刚走。
“真讨厌,说好的,带我一起去玩儿的,嗯。”
大堂里沙发上一个猥琐男悠悠起身,晃荡晃荡地蹭过来,“和谁玩都是大红钞票开路。”
“换换口味不也挺好吗?这小妞儿嫩得能挤出水。”说着伸手去揪李风的脸。
李风轻轻一旋,撇开,“谁呀?陆老板说好了的,我可不敢。”
“嘿嘿嘿,给个棒锤还当真了,跟着我刘二爷,错不了,陆小子来这儿。
那还是爷我牵的线,就靠他?拉倒吧。”
李风心思电转,该去工地摸摸底。
“刘二爷,厉害,谢谢你的指点,”说着竖起大拇指晃荡,“往后多联系,仰仗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奔奔跳跳窜出大堂,同时向着那个一囗黄牙的猥琐男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他丬是一脸花儿向阳开。
在公司内部资料网上,她杳阅了此工程项目的平面图,在西北角是钢筋车间。
她像窜天猴样,在钢筋混凝土的缝隙间穿梭,这些对她而言,纯粹小儿科。
她记忆犹新,当时八项全能比赛,最后一个环节,她太累,以至于昏昏欲睡。
她拿起匕首,戳了大腿一刀,万箭穿心,脑清目明,小队终于成功晋级,获胜。
为此,她便也不得不退出特别行动小队。只保留一项权益,她终生可携带手枪。
想到此,她的心在滴血,罢了,罢了,伤感无益。
她尽管最终被剔除,但总队的荣誉未受损